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明月的短信
明採臣道：“聽着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反正我不是要證明麼？”
“對，真難說的你明白，就這麼辦吧！”
“可是，我沒錢。”
“你是還沒有明白吧？現在的處境是你傾家蕩產都得去做這件事，甚至借高利貸，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得要明月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借高利貸不行啊，還是湊吧，你有多少？你借我一半，我去弄一半。”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我有一百萬，就這麼多，你自己弄兩百萬去。”我無比鬱悶，突然發現自己出了個餿主意，幹嘛不想個不花錢的主意？笨啊，“你要是弄不到，你就去死吧！”
“應該能弄到，但這是明天的事情，我們走吧，回家制定工作計劃，要爭分奪秒，面面俱到，否則明月把孩子打掉了纔看見鋪天蓋地的誠意，不是很悲劇？”
“大哥，這要制定嗎？回去睡覺吧，明天再算。”
“五點多，你還能睡多久？況且我睡不着，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我無語了，我這就是自己坑自己，白癡啊，明採臣和明月的事情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最終，我還是和明採臣一起離開了醫院，明採臣開的是明月的跑車，我開着夏利跟在後面，在大街上轉了五六分鐘吧，最終明採臣把車停在了一個二十四小時食家的門前。
下了車，和明採臣一起走進去，找了座位坐好，我就道：“吃什麼都可以，不喝啤酒。”
明採臣道：“我沒想喝，這要命時刻，要是喝多了幹不了活怎麼辦？”
正說着，服務員走過來，拿來兩張食物單分別遞給我和明採臣，我點了碗肉粥和一籠包子，明採臣點的是白粥和炒粉。
服務員寫好單，上好茶以後，我掏出煙，遞給明採臣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抽着道：“還有個事要跟你說，剛剛我說的找明月的辦法有後遺症，比如鬧的滿城風雨以後媒體會不停挖你和明月的資料，你倒沒什麼，但明月的背景特殊，我不知道明南山會怎麼着。”
明採臣愣了幾秒道：“應該沒事吧，明南山其實很白，以前黑而已！”
“你覺得沒事就好。”我轉移了話題道，“馬玉瓊和段萍這兩天都有見面麼？發展到什麼程度？”
“我不是很清楚，就知道馬玉瓊很花癡。”
“這愛情來的時候吧，是能令人瘋狂的，愛情不來，你想瘋狂都瘋狂不起來，就像我和張子辰。”我換了一個非常正經的表情，“哥們，老實說吧，我不是對張子辰完全沒有感覺，而是我不能有感覺，我已經名花有主了懂不懂？我不和你一樣三心兩意。”說這話我其實很心虛，因爲現在我的生活要比明採臣混亂，這邊王諾諾，那邊段嬈，還有樑小施。不過嚴格來說我只是和段嬈有愛情，和王諾諾是不敢有，和樑小施則完全沒有。偏偏有時候命運弄人，和有愛情的決裂着，和不敢有愛情的危機重重，反而和完全沒有愛情的卿卿我我。
明採臣道：“我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經常和你說假話？”
“有時候是。”
“去死吧。”我在桌子下面踩了明採臣一腳，“我跟你說過什麼假話？你說出來，說不出吧？我懶得跟你計較，反正我今天把話放這，你別再推女人給我，先是小馨，後是張子辰，你無聊不無聊？你啥時候喜歡上當紅娘了？自己一堆事沒處理好，你管個毛啊？”
“我再說一遍，我那是關心你，不然我有空管你？”
“我也再說一遍，我謝謝你的關心，我不需要這種關心，不是真心的，就好像你對明月那樣。”
“好吧，我再做相同的事情我就不是人。”
“你本來就不是，我不冤枉你，真的，你看你剛剛多急，再看現在，比我還休閒。”
“不是有辦法解決了麼？現在應該冷靜。”
說着聊着，夜宵上來了，或者說早餐，因爲天色已經開始泛白，不用多久就會大亮。
半小時後，我和明採臣離開了餐廳，在我上車前，明採臣把我拉住道：“你真要回家睡覺？睡不了多久啊，現在六點半，你回到家七點，你八點半就要起牀，頂多睡一個小時，關鍵是如果你睡過頭，會影響我的事情，不如我們去公園坐吧，看看美女。”
我甩開明採臣，沒好氣道：“大哥，公園只有老太太在做運動，何來的美女？”
“那我跟你回家，當你的鬧鈴。”
“你至於嗎？你回去睡幾個小時吧，十點鐘起來去籌錢，我上班了就幫你聯繫好，中午把所有合同都弄好，付錢，然後下午把能上的廣告先上掉，最遲明天所有的都能上。”
“我已經想到籌錢的方式，兩百萬沒問題，不着急。”
“媽的，我跟你費什麼勁，隨便你。”
