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國,一座仙霧縹緲的山峰上,一座高高的古塔矗立在仙霧中,若隱若現。
古塔中,一間冰冷的石室內,一張正在冒着白色霧氣的寒玉牀上,李飛靜靜地躺在上面,雙眼緊閉,似乎安詳地睡着了。
寒玉牀邊,站在四個人,一胖一瘦兩個老頭和兩個美麗的女子。
瘦老頭,白髮白鬚白衣,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是李飛的大師傅,太清。
胖子老頭看上去是個中年人,一臉肥厚的橫肉,看上去很嚇人的樣子,是李飛的二師傅,古峰。
兩個女子一個是魔媖一個是紫衣。
“兩位尊上,紫衣有愧你們的重託,沒有完成任務,請求處罰。”紫衣看着牀上躺着的李飛的“屍體”,滿是愧疚地請罪道。
太清揮揮手,嘆道:“紫衣啊,你不必自責,這是這孩子的劫數,與你無關。”
“劫數,尊上,怎麼回事啊?”魔媖忍不住好奇小聲插進一句話問。
她在外面很瘋很狂,但在兩位老頭面前,可得規規矩矩的。
聽到她說話,兩老頭都望向了她。
古峰瞪眼盯着她,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抽動了一下,語氣冰冷地道:“魔媖,你強闖界門,進入都市,你可知罪!”
魔媖一跳,弱弱地低下頭去:“尊上,我,我……。”
“師弟啊,你也別怪她了,這次她出去,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變化很大啊。”太清捋着鬍鬚,似笑非笑地道。
“哎呀,師兄,你就是愛當老好人。”古峰不滿地道:“有收穫又怎樣,她畢竟違反了仙國的規矩,無規不成方圓,這次必須重重懲罰,否則,以後人人都學她,那不就全亂套了嗎。”
“哈哈哈。”太清輕笑道:“好吧,那你看着處置吧,我看,就罰她閉關三年吧。”
古峰無語,說讓他處置,結果後面又說讓她閉關三年,這叫讓他處置嗎。
“好吧師兄,我沒意見。”古峰無奈地道,說着,他冷着臉朝向魔媖:“魔媖,這次沒有對你嚴懲,是看在我師兄的面子上,下次還是如此,絕不輕饒。好了,你下去吧,好好閉關,收收你的野性子,要不然,你就永遠得不到進步,只能就是這個樣子了。”
“是,尊上,魔媖遵命。可是,那個李飛……?”她還是放不下李飛的事。
“李飛的事不用你操心,合適的時候,我們會告訴你是怎麼回事的。”古峰板着臉打斷她要說的話。
魔媖有些害怕古峰,不敢再多說什麼,望了一眼寒玉牀上的李飛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石室。
看着魔媖離去的背影,太清嘆息一聲:“這孩子啊,唉……。”
“兩位尊上,紫衣也自願禁閉三年,以做懲罰。”紫衣懇請道。
“你又沒罪,禁閉什麼?”古峰沒好氣地道:“這次事件,你的確有失職之處,但這些日子保護李飛也有功,功過相抵,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他倒是說得輕鬆簡單。
太清搖頭苦笑:“紫衣,不管怎麼說,你這次任務還是做的不錯的,這本寒月神功算是對你的獎勵,你拿回去要好好修煉。”
“什麼,師兄,你幹什麼?”古峰看到太清拿出寒月神功給紫衣,突然大叫起來。
太
清擡手壓了壓:“師弟,你不用多說。”
“你,唉……。”古峰鬱悶地一甩衣袖,真搞不懂太清爲什麼要這麼做。
紫衣則是誠惶誠恐:“尊上,這功法太尊貴,紫衣不敢接受。”
“我給你的,有什麼不敢接受的,接着吧,一定要好好修煉。”太清溫和的聲音道,望着紫衣的目光,滿是慈祥的笑意。
“可是,我受之有愧,我……。”紫衣還是不好意思接。
古峰就不耐煩了:“我說紫衣,讓你接你接就是,還囉嗦什麼。”
古峰這一發火,紫衣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好道:“多謝尊上。”然後恭恭敬敬地接過寒月神功的秘本。
“好了,去吧,記住好好修煉就行。”太清微笑揮手。
“紫衣謹遵尊上之名,一定好好修煉。”隨即,紫衣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
二女都走了,裡面就剩下兩個老頭。
“師兄,讓紫衣修煉寒月神功,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二女一走,古峰立即不解地質問道:“要知道,寒月神功和紫陽神功乃是同一套雙修功法,二者相輔相成,修到一定程度必須男女同修,陰陽互補,否則,修煉者要麼被寒氣侵蝕而死,要麼被烈火焚燒而亡。你讓紫衣修煉寒月神功,這不是要害她嗎?”
