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暴風雨的前奏
“她是不是喜歡你？不然助理還照顧生活？你當你媽我什麼都不懂？”
“這個……”這問題我真沒去想過，只是習慣了這樣，習慣了喬楠幫我做這個做那個，現在聽黃老師一說，稍微去想想才覺得不對勁，不過喬楠喜歡我，不太可能，我對喬楠都沒有那種感覺，我相信喬楠也一樣，這只是兄妹間的照顧，“應該不會，我們都是兄妹般相處。”
“你自己覺得而已，她怎麼想你知道？”黃老師自己倒了一杯水，到沙發坐下，“你和她說說，這個生活上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忙碌了，免得鬧誤會，而且她的工作已經很忙，還要照顧你的生活，你給她發工資？做人不能那麼無恥知道嗎？”
我一額冷汗：“你說這話我怎麼覺得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而且我這麼和她說我不是很傷害人家麼？”
“你自己好好想想什麼纔是傷害，如果她喜歡你，你對她沒感覺，就應該早點斷，你懂不懂處理？而且老是上家裡來算怎麼回事？”
我感覺很古怪，雖然黃老師說的有點道理，但那不是她平常的思維方式，她不是這麼辦事的。不過爲了把這個問題躲過去，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反正做不做是一回事，她又不每天看着。當然我會在心裡想想，到底這事情這樣對不起？之前喬楠是賭輸了來搞衛生做家務，後來成爲習慣，喬楠真的時間多了麼？越想我就越不敢確定喬楠在想什麼，而且喬楠有許多事情都非常神秘，我都還沒有弄清楚。
我喝了一杯水的時間，黃老師開始去做飯，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做好，我吃了，給黃老師留下鑰匙和業主卡就匆匆出門，當然出門前我還交代了一大堆。
回到生產部自己的辦公室，我剛坐下就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兩份文件看，第一份是意見書，孟影已經整理的一目瞭然，估計花了不少心思，畢竟把所有字都弄明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意見書的內容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有的說加班時間過長，有的說住宿條件差，有的說工資低，有的說領導老罵人，都沒有按照要求來寫，不過這也算是下層小員工的心聲，我覺得要處理，但不是現在處理。
把意見書放進抽屜，我打開另一份文件，那是範寧寧交來的一份厚厚的人事資料，竟然有三十多人是劉巖和李森林那夥人弄進來的，安插在各個部門，而且多數還是小領導。老實說，這人數要比我預計的多，都在重要崗位，鬧大了生產部真會癱瘓，所以很顯然，處理問題的時候很需要技巧。
我一個個看，發現評估方面和黃小淑做的幾乎一致，就是說範寧寧可以信任，這讓我心裡多少獲得一絲安慰。
忽然，敲門聲響起來，黃小淑打開門對我道：“楊總，裝修的開始工作，要測量看看監控室改到什麼地方。”
我道：“行，讓他們進來。”
黃小淑隨即讓兩個裝修的進來，一個是工頭，一個是設計，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忙碌了起來，在休息區那邊測量，然後找出一個最適合的位置建一個小玻璃房，我對這個設計沒有意見，就讓他們去實施了，他們匆匆走了出去，黃小淑則留下來，我道：“還有事？”
黃小淑道：“今天先做會議室，而且要加班加點做，儘量週六日這兩天弄出來，明天下午做你的辦公室，我回來看着，其餘時間錢瑩和孟影負責看。”
我道：“你安排好就可以，不需要問我的意見，歲了，贏一和林天年哪兒事情辦的怎樣？”
“勘察地形已經完成，他們租了輛車去買東西和沖洗照片，應該下班前能回來。”
“好，你出去工作吧！”
黃小淑走了出去，我伸了一個懶腰，離開辦公椅，點燃一根菸抽着，站在窗內看着外面，等一根菸抽完，我亦出了辦公室，每個部門去轉，看見的情況都不算很亂，還過得去，大家看見我都很賣力忙碌，雖然不一定真的很忙碌，但至少是怕我，這是好事情。
把辦公大樓每個部門都逛完，我出了辦公樓準備去車間看看，沒想到剛出大樓就看見李森林，這傢伙戴着墨鏡，走路有點拐！我連忙道：“李主任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李森林道：“沒事，摔了一跤，不會影響工作，我先回去工作了……”
我揮了揮手：“慢走。”
看李森林上了樓梯，我繼續往車間那邊走，感覺很彆扭，李森林竟然那麼好說話，到底要怎麼着？高山或者不信任他們，覺得他們設了圈套搞他老婆，但他們肯定知道這是我設的計。我覺得他們這個啞巴虧吃了肯定會在某些地方報復回來，但現在風平浪靜，這難道是暴風雨的前奏？