我上了車，快速開出去，明採臣跟着，而且跟的非常緊。
回到家，我不理會明採臣，直接上二層的房間倒在牀上就睡，結果發現睡不着，因爲明採臣在下面看電視，能聽見聲音，還很大聲，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打開房間門衝下面吼道：“你不弄出點聲音來是不是要死？”
明採臣道：“我不放聲音行吧？”
我關上門繼續睡，還是睡不着，被這麼一鬧，有個毛睡意，這近來就是慘，天天不夠睡，雖然沒有去稱體重，但我能感覺到自己瘦了……
起來抽了一根菸，我剛準備開門出去，忽然手機收到短訊，是明月用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我是明月，我已經按照你建議的去做，明採臣知道我懷孕了，我跑了，我暫時用這個號碼，有什麼消息你告訴我。
我坐會牀上，按回復：你在什麼地方？
明月：朋友家，郊區。
我：那你等着，給你玩個轟動的事情，不過你要見好就收，免得適得其反。
明月：神神秘秘的，什麼轟動的事情？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你不要失蹤，多上網，多看本地新聞，多看公交車，出租車，廣場大屏幕之類。
明月：好吧，說真的我越來越感激你了，怎麼辦？
我：要不借個三五千萬給我開個公司？
明月：沒那麼多現金，只有兩千萬，把股票賣了估計能有五千萬，但需要時間，你打算什麼時候開？
明月還當真了？關鍵是她自己都有五千萬？還不算物業之類的？人比人真能比死人啊！我：跟你開玩笑的。
明月：哦，不過如果你真想開公司，我可以借你錢。
我：我發現了，其實你不戴面具的時候非常好，所以你別再戴面具了吧！
明月：我在嘗試，你忙吧，我睡覺。
我沒再回復，把短訊全部刪除，拉開門走出去，沒有罵明採臣，因爲心情不錯，助人爲樂嘛，加上助的還是哥們，這事其實有價值，前提是明採臣能和明月好起來。
看我走到跟前，明採臣道：“還不夠八點半，不睡了？”
“你好意思問？就因爲你來了弄出各種聲音，我怎麼睡？”
“我這不是沒開聲音麼？”
“懶得跟你廢話，我上班去，你走的時候關好門。”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你公司吧，談談這事情。”
“你有病吧？是我個人幫你，你真以爲我給公司攬生意？我只是藉助公司的資源而已，你跟我去幹嘛啊？這不是害我麼？況且你要是找我公司，三百萬還真不夠。睡你的覺吧，我走了……”沒等明採臣再說下一句，我就已經拿着包出了門，雖然時間有點早，但我有自己的目的，我準備接段嬈上班，順便解釋一下和王諾諾的關係，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天，如果任何行動都沒有，不知道段嬈會怎麼想。
下了樓，上了車，我把車開到段嬈住的大樓下面，抽着煙，等待着，結果很悲劇，直等到八點四十五分都沒有等到段嬈下來。不用問，段嬈肯定不在家，或者說很早就已經出去，否則按照這個時間還沒有下樓，去上班必然遲到，而段嬈，很明顯不是一個會遲到的人，所以答案昭然若揭。
我很失望，就帶着這份失望把車開出去，買了一份早餐以後往公司趕。
新的一週，從來都是新景象，兩天沒見的同事見到了都會相互打招呼，就在這種打招呼的狀態中，我走進了辦公室。
剛把電腦打開，喬楠敲門走進來，把整理好的工作表放在辦公桌上面，同時向我伸出手道：“楊總監，今天是週一了哦。”
我從包裡把包裝漂亮的五號香水拿出來，不過遞給喬楠之前，笑了笑道：“想要可以，但是要先把工作做完，比如給我去洗杯子，然後去衝咖啡，再然後給我去客戶部看看段嬈上班沒有。”
“看段嬈上班沒有？”喬楠很疑惑：“爲什麼？”
“我需要跟你解釋？”
“這是私事，我可以不做，當然如果你跟我解釋，我會考慮做。”
“爲工作行了吧？林麗羣那邊的方案出了問題。”
“不對，如果是工作問題，你打可以打電話去客戶部轉接段嬈，你當我小孩子蒙呢？”
“靠，我真是養虎爲患，這招是我教你的吧？雖然每個公司都一樣，但這是當時我告訴你的，你現在拿來對付我是不是？”
喬楠有點得意：“解釋不解釋？如果不解釋，你自己去看，我不去，上班時間呢，誇區被林副總看見我要挨批評。”
“你至於麼？把林影兒都搬了出來，行，我給你解釋，我想泡段嬈，我看她今天回來沒，什麼狀態，好制定適合的、萬無一失的下手計劃。”
“說真的？”
“不信拉倒。”
“好吧，我給你去搜集情報。”喬楠拿着杯子出去，不一會衝了咖啡回來，放下道，“我現在就去，很快回來，你等着。”
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喬楠關上了門，立刻抹了一把冷汗，這世道就得要說點半真半假的話纔有人信，太真了不行，太假了一樣不行，瘋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