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說得是,像您這樣有能力的人,就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這纔是國家之幸,國民之福。”趙大海微微一笑,滿臉贊同的拍了一記馬屁。
許敬賢聞言哈哈一笑,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倒是已經做好了承受更多責任的準備,可惜沒這個機會。”
他當然想升官承擔更多的責任。
但是奈何資歷不夠,畢竟檢察官升職的最低要求都是要入職滿七年。
他想升官就只能等魯武玄上位。
“我相信一定會有的。”趙大海先是臉色嚴肅的說了一句,接着又話鋒一轉說道:“現在那夥匪徒中死了三個,活着的人很可能會將他們的遺物或者遺言送到其家人手中,我已經讓加派人手盯緊了這七人的家庭。”
這七人失蹤多年,活着卻一直不聯繫父母,看起來似乎冷酷無情,但趙大海覺得這是他們不想連累家人。
畢竟南韓深受中華文化影響,對孝道重視,六親不認的畜生太少了。
哪怕是有一個就已經很難得。
又怎麼可能連續七個湊到一起?
許敬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這個案子他基本沒操心,全是下面的人幹。
“那部長我就先告辭了。”趙大海起身,又對林妙熙鞠躬“感謝夫人今晚的招待,您和部長早些歇息。”
話音落下,直起身子轉身離去。
“哐!”
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響起。
“敬賢,不早了,該睡了。”
趙大海走後,林妙熙柔聲說道。
“我今晚怕是睡不成了。”許敬賢淡然一笑,拉着她的小手,“你先睡吧,不用管我,明天還上班呢。”
他要等着來自大檢察廳的召喚。
“不要忙得太晚。”林妙熙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才轉身上樓。
許敬賢翹着二郎腿,閉上眼睛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打沙發扶手,心情是無比的愜意。
嘀嗒~嘀嗒~嘀嗒~
牆上掛鐘秒錶有節奏的趕路,發出清脆的腳步聲,時間正緩緩流逝。
屋外突然間下起了雨,雨點噼裡啪啦的被風裹挾着拍打在窗戶上發出聲響,莫名的有種催人入眠的效果。
夜聽風雨聲。
許敬賢感覺內心格外的安寧。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許敬賢幾乎要睡着時,急促的手機鈴聲將其驚醒,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嘴角一勾,但是先沒有理會,故意等了一會兒然後才接通。
用略顯乾澀的聲音說道:“閣下深夜來電,請問是有什麼吩咐嗎?”
宛如一個剛被攪了清夢的人。
“你倒是睡得安穩。”金泳建語氣透着怒意,但這股怒火卻不是針對許敬賢的,“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今晚發生那麼大的事,他這個檢察總長自然是第一時間召集相關人員到大廳開會做出下一步的應對部署。
“是,閣下,我馬上就來。”
等着那邊掛斷電話後,許敬賢起身撐了個懶腰往外走去,在門口順手拿起一把傘,門剛一開,風雨就迎面而來灌入屋內,兩三分鐘後,他駕駛着自己的座駕駛入雨夜中漸行漸遠。
而就在他車輛啓動的瞬間,他家門外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也打燃火跟了上去,車裡面正是好弟弟樸燦宇。
雖然別墅的安保係數很高,但林朝生那夥人既然敢殺了安向懷所在別墅的安保潛入進去搶劫殺人,就也可能對許敬賢幹這種事,他不得不防。
所以讓樸燦宇24小時貼身保護。
除此之外,許敬賢最近一直都在外套裡穿着避彈衣,憑藉他穿越後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只要不是被狙擊槍爆頭,那基本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有點慫,但就是那麼惜命。
畢竟他如今有錢,有權,有妞。
要是死了的話,可就啥都沒了。
而且他如果英年早逝,肯定舉國哀悼,哪怕是爲了不讓國民傷心難過他也得活下去,繼續爲國民服務啊。
一路風雨,凌晨1點抵達大廳。
金泳建的秘書官早就已經舉着傘在門口等候了,看見許敬賢的車開過來後頓時鬆口氣,連忙快步迎上去。
車剛停穩他就拉開車門,把原本遮在自己頭上的傘伸到許敬賢頭頂。
“許部長您可算是到了,總長等您多時了,今晚他火很大,就指望您給他滅火呢。”秘書官一邊幫敬賢撐着傘向大門走去,一邊嘆着氣說道。
許敬賢皺着眉頭問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總長爲何大發雷霆?”
