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導氣的不再理我,一直將我送到樓下扭頭就走,我喊他,他連頭也不回一下。
我覺得我是不是該相信他一下,他並不是小白臉,只是生活上遇到了困難,比較沒錢而已。
回去洗了個澡,我就爬到牀上去,想着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將手機拿出來看了半天,最後給班導發了一個信息。
沒想到班導手速那麼快,立刻就給我回復了,三個字:瞎操心。
我就是好心告訴他沒有錢吃飯,我可以請他吃,他卻說我瞎操心。
哼,我看他纔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被他拒絕了我的好意,我卻難受起來,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轉過彎來,被拒絕了也是好事呀。被拒絕了,那就說明我不用花錢請人吃飯了。
這樣一想,我心情又好起來,很快就睡着了。
聽說週六有軍民一家親的晚會,那些教官們會上臺表演,這可將我家的花癡嚴給激動的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鬧的宿舍不得安寧。
週五晚上,花癡嚴就在宿舍裡開始試衣服。不僅將自己的衣服都試了一個遍,就是我們的衣服她都不放過。
“萱萱,我覺得我好像少了那麼一點衣服,不如你陪我去外面買衣服吧。”花癡嚴是想一出是一出呀,我望着外面黑乎乎的天道:“明天吧,晚會是晚上你有一天的時間準備,不着急。”
“可是我太興奮了,我睡不着,又不想做其他的事情,只想試衣服。”花癡嚴晃着我的胳膊說道。
因爲胡娃娃的身體不好,所以花癡嚴首先過濾掉了胡娃娃。這一刻,我能說我很羨慕胡娃娃嗎?
至於王上官呢,她一到晚上就是抱着手機和她男朋友聊天,所以她同樣不在花癡嚴的考慮範圍之內。這一刻,我也很羨慕王上官。
即使上天沒有給我一個壞的身體,但是求老天賜給我一個男朋友呀。我有男朋友之後,花癡嚴就不會有事沒事總是逮着我不放了。
“天黑了,外面不安全,我不想去……”我說了許多理由,花癡嚴都不妥協,非要讓我陪着她去外面買衣服。
這大半夜的,誰是傻逼不關門,專門等着我們去買衣服啊。
我就是拿這個藉口,花癡嚴也能說:“別擔心,我會敲門,敲到她給我們開門爲止。”
胡娃娃實在是看不下去我們這樣鬧下去了,拿着書靠在牆上悠悠的說:“穿迷彩服多酷啊。說不定教官以爲你是新生,和你多說兩句話呢。”
“對哦!還是胡娃娃聰明,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花癡嚴立刻去翻她的迷彩服,將之找出來,然後套在身上問我們是否好看。
這時候就算是她披着一個麻袋,只要她願意披着,我們也只能說好看啊。
這還只是晚會之前的折騰,到了週六她還有更折騰的,她要求我們都要穿着迷彩服。
晚上穿倒也無所謂,白天也穿那不是傻帽嗎?就是那些新生,他們也不想穿了呀。
所以上天比較愛欺負我這樣身體強壯,又沒有男朋友的。我跟個傻帽似的陪着傻帽嚴穿着迷彩服在校園裡這裡晃晃,那裡晃晃。
在路上晃久了,總能遇到熟人,這不班導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後笑道:“樂萱,是你嗎?”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無語道:“我能說不是嗎?”
“你穿迷彩服的樣子還真是特別,怎麼像個大水桶?”班導還在笑。
我扯扯身上的迷彩服,當時我們宿舍去的晚了,領回來的衣服都是偏大好多的。所以現在那衣服套在我身上,還能再裝下一個人,看着不像水桶纔怪呢。
“好了,我不取笑你了。你又不是大一的,穿什麼迷彩服啊,難道是晚上有節目?”班導問我。
我嘿嘿笑着,指了指超市的方向道:“我這是友愛同學,配合嚴同學的一切指示。她去裡面買飲料了,你想喝什麼,我們請你。”
班導一聽我這樣說,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錢來。有黃的,有灰的,有紫的,就是沒有綠的,沒有紅的。
一個男人口袋裡就裝這麼點錢,多丟人啊,還和我炫耀:“我有錢,別拿看乞丐的眼神看我。”
我努力憋着笑,點頭道:“是的,你很有錢。”
“你們自己玩吧,我走了。”班導將錢塞回口袋,看到花癡嚴出來了,他才走。
花癡嚴也看到班導了,她快速的跑過來,問我:“班導和你說什麼了?”
“班導說我像水桶,應該多喝點水。”我擰開綠茶的蓋子,仰頭喝了幾口。
花癡嚴的個頭大,那大一號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正合適,還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在裡面,一點也不像我。
我們晃悠了一天,終於在晚上時遇到了兩個去吃飯的教官,其中有一個是花癡嚴認識的。她連忙抓着我去和教官們說話,好在教官們知道也快離開了,並沒有拒絕我們的攀談。
我吃飯向來都安靜,好在花癡嚴的話多,大家坐在一起一點也不尷尬。
眼看這一頓飯就要吃完了,花癡嚴抓住機會向她認識的那個教官要手機號。
那個教官笑的溫和,委婉的拒絕道:“我們這次回去就會回到部隊,部隊是不讓帶手機的,所以留了號碼也沒有用。”
花癡嚴的小臉立刻垮下來,又問了qq,微信等聯繫方式,都被拒絕了。
回去時,花癡嚴的情緒一直都不高,我和她說話她也當做沒有聽到。我知道她沒有要到聯繫方式挺難過的,只是去年她不已經難過一次了嗎?怎麼今年沒有要到,還會這樣受不了。
到了晚會開始的時候,我催了花癡嚴幾次,她都說不去看了,看了會傷心。
唉,我真想不通花癡嚴是怎樣想的。不過她不去,我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氣,不然一會我還要陪着她一起吶喊呢。
因爲花癡嚴的情緒不高,宿舍安靜的有點低氣壓。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我和胡娃娃都嚇了一跳。
胡娃娃離我最近,她拿眼問我:“誰啊,這都快十二點了還給你打電話?”
我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是又有些熟悉,想不起是誰的了。
“我也不知道啊,大半夜的打電話也嚇了我一跳呢。”我捂着胸口說道,手都被嚇軟了。
我不接電話,手機就一直響着,吵的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
“萱萱,是誰啊,你怎麼不接?”花癡嚴從牀上扭頭看着我。
我將手機遞給她,“半夜給我打電話,我不敢接。你要是敢接,你幫我接了吧。”
花癡嚴切了一聲,將手機拿過去,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