心裡想着，我已經走到車間，每個車間都看過一眼，沒有發現抽菸的情況，更沒有發現玩手機的情況。不過越是這樣我越忐忑，因爲變的太快不是一件好事，變的太快通常有兩個原因，一是假的，是有人盯着我來，通報所有車間演戲，二是車間主管下死命令，雲中菱能下這樣的命令不奇怪，但另外一個技術主管可能下嗎？不可能，除非李森林吩咐過，而李森林突然間變的那麼乖，這證明什麼？證明好戲在後頭，所以我不忐忑纔怪。
逛完車間，我回辦公室的休息區坐下，抽着煙想着晚上的事情，忽然內線響起來，我過去拿起來聽，是錢瑩的聲音，說產品研發部的週日先周主任求見，我讓錢瑩請他進來。這是個老男人，五十多歲，光頭，戴黑框眼鏡，穿老式西裝，看着一副教授模樣，事實上這真是教授，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走進來，關上門後昂着腦袋走到我的面前道：“楊總，下午好。”
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周主任，下午好。”
週日先坐下把手裡的文件遞過來道：“這個月開發的新產品，已經測試過，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做贈送品出來，等總部做開了市場就可以大規模生產。”
我接過來道：“我不懂這個啊。”
“有資料看，之前都要老總批示，你看看，不明白的我解釋給你聽。”
我把文件打開看了起來，那是個新型洗髮水，八合一，各種功能都已經融合起來，各項效果數據列的非常清楚，很容易看明白。當然除了效果，原料配方和生產工序以及生產成本各方面都已經在文件裡面，只要認識字的人都能看明白，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數據的真實性，所以我道：“這些數據都真實？”
週日先道：“絕對真實。”
我繼續道：“財務覈算那邊怎麼說？和以前的產品相比利潤方面有沒有優勢？”
“要看總部怎麼做市場，這方面我無法控制，是楊總你和總部所負責的工作，我無法回答，財務方面更無法回答。”
我想了幾秒道：“我先找總部看看，然後我再答覆你行吧？”
“當然，如果楊總沒有其它吩咐，我出去繼續做事了……”週日先站起來，不過沒有立刻走，而是看着我。
這人很禮貌，在等待着我說最後一句話，我真有話說，我道：“周主任，你一般都只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對吧？”
週日先道：“當然，我除了搞研發亦不會搞其它。”
“好，如果生產部有大麻煩了，你會如何？”
“和公司一起面對。”
“很好，你請吧，就衝你這個態度，只要不變，公司絕對不會對不住你。”
週日先說了一聲謝謝，轉身走出去，隨即我用內線把黃小淑喊出來。
黃小淑很快走進來開口道：“楊總有什麼吩咐？”
我把剛剛週日先交上來的文件遞給黃小淑道：“這是剛剛周主任給我的新型產品的資料，你看一看，不過我最主要的是想問你這項工作具體要怎麼做？”
“我不看。”黃小淑沒有接文件，等我放下了，她才道，“這項工作怎麼做我倒是能說說，這要你去總部找產品監控部門商討，然後由總部決定這個產品的產生宣傳等等計劃，財務工作包含這些的，所以我們這邊無法做，而且做出來不正確，因爲我們只負責生產方面的財務，而不負責宣傳投放公關等等各方面的財務。”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笑了笑，“你真是個萬事通，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做不來這個老總，嗯，你比我適合做。”
黃小淑臉色很不自然：“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你以爲我說你多事？我妒忌下屬才能出色等等？我沒那麼壞吧？別那麼想我。”我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繼續道，“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做錯了一個決定，我讓李總給我派個副總，錯了！其實你就蠻適合對吧？不過沒關係，等我把路走順了，不用什麼都問你了我會考慮多設一個副總，這個位置給你留着怎麼樣？”
黃小淑用波瀾不驚的目光看着我：“我聽楊總的。”
“靠，你興奮下行不行？哦，對不起，說習慣了，那是口頭禪，不是罵你。”
“我心裡很興奮，但興奮不上臉上。”
“你別老是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這樣不好。”我又笑了笑，做了一個手勢，“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好好工作，當然我也會記住，通常只要我能說出口的都會千方百計給你兌現，而不是忽悠你努力工作。”
“我知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