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趕緊睡吧，晚安
時間在屬於它的軌跡裡面一分分流動、消逝，期間我一直注意着樑小施的點滴瓶，快滴完樑小施還睡的很香，我真有點不忍心打擾這個美人，但沒有辦法，空氣進入血管裡面是不行的，必須叫護士。
把護士叫來，樑小施也醒了，讓我很佩服的是，護士換完點滴離開後，她又繼續睡，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往下又是漫長的一個多小時，我的點滴吊完，樑小施還沒有，我只能等，繼續近距離觀察樑小施。這人有時候很奇怪，已經進行過很親密的接觸，實際上有時候都沒有很深入看過一個人，沒有很深入觀察過一個人在各種時候的各種狀態，比如睡眠。必須說的是，樑小施睡着了的模樣很俏皮，嘴巴會微微張開，睫毛偶爾會輕輕顫動，彷彿沒有安全感一樣，不知道平常是不是也這樣？如果是，這該多惹人憐愛？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樑小施的點滴快完了，我招手叫來護士，才拍醒樑小施：“美女，可以回家了……”
樑小施慢慢睜開眼，看了看點滴瓶，然後又閉上，很迷糊的模樣，我手放在她的手上，都不知道她是發現了不介意還是壓根沒有發現？反正等到護士整理好離開，她才又再度睜開眼睛道：“有點暈，我們坐坐再走吧！，對了，我讓你考慮的事情有結果沒有？這周眼看就要完了……”
我道：“這才星期四，你急什麼？”
“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吧？”樑小施思考着道，“你是答應了不知道該提什麼條件，還是壓根就不打算答應？你看林影兒怎麼對你，你幾乎摔成肉泥，你應該答應，因爲我肯定不會那麼對你。”
“這點我相信你，怎麼看你都比林影兒有良心。”既然話說開了，我決定給樑小施建立一個平臺，“我直接說了吧，我其實沒有時間考慮，雖然我受了傷在家休息，但我一直都在工作，那個林麗羣太麻煩，軟硬不吃，等我把這個事情搞定了我們再說吧！”
樑小施沉默，我也不再說話，我知道樑小施在考慮怎麼說纔不會讓我起懷疑。
兩分鐘後，樑小施道：“楊祖然，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嘗試一下幫你解決這個麻煩，解決不了我們再說，我希望你記住的是，你有麻煩我可以幫你，幫助應該是相互間的行爲。”
這女人真虛僞，這麻煩明明就是她所設計，當然我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我道：“樑總監，你的好意我心領，王諾諾專業的都搞不定，你能怎麼搞定？”
樑小施道：“不要小看做財務的人，他們會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特別方式。”
我故意露出尷尬的笑容道：“好吧，我拭目以待，希望你成功。”
樑小施打鐵趁熱道：“如果成功，是不是我們可以合作？我要實話，不要這麼模棱兩可。”
“你剛剛不是說誠意麼？現在就已經變成交易？行行行，我能告訴你，如果你成功，我們可以合作，但這事必須不能你說了算，你做什麼決定要和我商量，如果太危險，我們再等候時機，你現在充滿了恨，我怕你被恨遮蔽雙眼，最終害人害己。”
“我可以答應你。”樑小施舒了一口氣，神情愉道，“你說你條件吧，你想要什麼？這事不問清楚我總覺得不踏實，因爲我是一個坦誠的人。”
樑小施是個坦誠的人？我真想笑出來，別他媽開玩笑了，她就是在演戲：“我還沒想好，這可以以後再說，我們先走吧，你家是不是住附近？”
樑小施點頭道：“對，不算很遠，就兩條街。”
“看來我們還是鄰居。”
“遠親不如近鄰，我們該相互幫助。”說着，樑小施把手背傷口上的棉花拿下來，放到桌子上，又對我道，“我開車來，要不要順便送你？”
我有點無語：“你發燒還開車？夠強悍的！”
跟在樑小施身後往醫院外面走的時候，我樂的無以形容，因爲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好辦法可以更加接近樑小施，跟樑小施回家，不過最終還得看樑小施怎樣一個反應。
到了停車場，上了車，樑小施問我住在什麼地方？等我說了以後，她馬上開車，出停車場的時候還開的挺慢，出了停車場就好像趕着去奔喪似的，跟林影兒和明月一個風格，讓我感到很無語，美女都喜歡開快車嗎？關鍵是都在我面前開快車，我可是賽車手。
由於開的快，而且不算很遠，很快就到了陽光家園，我下了車，等樑小施開車走了有兩分鐘，又給樑小施打電話道：“樑總監，幫忙找找看我的鑰匙是不是在你車裡。”
“你鑰匙掉了？你等一等。”樑小施停了車，然後是一陣雜亂的聲音，過了一分鐘左右才道，“沒有找到，會不會是落在了醫院？”
