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淼剛點頭,就看到卡特琳略顯失望的嘆了口氣,隨着,聽到她說,“我以爲你們再也回不去了。zye.”
何止是她以爲,就連喬淼自己曾經也覺得。自己跟容修燁也許真的回不去了,畢竟兩人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可是終究她還是跟他在一起了。
消逝了心中的誤會,重新在一起。
“好吧,和好就和好了,我希望他能好好珍惜你。”卡特琳握着喬淼的手,畢竟以前容修燁做的那些事,給卡特琳的感覺很不好,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希望兩人和好,各過各的這樣的結局很不錯。
可是,他畢竟是宸宸的父親。
這個原因讓卡特琳不得不重新考慮。
回到公寓裡,小蘑菇看到喬淼回來的時候,眼框都紅了。抱着喬淼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看着孩子,喬淼心頭也酸酸的,是啊,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是一個母親,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孩子怎麼辦?
那天的事,真的是她過於唐突了!
“宸宸,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喬淼抱着小蘑菇說道。
孩子這才破涕爲笑。
卡特琳把喬淼叫上書房。沉默一會兒纔開口問道,“你跟仲成天見過面了是嗎?”
喬淼點了點頭。
然後卡特琳像在回憶似的說起了往事,“小淼,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外婆,在一次在國內遊玩的時候碰到了你的外公,後來有了你的母親,但是孩子她選擇的是生下來後送到了一家普通的人家門口,後來,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周燕玲……”
喬淼坐在那。沒有說話,等着卡特琳繼續說下去。
“我姐姐臨終的時候,一直放不下那個孩子,最後我找到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卡特琳說到這裡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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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淼的心莫名的就揪了一下。
有些疼,有些難受……
“淼淼,不是你的母親不要你,而是她沒有能力養活你,她生你的時候大出血,後來身子一直有問題,最後才被疾病帶走,你看,這是我曾經在她住的房間裡找到的東西。”卡特琳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袋子裡是個粉紅色的布娃娃。役帥司劃。
卡特琳把它放在喬淼手裡。上面一針一線都手工縫製的,用的布料也有些粗糙,喬淼的手好像都不能動了似的,布娃娃的耳朵後面是用線縫的一個字--淼。
心瞬間像被什麼東西勒住,連喘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這是你媽媽親手縫製的,在她的房間裡還有很多個,那個時候我都把它們給收了起來,但我不知道你在哪裡,想找,卻又不知道從哪裡着手,所以,就過去了那麼多年。”卡特琳說得都是實情,她曾經有去調查過季航生,但沒有查到他有支助過任何人的記錄。
所以,季航生也是不知道喬淼的存在。
卡特琳說的跟季航生說的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意思,也許,一個人本來就是雙面的,當年周燕玲爲了報復季航生,所做的所有就是爲了季航生難受,一輩子一得安寧,所以纔會用那樣極端的話。
現在,得到的是母親的另一面,喬淼心裡很複雜,她對這個母親沒有任何的記憶,因爲從她出生那刻開始,她就被送人了,關於母親,她全部在喬西鳳身上。
“我知道了。”喬淼僵硬着點了點頭,人都已經不在了,事情又過去了那麼久,她還能說什麼?可以說什麼呢?
