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發生爭執
傍晚回到萬靜雅的小店。她照舊在編寫程序,何方順湊在她身後看了看,沒看懂,目光卻順勢下望,李洋的T恤領口有些大,從他的角度來看,正好可以看到那兩糰粉嫩的肉,因爲被遮蓋了一半,反而更顯誘人。
他按捺不住,從她身後抱住了它們。正在專心編程的萬靜雅嚇了一跳,慌忙地拍着他的手叫道:“死人呀,外面這麼多人!”
何方順鬆開手,卻上前將卷閘門拉了下來,店裡頓時暗了下來。萬靜雅很是不解,昨天才做過的,今天他怎麼以這麼急了,不等她說話,何方順已經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畢竟在一起一年了,萬靜雅已經非常熟悉他了,知道他定有什麼喜事,她拼命地掙開嘴,問:“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升官了?”
何方順搖頭,沒說話,雙手只顧着在她身上游走着。萬靜雅雖然毫無興趣,但也知道他此時急需發泄,於是盡力配合着。他雙手遊走到她的褲腰間,左右一抻,她的褲子就到了腳面上了,然後何方順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桌上,分開腿,一頭紮了進去。
這時桌上的手提電腦被碰,慌得萬靜雅急道:“慢點,你慢點,得了失心瘋了呀!”
何方順不說話,只顧自己動作着。萬靜雅此時也被挑起興來,身子盡力地向後仰着,雙手卻抱着他的頭使勁地按,好像要將他塞地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半晌,何方順擡起頭來,萬靜雅早已經渾身顫抖得連桌子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外面那些行走的人肯定不會想到,一門之隔,裡面竟會有如此春光。光線從卷閘門上面的那些孔洞裡透進來,照在兩人大汗淋漓的身體上,斑駁陸離。
何方順很瘋狂,他一直是知道隱忍的人,甚至在做這事時,有時異想天開,想嘗試一下新鮮的動作,但如果萬靜雅反對,他會立即終止。可是今天,他甚至不去管萬靜雅的抗拒,幾乎是帶着強迫**地完成了。
萬靜雅是很傳統的女人,她抵抗不了,只在一邊做一邊流淚。等到何方順將那團濁物噴在萬靜雅雪白的肚子上時,他也頹然坐了下來。
萬靜雅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淚還是汗,將散落下來的碎髮粘在一起,她默默地抽了一團紙擦拭着,幽幽地說:“你剛纔是在QJ我。”
“對不起。”
“算了,我還不瞭解你嗎,是不是單位又給你小鞋穿了?”
“也是也不是。”何方順將自己要去掛職的事說了。
萬靜雅的褲子提到那處讓她殘疾的傷疤處,頓時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問:“你答應了?”見他點頭,又露出又氣又惱的表情,“你怎麼能答應呢?他們這明顯是想趕你走,你一走,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這麼笨呢!”
“可是我不去也沒辦法呀,是領導點名的。”
“領導點名你就去?你傻不傻呀,不會請病假?你現在雖然沒什麼事,可風吹不到,雨淋不着,每天去報個道就是看報喝茶,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你倒好,放着這麼好的日子不過,去製造廠那種馬上要倒閉的地方去!”
何方順被她罵得有些惱火,爭辯說:“你也別太悲觀了,說不定我去了之後把廠帶出來了呢……”
“就你?”萬靜雅打斷他的話,“你醒醒吧,你懂車工冼工嗎?你懂機械嗎?你懂管理嗎?你懂做生意嗎?不,你什麼也不懂,那麼你憑什麼會認識自己可以把廠帶出來?”
何方順脾氣再好,也被這一連串的罵激怒了,他猛地站起來,吼道:“我什麼也不懂,我就是個廢物,可是你爲什麼要看上我這個廢物呢!”他怒衝衝地上前要開門,又轉過頭去,“把衣服穿 好!”
萬靜雅臉上因爲氣憤而變得通紅,她三兩下穿上衣服,何方順“譁”一聲打開門。他很想從萬靜雅這裡得到些撫慰,這樣他就會把得到許市長的口頭承諾告訴她,但她根本不給他機會說出來。
萬靜雅就是一個典型的小市民,關心的只是眼前的利益。但是,他何嘗又不是這樣呢?說到底,都是因爲沒錢,沒錢的人總是對未來沒有信心的。何方順並不知道自己去掛職能不能賺到錢,但比起一潭死水的機關,這總是個機會,不論這個機會是假象還是真實。
動員會是在市政府的小會議廳裡舉辦的,主持人是許市長。
這一批下企業掛職的人有十來個,年齡從25到50之間,年紀雖然不同,但有一點卻是共同的,多是一臉寫滿不如意。他們或許跟何方順的境遇是相同的,在單位不得人心,於是就被藉故支走。
有幾個人何方順是認識的,從他們身上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種掛職不同於下基層,去基層那是鍛鍊,去企業,那叫下放。稱呼相同,意思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