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官姐 我的財色人生
何方順果然就領着她去了廠區對面吃了碗拉麪。他其實很喜歡吃這種麪食,筋道,夠味。
吃的過程中,李淑的嘴就沒停下來,不停地問東問西,看起來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只是何方順多次與她目光相撞,卻能感到她眼裡冒出的那股灼人的熱量。這讓他有些吃驚,甚至害怕。
他想自己或許是與年輕人許久沒交流過了,以至於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大膽了。
“快點吃吧,完了早點回家。”何方順低下頭,呼嚕呼嚕地喝着湯水。
李淑乾脆放下了筷子,託着下巴說:“怎麼,你一個大書記跟我小兵??+??在一起覺得丟面子嗎?”
“說哪裡話。只是擔心你家裡人着急了。”他爲了證實自己的話,看了看時間,“都九點多了。”
李淑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說:“恐怕也只有你這樣的大叔才覺得九點多很晚了。”
“大叔?”何方順差點被湯嗆着了。
“對,大叔。”李淑似乎爲自己給何方順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稱呼而得意不已。
“好吧好吧,大叔就大叔,只要不是大爺就行。”他放下碗,“我一會還有個約,你早點回去吧。”
“啊,你不送我了嗎?”李淑似乎覺得男女一起吃飯,完了女方被送回去是理所當然的。
只可惜何方順感覺跟她找不到共同語言,擺擺手說:“車子沒什麼電了,行了,我走了。”
何方順是成年人,而且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來李淑眼裡的那種異樣,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是,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用意之前,他絕不會有所反應。
而且,李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因爲太年輕,似乎也很有心計。他擔心自己一旦犯錯就會被捆住。廠子艱難起步,他不想因爲下半身的衝動毀掉這個唯一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
跟李淑分手後,何方順回到了廠裡。這些天他差不多都是以廠爲家,這個龐大的國企裡面潛藏的東西太多了,他在短時間根本不可能去了解,只能像吃棒棒糖一樣,一點點去舔化。只是,他了解得越多,就越害怕。
回到辦公室,桌上和地上都擺着一堆堆的文件資料什麼的,他正要看起來,門卻突然響了起來。擡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是李淑。她帶着得意的神情,好像抓住了一個剛對她撒謊的人。
“我以爲是你佳人有約,沒想到卻是跟這些沾滿了灰塵的資料有約。”李淑帶着嘲諷。
何方順感到很尷尬,他不喜歡有人這樣跟蹤自己,哪怕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他又沒有對漂亮女人發火的習慣,只是咳了咳說:“小李,你跟着我到底是想幹嗎?”
“我沒跟着你呀。我是突然想到有個東西落在廠裡了,過來取時正好看到你辦公室的門是開着的,以爲你忘記關燈了。”李淑的表情顯然在說謊,但她一點也不擔心會被聽出來。
“好吧,就算這樣,你看了之後也該走了。”
“是啊,我是該走了。不過我剛好買了瓶酒,還有兩份熟食,要不要一起喝點?”她舉起雙手,果然,一手是酒,一手熟食。
何方順心裡明白,她是有備而來的。心裡很是奇怪,難道,她就這麼想跟自己發生點關係?這對她有什麼好處?“這算是在賄賂我嗎?可是我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我有什麼可以賄賂的。”
李淑笑了起來,說:“大叔,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確實用不着賄賂你。不過你當成是賄賂也沒關係,敢不敢呢?”
何方順聽她這一說,也想知道她到底有目的,也笑了,說:“這是我上任以來第一次有人賄賂我,我還就硬着頭皮接了。”
兩人把桌上的文件資料擡到地上,鋪好了酒肉。酒竟然是白酒,何方順問:“你能喝多少白的?”
“那要看跟誰喝。一般人,我滴酒不沾,普通朋友,最多一杯,要是值得我喝的,我能喝一斤。”
“那我算是值得你喝的嗎?”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值得,我犯得着這麼賤兮兮地來討好你嗎?”
兩人都笑了起來。何方順說:“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討美女喜歡,你教教我,我有什麼值得你欣賞的?”其實何方順本來是想問她爲什麼要向自己示好,他只是一個副科級,幹着朝不保夕的書記,也沒有錢。
李淑肯定聽出了他的意思,說:“因爲我欣賞你啊。你可能不知道,我進廠的第一天就對着你的背影發了半天的呆。我是不是很花癡?”
“好像是有點。還好當時我不知道,要不然肯定會高興得暈倒。”兩杯酒入口,何方順也少了些拘謹。
“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見到一個領導會像你那樣對待工人的,你的一舉一動,甚至着急狼狽的樣子都讓我覺得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像以前的那些領導,只知道壓榨廠裡的油水。當時我就在想,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李淑也不知道是藉着酒勁還是打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