他這是明知故問。
“部長還不知道?”秘書官有些詫異,隨後又主動解釋,“部長轉交給劉部長那個案子,他今晚組織抓捕但失敗了,一個人都沒抓住!還讓匪徒在漢江上放了一場煙火,明天的輿論肯定要炸,總統剛剛打電話指責了他辦事不力,伱說他怎麼能不氣?”
畢竟無論出發點是什麼,這個案子都是金泳建下令讓許敬賢移交給劉漢雄的,現在搞成這樣他也有責任。
他自認爲自己完全就是被劉漢雄給連累了,所以現在肺都要氣炸了。
“原來如此,劉部長實在太莽撞了啊!”許敬賢大驚失色,隨即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與此同時電梯已經到了,邁出電梯向總長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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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門口後秘書官敲門,“總長閣下,許部長到了,現在進來嗎?”
“讓他進來!”裡面迫不及待。
秘書官立刻退到一旁微微鞠躬。
許敬賢衝他微微點頭算是對這一禮的迴應,隨即整理着裝,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接着秘書官將門關上。
“閣下!”許敬賢走到金泳建面前深深鞠躬,擡起頭說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此事完全就是劉部長莽撞行事所造成的後果,與您無關,您大可不必過多苛責自己,請息怒。”
此時的金泳建滿臉疲憊,眉頭皺得很深,畢竟是五十多歲了,大晚上不睡覺,精神狀態肯定不如年輕人。
“我是總長,又怎麼真可能與我無關呢?”金泳建搖了搖頭,揉了揉眉心說道:“劉漢雄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敬賢吶,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幫我個忙,重新接過這個爛攤子。”
之所以找許敬賢當接盤俠是因爲這個爛攤子現在就是燙手山芋,其他人肯定不願意接,也沒有能力去接。
而許敬賢不一樣,這個案子原本就是他負責的,本身又有能力,更有不俗的民望,所以還能夠穩定民心。
“爲閣下分憂,我義不容辭!”
許敬賢毫不猶豫,斬釘截鐵道。
金泳建有些感動,畢竟當初是他打感情牌才讓許敬賢讓出案子,但現在事情搞砸了,許敬賢卻毫不猶豫同意重新接手,讓他心裡總算有了底。
雖然之前他和許敬賢因爲仁川的事鬧過一點小小的不愉快,但現在那點芥蒂已經徹底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敬賢,謝謝,謝謝,那麼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一定要重新樹立我們檢方的威望!”金泳建起身,上前重重拍了拍許敬賢的肩膀,沉聲說道。
許敬賢九十度彎腰鞠躬,信心十足的保證,“請閣下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儘快抓到罪犯,將今晚這次意外事故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
“拜託了!”金泳建鞠躬回禮。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秘書官推開門彙報道,“閣下,外面來了好多記者在往裡闖,吵着要見您。”
哪怕是天降大雨,也無法阻止首爾這些新聞媒體追逐熱點事件的心。
金泳建和許敬賢對視一眼。
隨即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去。
走出辦公樓只見外面已經聚集了數十名記者,此時他們穿着雨衣扛着設備正在企圖衝擊警察組成的人牆。
在瓢潑大雨中,宛如喪屍攻城。
“金總長出來了!金總長!”
“許部長也在!金總長,今晚上這次爆炸案是將由許部長接手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漢江上會發生爆炸,又是否有人員傷亡?”
“聽說這次爆炸是因爲檢方抓捕行動失利導致的?請問是這樣嗎?”