“所以,我是鍾家的外孫女,是季家的孫女,是嗎?”喬淼頓了頓,才問了這麼一句。
卡特琳點頭。
好複雜……喬淼腦子裡瞬間的反映就是如此。
“我出獄了。”喬淼給容修燁發了一條信息,很快那邊他回覆,“我下午出院。”
“我去找你。”
“好。”
得到答案後,喬淼帶着小蘑菇離開了公寓,關於唐谷雪的案子警察局那邊已經開了記者執行會,把唐谷雪具體的死因都做了報告。
死的原因並不是因爲被毆打,而是吃了藥,興奮過度而死。
至於是什麼藥,警方那邊並沒有披露,但是這件事情的結果倒是讓大家一片唏噓。
都以爲喬淼是兇手,結果轉眼從兇手變成了受害人。
這事終於告了一段落,甚至當地警方也在官方的微博上表明,如果此事再有惡意中傷者,警方將以散佈謠言的罪把相關人員帶回來拘留。
事情算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喬淼到了醫院的時候,多少還是感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即使事情經過了澄清,她不是殺人兇手,但是她跟容修燁的事情,卻依舊還是大傢俬下里飯後茶香的話題。
面對喬淼突然出現在衆人視線裡,大家多少也是有些詫異的,要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要換別人恨不得天天躲在家裡不出來呢,現在她倒好,光明正大的出來。
喬淼對於這些目光,完全是視而不見!她不是沒有經過輿論的人,似乎跟容修燁在一起後,三番幾次上頭條都成了她的專利了,真的是比現在娛樂圈裡那某某想上頭條還簡單。
牽着孩子,往容修燁的病房走去,走廊處,突然看到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溫夜容走在她的前面,身上穿着很清素淡雅,手裡拎着一個保溫瓶,遠遠的,喬淼似乎還看到了她側臉的笑意。
這個裝扮……喬淼覺得很熟悉。
“媽媽,守夜是不是也可以回家跟我們一起住了?”小蘑菇拉着喬淼的手問道,也打斷了喬淼想要開口叫溫夜容的衝動,那天在咖啡館外見了一面,溫夜容說她會重新生活。
是不是司言澤也住院了?
喬淼看得出來,司言澤當初對喬西雅是一片真心。
可是當溫夜容停在那個病房外時,喬淼的心突的就沉了下去……那是容修燁的病房。
溫夜容先敲了病房的門,接着裡面傳出一聲,“進來。”她推開門,容修燁系領帶的動作一頓,臉有些陰側,“怎麼是你?”
顯然,他以爲是喬淼來了。
溫夜容臉上的笑容很溫婉,她也無視了容修燁臉上的不悅,自顧自的把手裡的保溫瓶給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倒出裡面她熬了一上午的湯,“修燁,這個湯是補氣的,你來喝一點好不好。”
今天司言澤一離開家,她就進了那個昨天還呆在那裡的家,那天走的時候,她故意沒有把鑰匙留下,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司言澤白天要上班,那她就白天在那裡做些吃的,送來醫院給容修燁。
晚上,她就在那種便宜的旅店住。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容修燁依舊嫌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把領帶繫好後,打電話給何言之,“出院手續辦好沒有?”
溫夜容吹涼湯的動作一頓,容修燁要出院了?那出院後,她再去哪裡照顧他?是以前的公寓嗎?溫夜容想到那裡曾經喬淼就住在那裡,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她不想跟喬淼共同伺候一個男人。
這幾天,溫夜容很忙,沒有時間去看新聞,所以唐谷雪案子已經另立的事,她根本不清楚……
所以,她本能的覺得喬淼應該還在監獄裡。
“修燁,我們換個房子吧。”溫夜容突然開口說道,容修燁正準備擡腳離開病房,因爲她的話步伐一頓,他面露疑色的望着溫夜容。
這幾天,她天天來,容修燁都把話挑得很清楚了,她卻像聽不懂人話似的,一定堅持着自己的意願。
此刻,又說這些陌名其妙的話,要不是她整個人表現得還算正常,容修燁會以爲她腦子有問題。
“溫夜容,你不是說愛何言澤嗎?你天天跑來這裡是想幹什麼?”容修燁冷聲反問。
而溫夜容似乎聽到他跟她說話後,一臉的高興,對於他話裡的意思,而是直接選擇忽視,“修燁,你理我了,修燁,你終於理我了?”
整個人都有些失控,手上的東西直接放下跑到容修燁面前就要去抱他。
容修燁厭惡的躲開,望着溫夜容,“喬西雅,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說的話?”
“喬,喬西雅……你,你早就知道了?”溫夜容僵硬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垂放在雙側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搖着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知道的!她隱藏得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會想到她就是喬西雅呢?
