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9:折磨,永遠是相對的

常以軒這邊呢?

這邊可是虧得有韓粟了……

韓粟什麼時候看到過這樣的常以軒?一連幾天沒去診所,家裡亂七八糟的,鬍子茬一堆,喝得爛醉如泥的……這樣頹廢?呵,這可讓韓粟長見識了。

每天韓粟上完班就過來看常以軒,順便帶着點吃的來給他。不然常以軒這幾天就這樣空着肚子以酒灌酒的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韓粟是勸也勸不動,罵也罵不醒,只能看着常以軒這樣喝了吐吐了喝,沒完沒了的折騰自己……韓粟也不敢給尹涵那邊打電話,本來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就已經挺大的了,現在該怎麼繼續都不知道了吧……

“以軒,以軒你清醒清醒……”韓粟今天下了班又過來了,手上提着給常以軒買的外賣。

整間屋子都暗暗的,常以軒坐在牀邊上,周圍還有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子……這丫的也太能喝了,洋酒紅酒白酒啤酒什麼都往肚子裡灌,一點兒也不怕酒精中毒。

“以軒,你過來吃點東西吧……又一整天沒吃了吧?我說你這樣是幹什麼呢?”

常以軒一個人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常以軒,你臭鴨蛋的給我滾過來吃點東西!你這樣下去不行的!!”韓粟受不了了,忍不住大聲的吼了出來。

“老……老韓?你,你又來了……來,來來來喝……咱們喝酒……”

韓粟一把衝上去拿走常以軒手上的酒瓶子“你說說你至於嗎你?能不能爲了一個女人你就這樣啊?當年簡寧走了也不見你這樣啊……常以軒,你有本事你就去把尹涵給哄好了回來啊!”

“哄?我……我憑什麼去哄她啊?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向她解釋了,我還哄……”常以軒喃喃自語的說着。

韓粟一把把常以軒抓過來面對着自己“常以軒你清醒點兒!!你這樣兒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難道就打算這樣一直喝下去嗎?你不積極的去面對這個問題你怎麼解決呢?難道你想你倆就這樣一直下去?你自己該好好想想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酒精導致常以軒這段日子以來一直處於昏昏沉沉地狀態,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反正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尹涵,怎麼去和她解釋這中間的緣由……他常以軒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也栽頭了……他不想理智他不敢面對問題他寧願用他最痛恨的酒精來讓自己得到暫時的安慰也不敢去看一看尹涵……哪怕只是去看看。

“我……我該怎麼辦?一個多星期了,小涵不理我不願意見我,我明明知道她接受不了欺騙的,我還這樣欺騙她……從頭到尾的欺騙……。”說着說着,常以軒便又變得一副頹廢的表情來……

韓粟看着常以軒這樣,真是忍不住笑出來……

“哈哈哈哈……我說常以軒,你說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看見過你這樣啊?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哦。沒想到你讓我小學妹給整成這樣了……哎,我說你常以軒要是真愛着她呢,就好好的去再把她給哄回來!你事業上那麼多大起大落都抵不過一個尹涵?以軒,你是個心理醫生,你更應該知道你該怎麼做的……怎麼看懂尹涵,怎麼讓自己有勇氣……這些,你怎麼都忘記了呢?”

常以軒不是聽不懂韓粟說的話,他能面對其他人的心理傾訴,他能解決其他人的問題,甚至他之前還能理智的面對尹涵的心理問題,但是他就是沒有勇氣來看待他和尹涵之間的問題……彷彿只要尹涵和自己的那條線一連起來,所有的問題就都是問題了!所有的專業理論所有的方法開導就都沒用了……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這是他常以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

“老韓,我……”常以軒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成了,你也不用說了……我也知道你這個樣子是說不出什麼東西的。反正有些事兒你也都懂的,你自己就好好看着辦吧……我和沛沛作爲你們的朋友也不好說什麼,反正我們終究是希望你們好的……”說着韓粟走到門口準備撤退了……恩,他還和秦沛沛有約會的呢……

“以軒,反正沛沛告訴我的是尹涵那邊也不太好,都瘦了好多呢,每天都沒命的工作,臉色慘白慘白的……”說完韓粟就關門走了。

前面的話常以軒暈乎乎的什麼也聽不大清楚……就聽見最後一句“她生活的不好,她瘦了……”

常以軒開始懊惱了,爲什麼自己不早點去看看她?爲什麼自己不早點去向她解釋?明明知道事情越拖一天就越惡劣,爲什麼要一個人這樣沒命的喝酒呢?爲什麼自己要這樣間接的傷害她呢?她不是自己最愛的人嗎?

……

嗯,常以軒似乎有一點酒醒了……

他隨口扒了兩口飯,拼命撐着自己搖晃的身子斜斜歪歪的往浴室走……他現在很想清醒一點……

對着淋浴頭,常以軒毫不留情的對着自己的腦袋一陣猛衝。他多想讓自己清醒的想自己和尹涵的關係……其實走到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醫生和患者?還是男女朋友?他很想讓自己和尹涵繼續走下去,可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到……面對尹涵,他現在是難以啓齒。

……

淋完澡,常以軒昏昏沉沉的,沾枕就睡着了……在夢裡,他一直在呢喃“小涵,原諒我……原諒我……原諒我……原諒我……”

“小涵,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的……”

“小涵,我早該告訴你的……”

“小涵,我們還能繼續在一起嗎?”

“小涵,我愛你……”

嗯,愛……什麼是愛?也許欺騙、隱瞞、謊言都建立在一定層面上是可以諒解的吧?但是原諒了你,又如何原諒的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心軟和放不下呢?

該何去何從,是你我決定,還是天意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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