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看了秦琴一眼,不過什麼也沒說,不想理她。
小晴和張曼妮很快就吃完了東西,不過她們起身後就徑直離開了,小晴沒有走過來向我打招呼……
真是失落……
一直看到小晴包包上懸掛的兩個晴天娃娃離開我的視線,我纔回過頭來,繼續吃自己面前的東西。
秦琴早就沒吃了,我正準備問她是不是不吃了,卻發現她已經戴上了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便沒有再和她說話了。
“我要先回公司去了。”過了一會兒之後,我邊作手勢邊向秦琴說了一聲。
秦琴取下耳機向我點了點頭:“別讓我等太久啊……”
本來只是想出去之後,給楊主管打個電話,問問她下午還有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回來找秦琴,然後去醫院接婉兒的……
秦琴總是對我強調別讓她等太久,我倒突然想回公司一趟了。
就讓你丫的等半個小時又何妨?你不是讓我等五年嗎?
嘿嘿,先讓你煩躁一下再說……
主意已定,我出了餐廳之後,一點也不急,慢慢地向分公司方向走了回去。
走了一會兒,總感覺被人跟蹤了一樣……
回頭看過去,見到一個人影一閃進了旁邊的小巷。
好熟悉的身影!
我腦子一熱,轉身就追了過去……
是秦玲!
她就躲在轉角的地方。大概是沒料到我發現了她,並且追了過來……
突然看到我出現,她不由自主地驚呼了一聲。
我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雙肩……
“小威……”秦玲有些驚慌失措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又看向了我。
我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到現在我腦子裡還是懵的,甚至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她。
我覺得我有很多事情要問她。有很多話要對她說,但是……我一時之間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小威……”秦玲再次輕喚了我一聲。然後向上伸出雙手捧住了我的臉。
我還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伸手,把秦玲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我不知道……如果我一鬆手,她會不會再次消失不見……
天很熱……
這一切是幻覺嗎?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還有懷中秦玲那急促的呼吸聲……
和她地眼神交匯之時,我已經忘了世界的存在……
我想要吻上她地脣,一種強烈的渴望……
我是誰?她是誰?
前世我們曾經在一起嗎?爲何擁抱的感覺如此熟悉?
爲什麼……此刻……心如此的痛……
我再次向秦玲的臉頰湊近了一些。腦子已經全亂了……
秦玲低下了頭去,在我懷中輕輕推了推我的肩:“小威……鬆手……”
“你保證不會離開……”我努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某種躁動。
“我沒有離開……”秦玲又輕輕搖晃了一下身體,眼神有些不安地左右看了看。
我慢慢地鬆開了秦玲,頭腦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我這樣緊緊抱着她,確實很有些不妥……想要吻她更是不該……
不過我用雙手緊緊地捉住了她地兩隻小手,目的只是爲了不讓她再次突然消失……
“我們往那邊走走?”秦玲似乎對大路的方向很是恐懼,我也猜出了她爲什麼要往小巷深處走,畢竟這裡距離秦琴所在的肯德基太近。
和秦玲手牽着手向小巷深入走去。兩人都沒有說話,不是我沒有話和她說,是有太多想說的話,但是不知從何說起……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一直這樣牽着她的手……
天氣如此的熱,但是。在她如水般平靜的眼神裡,我已經沒有了所有地感覺,沒有了全世界。
穿過巷道,是一條比較寬一些的街道,到了這裡之後,秦玲似乎感覺安全多了。
“我們去那裡面坐坐?”秦玲指了指路邊一家很小的休閒咖啡屋。
“嗯。”我應了一聲,目光始終沒從秦玲身上移開,分開一天的時間,讓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度日如年……
只要她開心,我願意陪她去任何地方。
小咖啡屋裡面有空調。進去之後感覺很涼爽。年輕的女服務員(也可能就是女老闆,店中工作人員只她一個人)很熱情地把我們引到了一個小包間。
小咖啡屋。每個座位就是一個小包間,用一襲布簾隔開了和外面的世界,也許是專爲附近地小情侶們設計的吧?
有咖啡、茶、各種零食,價格很便宜,隨便點了一些……
我和秦玲過來不是爲了喝咖啡,應該和進這種地方的所有情侶一樣,只是想找個相對比較安靜的獨立空間……
女老闆很快把我們點的東西拿了過來,並且知趣地放下布簾,把外面的世界與我和秦玲徹底隔離開了。
“昨天,我走之後,發生什麼事了?”我終於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向秦玲輕輕問了一聲。
“沒發生什麼事,和秦琴談了下關於你的事情……然後帶她一起出去玩了下……”秦玲顯然有些避重就輕。
“你覺得這麼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把我打發了?”我站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到對面秦玲的身邊坐了下來。
“是真的……”秦玲笑了笑,我走過來之後,她神色明顯有些驚慌:“我把你喜歡她的事情,直接和她說了……她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這麼簡單的事情,而且也是好事啊,你昨晚哭什麼?”能再見到秦玲,我很開心,本不想這麼質問她的,但還是忍不住。
“哭……是……是因爲家裡發生的一些事情,和你不相干的……”秦玲向我解釋了一下,並且很小心地觀察着我的表情。
“我打過你家裡的電話,你們沒有回家。”我立刻揭穿了秦玲的謊言,無論如何,即使再惹得她傷心一次,該問清楚的我還是要問。
不然秦玲又跑掉不見了,我該怎麼辦?
“家裡,是我姨接的電話,昨晚爸媽有事情過來了,我們住在賓館裡……”
“家裡出什麼事了?”我輕輕抓住了秦玲的一隻手。
“沒什麼事,虛驚一場……”秦玲把臉轉向了一邊去。
我知道她在撒謊,但我現在卻無法再就這件事情問下去了……
“爲什麼走的時候連包包都沒拿?爲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你有沒想過,你突然這樣失蹤了,我會怎麼樣?”
我又連着問了幾句,雖然現在我的表情顯得很平靜,但是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爸爸媽媽突然過來的,當時走得很急……後來……爲一些事情忙忘了,沒電話和你說一聲,是我的錯……”秦玲有些歉意地看着我,就像怕我會突然生氣爆發了一樣。
我搖了搖頭,秦玲的回答顯然並不能讓我滿意:“算了,你不想和我說實話,我也不問你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是不是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奏玲似乎很猶豫,過了半天才開口:“不是我想躲着你,是……秦琴提出來的……”
“她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交換條件是你不許再來見我?”我打斷了秦玲的話。
秦玲沒說話,似乎用眼神回答了我。
“這就很奇怪了,就算我和她談戀愛,她憑什麼不許你來見我?”秦玲不說話,我只好自言自語了下去。
秦玲還是沒回我的話,不知道她是無法回答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她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過於親密了?”我不想再繞來繞去,把這話直接問了出來。
秦玲有些慌亂地看了我一眼,很明顯我這句話說到關鍵點上去了。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樣在一起,每天可以看到你……知道你開心,知道你平平安安,一切……就足夠了……”
我繼續說了下去,也一直看着秦玲的眼睛,很想再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