“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告訴你的是不是?”溫夜容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一雙目光灰暗的盯着容修燁問。
話裡指的她,很明顯指的是喬淼!
容修燁懶得跟她廢話,從她身邊走過,到了病房的大門位置,身後溫夜容突然開口說道,“修燁,她到底有什麼好?我們四年感情,難道就比不過她一點狐媚功夫嗎?”
病房門突然推開……
司言澤站在那裡,溫夜容看到司言澤瞳孔一縮,只見司言澤十分平靜的問,“西雅,他到底有什麼好?難道我們的感情就比不過你對她的一點癡戀嗎?”
感情的事,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像此時,溫夜容可以理正氣壯的逼問容修燁,可是當她面對司言澤的副問時,卻根本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司言澤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如此失敗過,“我以爲你是真的想悔過,你知道那天回家,我感覺到你回來過的感覺是多麼的激動嗎?可是,你回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司言澤指了指檯面上的那個保溫瓶,碗裡還熱氣騰騰的冒着煙的湯……他突然跑過去,伸手一掃,所有的東西都落在了地上。
一地的狼籍!
溫夜容突然失控的跑過去,把那個傾倒在保溫瓶給扶好,可是裡面的湯汁全部倒在了地上,她望着司言澤,“你在幹什麼?你究竟在幹什麼?這是我辛辛苦苦熬了一個上午的湯,修燁都還沒有喝一口,司言澤,你想幹什麼啊?”
司言澤的目光陰冷,臉色暗沉,心因爲溫夜容的話而鈍鈍的疼痛!伸手鉗制住她的雙肩,“我做什麼難道你不懂嗎?我做了那麼多,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懂過嗎?”
溫夜容沒有看他,而是很寶貝的拿着那個保溼瓶,低喃着,沒了,沒了,全都沒了……
容修燁見這樣的場景,拉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剛帶上門,就看到幾米之外的兩母子,臉上頓時換上笑容,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喬淼擁在懷裡。
“可把你等來了。”
“到底是在等我,還是在等別人啊?”喬淼暗示的說了一句,容修燁低聲說,“自然是等你。”
小蘑菇感覺自己被忽視了,站在那裡,顯得好多餘啊……小嘴不由的扁了扁,然後扯了扯喬淼,沒有反映,最後就踩上了容修燁的鞋子。
腳背有痛感傳來,容修燁才放開喬淼,低頭一看,就看到孩子正睜大一雙眼睛,眨啊眨的望着他。
“宸宸,想我沒有?”容修燁彎下腰,身高保持着跟孩子一致纔開口問道,他想抱兒子,但是受傷的右手臂,使不上力道。
小蘑菇抿了抿脣,語氣竟然有些酸酸的說,“你終於記起我了啊。”
聽着這幽怨的話,容修燁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孩子的臉蛋,“你是我的寶貝,我不記得你,我得記得誰呢?”