看見金泳建和許敬賢一起出現後記者們激動不已,嘶吼着接連發問。
金泳建邁步走入雨中,秘書官連忙上前撐傘,但被金泳建擡手打開。
秘書官也只能收了傘陪着淋雨。
“安靜!各位記者請安靜!”金泳建聲嘶力竭的大喊道,等現場安靜得只剩下雨聲後他說道:“今晚的爆炸暫無人員死亡,受傷者已被送往醫院救治,爆炸的具體原因請大家等候明天的通告,此案將由許敬賢部長一手負責,請大家相信他的能力,相信檢方破案的決心,絕不會讓這等喪心病狂的匪徒逍遙法外,爲禍一方!”
“當然,無論如何,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爲檢察總長我很抱歉,難辭其咎,在這裡我向全體國民致意誠摯的歉意,並懇求給我們時間解決。”
金泳建話音落下,面對記者深深的彎腰鞠躬,任由大雨在身上衝刷。
許敬賢等人也紛紛跟着鞠躬。
“噗通!”
突然,金泳建一頭栽倒在地上。
“啊!金總長暈倒了!”
記者們見狀頓時連連驚呼不止。
“快!送總長去醫院!”許敬賢大驚失色,立刻吼道,秘書官等人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攙扶着金泳建離開。
金泳建自然是裝暈的,畢竟他這個大領導如果在場的話,那這些記者肯定是無法輕易打發走,可他又不能把人晾在這裡不管,而以他的年齡和身體狀況又不可能一直在這裡淋雨。
所以爲了自己的身體考慮,只能在露個臉後就裝暈先離場,順帶也是個通過鏡頭民衆博取同情的苦肉計。
許敬賢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向記者們喊道:“事情發生後,總長第一時間召集相關人員開會做出了下一步部署,他年齡大了,勞心勞力一夜未曾閤眼,剛剛又淋了雨才導致暈厥在地,希望大家對總長,對檢方多一份包容,我們不會讓國民失望!”
“今晚的雨很大,大家這麼淋下去可能會感冒,所以爲了各位的身體健康着想,請大家回去等消息吧!”
話音落下,他再度向衆人鞠躬。
看着大雨裡不穿雨衣不撐傘一直保持鞠躬姿態的許敬賢,衆記者也紛紛動容,面面相覷遲疑着要不要走。
畢竟萬一自己走了,其他同行不走的話,他們得到些新消息怎麼辦?
“我們應該相信許部長,他從不會讓人失望,如果讓他這麼一直淋下去弄壞了身體的話,這案子可就真的沒法查了,我看大家都先回去吧。”
人羣中南韓晨報的記者高喊道。
畢竟許敬賢可是他們大老闆的老公啊,真害他在這兒琳生病,指不定一氣之下扣他們今晚這些人的工資。
而現在喊一句,明天去向大老闆邀功,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加工資呢。
“說得對,大家都走吧走吧,相信許部長肯定能給出滿意的答卷。”
“許部長,不要讓我們失望!”
“細節等明天的通告吧……” 得益於許敬賢過去積攢的民望和名聲,記者們都很體諒的沒有再繼續爲難他,在有人帶頭後便先後離去。
看着記者們遠去的身影,許敬賢這才緩緩地起身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然後大步向自己的車走去。
媽的,這羣可惡的刁民!
不早了,回家洗個澡睡覺覺。
……………………
與此同時,郊外廢棄房屋,林朝生等人的落腳點裡,五人還未入睡。
地上,朝着漢江的方向插了三支剛剛點燃的香菸,四人跪在煙面前。
林朝生坐在一旁靜靜看着他們。
“嘩啦啦~”
中分頭將一杯酒倒在地上,紅着眼眶說道:“你們且先走一步,過不了多久,哥幾個就下來陪你們了。”
多年來,他們七人風雨同行,出生入死,早已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
一想到那三人死在漢江上,屍體都被炸成碎片,四人就是一陣揪心。
簡單的祭拜完後,中分頭起身回到了火堆邊上,嘶聲道:“他們給家裡留的東西要送到他們家人手裡。”
他們其實偷偷看過家人的生活。
但多年來卻一直都沒有去相認。
每個人除了共同的目標外,這些年最牽掛的就莫過於是父母和姊妹。
“我去!”一個光頭中年說道。
“不行!”林朝生一口否決。
另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人抿了抿嘴說道:“他不行?也是,他的光頭的確是有些惹眼,那麼就我去吧。”
他長得普普通通,平平無奇。
“不是人不行,是這件事。”林朝生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四人,嚴肅的說道:“凡事都要往最壞的方向去考慮,今晚可能只是巧合,檢方只是想抓軍火交易而誤打誤撞,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的身份已經暴露。”
“雖然後者的可能很小,但必須要考慮到其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現在你們家附近肯定已經被警察監控起來,去送東西就等於自投羅網。”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因爲作爲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想被連累。
反正他是不準備去看自己家人。
他自己都已經自顧無暇了,又哪還有心情去管家裡老父母的心情呢?
