數個小時之後,灣流G500平穩的在首都機場降落,影子準備的車隊早已經等候多時,帶隊的是影子東北區負責人青鸞,年齡比起其他青字輩的要大了數歲,看起來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可歲月不曾帶走她的風華,依舊風韻猶存。
她是接到朱雀的通知之後才從東北匆匆趕過來的,青鸞的資歷應該算得上整個青字輩資歷最老的幾個,或者說在整個影子系統裡面,除過‘精’神領袖朱雀和另外一個實際掌控影子的人之後便是她,不然當年也不會讓她去東北扶住李炎黃,李炎黃的手腕固然鐵血霸道,手下又有一批猛人,但沒有她的支持,也不可能短短數年的時間就拿下整個大東北,要知道當年就算是喬四爺已經是檣櫓之末,但還有不少虎人在。
站在青鸞旁邊的則是李影,東北名義上的影子頭領,李炎黃的義‘女’,卻是被青鸞一手培養出來的,這麼些年來一直都是李影在前面,青鸞在幕後,李影去長三角給李三生幫忙,調動影子的權利也是青鸞給的,李影一如既往的面若寒霜,像朵寒氣‘逼’人的雪蓮‘花’,青鸞也是如此,不過比起李影的氣勢,多少圓滑了點,怪不得兩個人能是師徒。
灣流上的人還沒有下來,一幫人都站在車隊前等候,青鸞看着平穩着陸的灣流,輕聲問道“影兒,你似乎對小少爺印象不好?”
李影不曾反駁的說道“師父,他有點太過‘花’心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影兒,你喜歡你義父那樣癡情的男人?可這麼多年他過的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權勢滔天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孤苦伶仃一人,爲了一個‘女’人十數年未見一面,何苦呢?再說,男人‘花’心也是男人的魅力和本事,李家一直單傳,才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我倒是希望小少爺多取幾個少‘奶’‘奶’,多給李家生幾個孩子,不枝繁葉茂,一個家族如何繁榮昌盛?”青鸞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男人癡情專一固然好,畢竟這個社會需要好男人,但她到不希望李三生像他父親爺爺義父那樣,一輩子只鍾情與一個‘女’人,要知道,爲此,二十多年前,李家差點絕後,數個隱世大家族中,也就李家人丁凋落。
“師父,義父不是還有你嗎?”李影沒再繼續說李三生的事情,畢竟李三生的身份很是特殊。
“他的心思不在我這”青鸞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她去東北,一半是她要求的,至於爲什麼,明眼人都知道,這二十年都過去了,可惜還是沒有結果,但她不曾後悔。
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癡情的男人和癡情的‘女’人,但大多癡情的人都是孤苦伶仃,徐志摩和金嶽霖爲林徽因癡情,可誰又知道,有多少‘女’人爲徐志摩和金嶽霖癡情。
灣流G500機艙‘門’打開之後,一幫人終於認真了起來,李影在看到李三生和三個‘女’人之後,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青鸞冷哼道“影兒,注意你的身份”
數輛價值上百萬的車停在一邊,中間是一輛專‘門’準備的房車,看到這樣的場面,飛機上隨機人員都震驚,算是見了世面,林裴也是愣了愣,現如今,她都不知道李三生的具體身份。
身體很是虛弱的雪兒依舊熟睡,李三生抱着雪兒,林裴拿着掛瓶,柳伊然走在李三生的另一邊。
“家主”等到李三生走進之後,一幫人同時微微彎腰喊道。
李三生笑了笑說道“青鸞阿姨,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已經大半年了”
在東北集訓的時候李三生便見過青鸞,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青鸞的身份,這也是前幾天朱雀阿姨告訴他之後他才之知道,至於青鸞和龍叔的關係,好多人都說過,但他卻不知道龍叔癡情的那個‘女’人是誰。
“小少爺又變了不少”青鸞微微低頭輕聲說道。
“好久不見”跟青鸞打完招呼,李三生又看向影子說道,影子只是淡淡的回道“好久不見”比陌生人都要陌生。
一幫人上車,六輛奔馳S600外加一輛房車緩緩出了首都國際機場,青鸞預定了北京飯店數套房間,畢竟這麼多人去李家不方便,再說,李家老宅作爲李家的聖地,一般人也沒資格進,就連普通級別的李家僕人也沒資格。
雪兒本來打算一下飛機便去李家靈堂給李三生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靈位上香,但奈何時間已經太晚,力學衚衕那裡也住着一些大佬,太過高調,於是李三生便安排一幫人早點休息。
林裴和柳伊然照顧雪兒,李三生洗了個澡之後來到外面的套間,青鸞和影子早已經等着向他彙報東北戰況的事情。
李三生坐到沙發上之後,輕聲問道“青鸞阿姨,東北現在如何?”