我正等着樑小施這句話，頓時道：“估計是，你不介意幫我對吧？”
“想我去醫院找？”
“不是，我想你回來載我一起去醫院，現在這個鐘點沒有車，走路一去一回估計要天亮了……”
“好吧！”樑小施掛斷了電話。
計劃成功，我有點想手舞足蹈。
很快，樑小施回了頭，等我上了車，她直接飛快往醫院駛去，結果不用問，在醫院裡並沒有找到鑰匙，因爲鑰匙就在我的口袋裡面。
重新回到車裡，我告訴樑小施結果，然後在車裡裝模做樣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樑小施顯得極其鬱悶：“你仔細想想落到了什麼地方，會不會是你沒有帶鑰匙出來？”
我思考着道：“我記得我帶了，我一直有這個好習慣。”
“還誰有你家的鑰匙？”
“沒有誰。”
“那你只能去住酒店。”
“我沒有帶身份證。”
“不是吧？”樑小施更加的鬱悶了，“現在怎麼辦？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睡大街唄。”我聳聳肩，露出一個苦笑道，“要不你好心收留我一個晚上？”
十多分鐘後，我已經在樑小施的家裡，一個據樑小施說是租來的房子，五十平方左右，全開放式的設計，客廳和房間連在一起的。房子的裝飾很女性化、很乾淨，傢俱不太齊全，但有一張長長的看着很軟、很舒服的沙發。這就是我要睡的地方啊，在車裡樑小施說過，問我介意不介意，我當然說不介意，我想的是怎麼爭取睡到牀上去……
浴室在陽臺外面，剛回來坐了五分鐘不到，樑小施就找衣服洗澡去了，我一個人在屋子裡逛着。第一感受是樑小施其實挺自戀，屋子裡很多照片，各種尺寸的都有，尤其是在牀頭的一面牆上。不過相架做的十分精緻，估計還是樑小施自己設計的吧，在外面很少見到過。
照片裡的樑小施包含着各個年齡階段，還有分別在各個地方所留下的足跡。樑小施真正笑起來其實很好看，很清新，尤其二十歲左右的時候。現在的樑小施變化多大，估計她自己都說不準變的怎麼着。反正我肯定說不準，說她很壞、很攻於心計吧，其實這混辦公室的人誰不是這樣？林影兒不是？安楠不是？還有老想獻身的人、妻白靜怡，王諾諾算個例外，還有喬楠，段嬈我都說不準。
照片看完，我有點衝動去打開樑小施的衣櫃，看看裡面的美妙風景，還有衝動躺躺樑小施那張藍色的像海洋一樣的大牀。但最終，我沒有把衝動變爲實際行動，那不適合，或者說不用着急。
轉了一圈回到沙發坐好，點了根菸抽着，我耐心的等着樑小施出來。樑小施洗澡時間也夠久的，我抽完一根菸又等了有一根菸時間，樑小施才走出來，而且穿着嚴密的睡衣，讓我有點小失望。
樑小施在空氣中嗅了嗅道：“你在我家裡抽菸？”
我笑了笑道：“我本來想到陽臺外面抽，不過你家只有一個陽臺，你又在洗澡，我怕你以爲我偷窺，所以……”
“你要抽去陽臺抽。”
“你不說我偷窺就行，你會說麼？”看樑小施表情古怪，我沒再追問，而是道，“我借個浴室用用，雖然我已經洗過澡，但醫院那味道去了回來不洗總覺得不舒服。”
樑小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說了聲謝謝，懷着美好心情出了陽臺，然後進浴室，結果很失望，還以爲在浴室裡能看見一些小風光。結果什麼都沒有，很顯然樑小施收拾過一遍，什麼毛巾牙刷換下來的衣服之類都放進櫃子裡，浴室僅有的就是一瓶沐浴露，以及一隻白色的水桶，一個精緻的小掃把。
不過浴室的空氣很香，是樑小施的味道，這又讓我爲之精神一震。
匆匆洗了個澡，這是必須的，不然等會怎麼找藉口到牀上去？乾淨點會好點吧？沒有女人不喜歡乾淨的，尤其是美女。我光着身晾乾了才穿上衣服拉開浴室門走出去，剛踏進客廳就聽見一陣輕微的音樂聲，我覺得疑惑，正打算問，看見樑小施已經躺下，不知道睡着了沒有，所以沒好意思問。
但是剛在沙發坐下我就聽見樑小施道：“我喜歡聽着音樂睡覺，會舒服些，你沒意見吧？”
我道：“我是借住的，你覺得我有資格有意見嗎？”
“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關掉。”
“沒事，我在家也看着電影睡覺，有時候電影沒看完就已經睡着。”
“那趕緊睡吧，晚安。”
“晚安。”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部份零碎物品放在桌子上，錄音打火機、香菸，還有零碎的鈔票。鑰匙已經不在口袋，下車前已經放在樑小施的車裡，如果不放會穿幫，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關了燈，環境漆黑，鼻子裡是淡淡的香味，耳朵裡傳進來空調送風的聲音，我完全沒有睡意，腦子裡不停在想，要做些什麼吸引樑小施的注意？弄的樑小施沒有睡意？然後聊着聊着就相擁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