“你知不知道他們多少年沒見過父母了?他們父母也還在家中懷揣着最後一絲希望日夜等候,連他們死了的消息都不能告訴家裡嗎?我答應過要將這些東西送到他們家人手裡!”
中分頭有些憤怒的質問林朝生。
“你說的很對,我知道他們一定很思念家人,但我想他們更不希望因此而破壞我們的計劃,那樣他們的死就是白死。”林朝生語氣平靜的道。
中分頭頓時語塞,起身一腳踢在火堆上,抓了抓頭髮,滿臉的痛苦。
光頭冷笑一聲,“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怕我們牽連你,影響到你找許敬賢報仇,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林朝生沒有理會他,因爲他不會跟這種情緒化,不理智的蠢貨爭論。
“怎麼沒話說了,你不是一直很能說嗎?說啊!”光頭冷嘲熱諷道。
林朝生看了他一眼,“你沒這個腦子思考,難道還沒看過電影嗎?在電影裡,往往就是因爲你這種感情用事的傢伙,纔會害得所有人身死。”
“阿西吧!”光頭怒了,破口罵了一句起身作勢就要去收拾林朝生。
“夠了!”中分頭呵斥一聲,轉過身來揉了揉臉頰說道:“林朝生說得對,我們不能感情用事,不能讓他們的死白死,只有完成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纔是對他們最好的祭奠。”
光頭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回去。
“什麼時候行動?”中分頭問。
林朝生吐出兩個字,“明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你們可能已經暴露了,而且接下來檢方的搜索力度會越來越大,我們遲早躲無可躲,所以既然決定最後一搏就宜早不宜遲,而檢方肯定也想不到我們會那麼快就再次出手,所以明天正好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林朝生頭頭是道的侃侃而談。
“檢查彈藥。”中分頭說着從後腰抽出手槍,打開彈匣看了眼,對衆人說道:“我只剩下五顆子彈了。”
“三發子彈,還有一顆手雷。”
“四發子彈。”
“兩發子彈。”
晚上讓那三名同伴去打前站和日笨人交易時爲了他們的安全考慮,大家將身上的子彈全部分勻給了他們。
所以現在導致他們沒多少火力。
4把槍,1顆手雷,14發子彈。
這個配置可謂是寒磣至極。
“夠用了,畢竟我們又不是要跟警方交火。”林朝生淡淡說了一句。
中分頭收起槍說道:“離天亮要不了多久了,都抓緊時間休息吧。”
養精蓄銳,靜待天明。
…………………
早上七點不到許敬賢就起了牀。
吃完早飯後前往醫院探望傷員。
“許……許部長。”
“部長您怎麼來了。”
當許敬賢出現在病房那刻,所有纏着繃帶的傷員都激動不已,畢竟許部長可是所有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
“別起來別起來,躺好,你們現在有傷在身呢。”許敬賢示意趙大海把帶來的果籃放下,連忙作勢上去將坐起來的病人扶着躺下,“你們安心修養,一切花費警署會買單,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隨時聯繫我,能解決的,我一定爲你們解決,畢竟你們都是爲公事負傷,是國家的英雄!”
他一臉真摯和動容,把病房裡的一衆傷員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畢竟許敬賢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
許部長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探望他們,還如此的親切和藹的做出了一些承諾,讓他們怎麼能夠不感動?