青鸞收了收心,恭敬的回道“節節敗退,要不是沒有來自高層的壓力,我想東北此刻已經半壁淪陷”
李三生震驚,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從桌子上拿了根菸,但沒‘抽’,只是在手裡把玩,思索了幾秒,疑‘惑’道“龍叔在東北經營了這麼多年,應該不至於這等情況吧”
青鸞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李炎黃在東北經營了二十年,但納蘭家在東北經營了數百年,東北多少人與納蘭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年要不是老家主和納蘭家那個半仙打賭,納蘭家輸了,從此隱‘性’埋名了下來,不然,喬四爺那些不入流的角‘色’怎能等大雅之堂?”
李三生點頭,這是事實,也不知道當年爺爺是用什麼逆天的法子讓同爲三大龍脈家族的納蘭家沉寂了這麼些年,但李三生同時疑‘惑’的是,納蘭家怎麼突然就冒出來,於是便問道“青鸞阿姨,爲什麼納蘭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甦醒?”
青鸞順了順氣說道“因爲納蘭家那個老神仙去年也走了,少爺,納蘭老半仙是個人物,只是一直被老家主壓死,這也許便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劇吧”
納蘭老半仙?李三生記住了這個名字,一個堪比爺爺存在的人物,那想來納蘭家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看起來東北是更加的複雜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三生便帶着林雪兒柳伊然以及青鸞李影回到了位於力學衚衕的李家四合院,青鸞是二十年後第一次回來,有點唏噓感慨,輕笑着搖了搖頭,而李影則是第一次,知道這是李家的聖地。
李三生帶着雪兒和柳伊然來到靈堂,青鸞和李影守在偏廳,靈堂裡,只是供奉着李家兩代四位男‘女’靈牌,至於再往上的,就只能在關中李家老宅的族譜上找到,那個族譜很簡單,不像很多大家族那麼枝繁葉茂。
李三生帶着雪兒和柳伊然磕頭,雪兒上香,李三生輕聲說道“爺爺,‘奶’‘奶’,爸,媽,今天雪兒來看你們了”
雪兒上完香只是失神的說道“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對不起”
柳伊然看着靈牌上的四個名字,李家家主,諸葛伊人,李華夏,劉清舞,每個靈牌的背後都是一段傳說,卻也最終成爲歷史,只待後人揭開。
看着李家家主四個字,柳伊然輕笑,這個老人生前到了何種高度?看向李三生,依舊輕笑,這個男人這輩子又能達到哪個高度?
雪兒進了李家靈堂,也算是成了真正的李家媳‘婦’,但終歸還沒正式見李家衆人。
於是,出了李家,一幫人這才向着八寶山而去,這次醫療小組和林裴也一起。
八寶山那邊,柳伊然早已經打好了關係,車隊直接駛到了最裡面才停下,畢竟李三生的父母埋在高級別墓區,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流‘露’出去,也不想讓太多人打擾父母,李三生便讓其餘人在車上等,他帶着柳伊然和林雪兒獨自進了墓區。
因爲將近清明,所以這個最高級別墓區並不是僅僅只有李三生一家,在另外一側則有兩個穿着黑衣的男人也在掃墓祭奠,兩個男人在李三生和柳伊然林雪兒一出現之後便注意到了,同時嘴角玩味的笑了起來。
兩個男人都帶着墨鏡,看不出長什麼樣子,只是從他們氣勢上來看不像是普通人,也是,能進這個墓區的本就不是普通人,理着小短髮的男人看着體型微微發福的男人說道“柳伊然?那想來那位定然是李華夏的兒子了”
“李華夏?有幾個人能記得起,你說前段時間你們團系給那次風‘波’翻案,怎麼不提到李華夏?”發福男人冷笑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那位和李華夏不和,他現在掌權,誰敢翻,劉家?劉家不也只能淡定”短髮男人輕笑道。
“劉家對何家動手,我本來想着你們團系不可能‘插’手,沒想到你們還真敢上”發福男人繼續說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已經不是幾年前了,我們雖然和東南系‘交’惡,但那位要上來了,不提前做準備,就只能兔死狐悲了”短髮男人很是風輕雲淡的說道。
“也是”發福男人笑了笑點頭。
短髮男人笑罵道“你這個雜‘交’產品顧忌什麼,你兩邊吃香,到時候又牽扯不到你,我可不一定”
“我們互相照應”發福男人呵呵的說道。
短髮男人沒說什麼,只是轉頭再次看向了李三生和柳伊然,輕聲道“柳大‘女’神了選擇了劉家男人,真是意外啊”
“總比選擇何磊那個娘娘腔強吧,難道你有意思?”發福男人不屑道。
“我是有意思,可年齡大了點,怎能入柳‘女’神的法眼”短髮男人嘆氣道。
“我真的很好奇這個被柳‘女’神選中的劉家男人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繡‘花’枕頭?”發福男人疑‘惑’道。
兩人都把李三生稱作劉家男人,這也是京城圈子裡對李三生稱呼,因爲李家?現在已經沒了李家。
“要不有機會你過過招,何磊那個草包是沒機會了,他老子鐵定進不去,你不一樣啊,叔叔可是穩坐釣魚臺啊”
發福男人看了看李三生,又看了看柳伊然,淡淡道“行啊,有機會,那我就上唄,不然真讓人覺得我們這四九城裡都是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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