聽到這話,太清直翻白眼:“師弟啊,你看師兄我像是那種沒事害人的壞人嗎,我讓他修煉寒月神功,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有什麼用意啊,難不成你已經找到修煉紫陽神功的人了?”古峰繼續問。
“當然。”太清微笑點頭。
“誰啊?以紫衣的個性,一般的男人她可看不上。”古峰很好奇太清找的那個男人是誰。
太清哈哈大笑,不答反問道:“師弟啊,紫衣這女娃子你看如何?”
“自然沒得說,爲人沉穩,做事冷靜,人更是長得傾國傾城……,哎,等等,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你問我紫衣幹什麼?”古峰反應過來,眉頭皺成一個川子,不知道太清要幹嘛。
太清繼續大笑:“連你都認爲這麼好的女孩子,咱們能便宜了別人。”
古峰一愣,好像明白了什麼:“你,你的意思是……?”
他的目光望向了寒玉牀上的李飛。
“你是說,讓咱們徒兒修煉紫陽神功?”
太清呵呵一笑:“師弟啊,你終於開竅了。以前啊,我是打算讓魔媖那孩子和李飛一起修煉的,可惜魔媖的心性不適合修煉此門功法啊。而且她和李飛見面就是打死打活,也很難心靈相通地去修煉這套功法。”
古峰摸了摸腦門:“師兄啊,你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這套功法如果紫衣和李飛真能煉成,那自然是威力無窮,爲日後我們對付域外魔物多增加了一分把握。可關鍵是,你認爲紫衣會看上李飛這小子?”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辦法,咱們現在還是考慮把那小子怎麼救回來吧,這次他遭遇的‘魂劫’非同一般,過了這道劫他將一飛沖天,過不了,他就得重來一次啊。”
說到這裡,太清眉宇間也出現一絲擔憂。
古峰比他還着急:“好,咱們這就去外界。”
“嗯,走。”
隨即,二老頭不再囉嗦,迅速閃
出石室,將李飛的“屍體”留在了裡面。
……
江雲市,曾家地牢。
一聲接一聲的皮鞭抽打聲從地牢裡傳出,伴着的還有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聲。
劉子善綁在鐵架上,整個人已經被抽得遍體鱗傷,皮開肉綻,衣服全部破爛,露出裡面鮮血淋淋的傷口。
“特麼的,這個死胖子,說,你特麼說不說,不說老子抽死你!”一個人手拿長鞭,一邊狠狠地抽打,一邊氣急敗壞地怒喝。
兩天了,對這傢伙足足用了兩天的刑,這個死胖子沒想到這麼嘴硬,硬是不開口。
地牢裡面此時多了兩張椅子,曾家家主曾安邦和一位三十多歲的長髮男子坐在椅子上,後面幾個保鏢負手而立。
“曾家主啊,看來你這樣打下去也沒什麼效果啊,估計人打死了也沒用。”這時,長髮男子開口說道。
曾安邦苦笑:“小看這傢伙了,看來,還是要嚴老弟出手啊。”
“呵呵,小問題,你請我來,我自然會幫你把事情搞定。”說着話,長髮男子陰陰一笑,朝後面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保鏢提着一個醫藥箱子走上前來:“嚴醫生,您的東西。”
長髮男子陰笑着站起,活動了一下四肢道:“好了,別打了,該我出手了。”
聽到吩咐,抽鞭子那人喘着氣停下來,然後擦着汗水退了下去。
接下來,長髮男子從藥箱裡取出一支針筒和一瓶藥水。
“砰”一聲,他熟練地將藥瓶的尖頭敲碎,藥水全部吸進針筒裡,吩咐道:“按住他。”
“是。”兩個保鏢衝上去將劉子善按住,手臂拉直。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劉子善看到那支針筒湊上來,意識到了什麼,奮力地掙扎吼叫起來,可惜,他的掙扎和吼叫都沒有任何意義,長長的針頭猛地插進他手臂,藥水瞬間注入他體內。
“好了,三分鐘後,你們問什麼他就會答什麼的。”長髮男子收回針筒,笑得很陰險。
“王八蛋,你們這幫卑鄙的混蛋。曾安邦,我草你媽,有種你殺了老子,你這條老狗!”劉子善瞪着腥紅的雙眼一陣怒罵。
曾安邦被罵得臉色鐵青,堂堂曾家的家主,何曾被人這麼罵過。
他很想立即一刀結果了劉子善,但現在顯然不行,他要的東西還沒得到呢。
“草,敢罵我們家主,你找死!”一個保鏢就要衝上去,被長髮男子攔住。
“讓他逞逞口舌之快吧,很快他就會罵不出來了,呵呵。”
曾安邦也朝那保鏢一擺手,示意他退下。
果然,劉子善罵完之後,腦袋出現了混亂,眼睛看着曾安邦等人出現了重影。
“不,不……,我不能出賣小飛,不能。”劉子善咬着牙,死死支撐,但藥力的作用下,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曾安邦等人臉上露出來的得意獰笑。
那獰笑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突然,他猛然擡起頭,瞪着雙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曾老狗,想要老子吐出半個字,你特麼妄想,老子是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啊——,吼——。”
“不好。”曾安邦臉色陡然一變,人猛地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