上位者往往假仁假義的對下面的人施加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下面的感動得一塌糊塗,恨不得以死相報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之所以會躺在這裡,跟許敬賢不無關係。
“多謝許部長的關心,我們一定儘快養好傷歸隊,繼續學習您,追隨您的腳步,爲國家,爲國民奉獻。”
“對對對,謝謝許部長,你那麼忙還來看我們,真是耽誤您時間。”
“唉,這是什麼話,探望受傷的英雄也是正事,畢竟總不能讓你們流血又流淚。”許敬賢握住其中一人的手拍了拍,然後假裝看了看錶,起身說道:“我還有個會,就先走,你們好好休養,我等着你們傷好歸隊。”
話音落下他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這才更說明他明明很忙也還要專門來看他們。
就顯得更真心,更難得了。
“許部長慢走。”
一衆傷員只恨不能起身相送。
“聽說劉部長昨晚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呵,暈得倒是時候,打聽一下他在哪個病房,來都來了,不順道去看看的話,有些不太合適。”走出病房後許敬賢單手插兜,笑吟吟的道。
趙大海也露出個笑容,不用打聽早已瞭然於胸,“他在404病房。”
“走。”許敬賢腳步輕快。
片刻後來到404病房,直接門都不敲便推門而入,就看見穿着病號服的劉漢雄靠躺在病牀上,一個應該是他老婆的人正端着一碗粥在給他喂。
許敬賢原本以爲他只是裝暈。
但現在看來有可能假戲成真,氣急攻心之下,真把自己給搞病了啊!
“你來幹什麼?”看見許敬賢后劉漢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感覺面前的肉粥不香了,推了推,“端走。”
劉夫人嘆了口氣,端着肉粥起身說道:“那許部長,你們先聊吧,我先去洗個碗,然後再給你們泡茶。”
其實就是給雙方騰出空間來。
“麻煩夫人了。”許敬賢客客氣氣的說道,目送對方走出病房後又看向劉漢雄,“劉部長,你還好吧?”
“死不了。”劉漢雄冷哼道。
許敬賢嘖了一聲,“那我真是太失望了,畢竟我帛金都準備好了。”
“你!”劉漢雄氣急,剛想破口大罵,又強行忍了下去,“你今天來不會就是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吧?”
“昂,還真是。”許敬賢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繞着病牀打量着劉漢雄嘖嘖嘖道:“我現在依稀還記得劉部長從我手裡搶案子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成竹在胸啊,沒想到一轉眼就好似風中殘燭,還真是讓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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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漢雄臉色霎時漲得通紅,死死的盯着許敬賢,雙手緊緊抓着被單青筋抱起,但偏偏還說不出反駁的話。
畢竟他自己也還記得當天的他有多囂張,但沒想到現在就被打臉了。
“哎呀,可惜,可惜咯。”許敬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劉部長那天說慶功宴肯定第一個邀請我,爲此我可還一直期待着呢,現在沒得吃了,真遺憾。”
“夠了!”劉漢雄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你只是來冷嘲熱諷的話現在可以走了,這不歡迎你!”
“當然不是,哈哈哈哈,我在劉部長眼裡就這麼不堪嗎?”許敬賢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劉部長之前邀請我參加慶功宴,我也不能怠慢你啊!所以特意提前來邀請你參加我的慶功宴,這個案子轉了一圈,又回到我手裡了。”
“不過倒是得多謝劉部長,因爲你把事情搞砸的原因,使得案情更加複雜和引人關注了,我要是破了案功勞也就更大,所以啊,到時候慶功宴缺誰都不能缺了你,你得坐主桌!”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滾!你給我滾!滾!”劉漢雄紅着眼抓起枕頭砸過去,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就是個小人!小人也!”
他被氣得胸腔劇烈起伏,臉紅脖子粗的,像是隨時都可能氣急而亡。
宛如像個被欺負的孩子似無助。
但誰讓他之前把逼裝過頭了呢?
許敬賢接住飛來的枕頭又給他扔了回去,“劉部長保重身體,我們慶功宴見,大海啊,走了,劉部長心情不好,咱們呢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他還真有點怕把對方給氣死了。
所以沒敢承認是自己壞的事。
“是。”趙大海笑着應道。
在許敬賢不講武德來嘲笑劉漢雄這個前輩時,林朝生五人也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