“哼,說得比唱得好還聽。”小蘑菇小聲的低喃一句。
“走吧,我們回家。”打斷兩父子的話,喬淼一左一右牽上兩人往下樓的樓梯位置走去……
而此時,容修燁原來的病房裡。
司言澤雙手緊握着溫夜容的脖子,“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利用的棋子嗎?”,從來沒有過的憤怒焦在他的胸腔,握在溫夜容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
溫夜容想說話,想反駁,可歸脖子上的力道根本讓她無法開口,她睜大雙眼緊緊的望着司言澤,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會這樣被司言澤給掐死。
覺得到她異常的時候,司言澤急忙放開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在他面前越來越清晰,他有些不甘心的拍着她的臉叫着她的名字,“西雅,西雅,西雅,你不要嚇我。”
“西雅,你不要嚇我,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醫生,醫生……”司言澤抱着癱軟的溫夜容衝出病房,大叫……
三人手牽着手出了醫院,小蘑菇伸着小腦袋往另一邊看,眼睛閃亮閃亮的看着容修燁,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守夜還答應他,以後就只有他一個寶寶。
他就是媽媽跟守夜的唯一孩子。
將來不會有弟弟,妹妹……
小蘑菇心裡很開心,可是腦子裡又想到了學校裡那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同學,他有個妹妹……,那個妹妹像個包子似的,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都是很多鼻涕的。
可儘管是很髒,小蘑菇也覺得那個包子很可愛,臉蛋圓圓的,伸手去碰她臉蛋的時候,她會咯咯咯的衝着你笑起來。
“宸宸,你在想什麼呢?”容修燁已經坐上後座,結果看到小蘑菇還站在車門那裡,好像在想着什麼似的,臉上還有着笑容。
“宸宸?”連叫第二句,小蘑菇才反映過來,看到容修燁已經坐在後座,正看着他。
“守夜……”衝着容修燁大叫一聲,小蘑菇一躍上了車,小身板直接抱上了容修燁的大腿。“守夜,你給我生個妹妹吧。”
“……”容修燁。
“……”喬淼。
畫風變得太快,兩個大人都有些沒有反映過來。
小蘑菇正一臉期待的望着容修燁,等着他的回答。
不過這個問題,是不是問錯人了?孩子又不是他生的……當然,如果宸宸願意,喬淼也願意生,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再多生幾個孩子。
宸宸的出生,跟嬰兒期他錯過了,很遺憾,他想在他跟喬淼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好好彌補。
“守夜,你答應我好不好?”小蘑菇見他不回答自己,搖晃着他的腿,有些焦急的樣子。
“那天我們的約定不算數了,我想要一個妹妹呢,最好像包子一樣的妹妹,這樣,我以後就可以挰她,可以跟她玩了。”小蘑菇說得一本正經。
可是這個理由卻讓容修燁跟喬淼都無語極了。
“你是男子漢,怎麼能欺負妹妹呢?”容修燁板正臉色的問。
一下子變得特別的嚴肅,小蘑菇都有些沒有反映過來,只是呆呆的望着容修燁,在孩子那樣的眼神裡,容修燁突的又覺得自己過於嚴肅了。
想柔下聲音解釋一句什麼,就聽到喬淼說,“宸宸是想要當哥哥,保護妹妹嗎?”
小蘑菇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有了妹妹後,媽媽跟守夜會得照顧妹妹,宸宸以後得自己一個人睡覺了,妹妹比宸宸小,才能跟媽媽睡哦。”
小蘑菇坐在那,一張臉滿滿的都是深沉,像在心裡比算着怎麼樣才能划得來似的,莞爾,聽到他十分有理的說,“那這樣嘛,妹妹就跟媽媽睡,我就跟守夜睡啊,我跟妹妹一人一個大人,我們很公平的。”
容修燁嘴角抽了抽,這明顯對他很不公平好不好?
以爲喬淼會說什麼,結果聽到喬淼十分認真的說,“對,宸宸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將來就按照宸宸所說的辦。”
“爲什麼你們能忽視我的意見?”良久,久到這個話題已經告一段落,容修燁才幽幽的開口說道。
喬淼從後視鏡裡睨了他一眼,“喬西雅最近都在找你啊?”
愣了愣,容修燁忍不住勾起了薄脣,“宸宸,你有沒有聞到車裡有股酸酸的味道?”
小蘑菇還真的當真了,伸着小腦袋四處聞了聞,“我沒有聞到啊。”
喬淼抿着脣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對了,卡特琳住在我們家。”對於她自己跟卡特琳的關係,喬淼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之間的緣由,但容修燁聽到這個名字後,眉頭明顯皺了起來。
前段時間,宸宸出事的時候,他見過卡特琳幾次,明顯感覺到卡特琳對他的敵意。
那個時候心裡頭雖然有些疑問,但卡特琳沒有針對他,更沒有針對容氏做什麼,所以他自然以爲自己是看錯了。
看到了他臉上的疑惑,喬淼又簡單把自己跟卡特琳之間的關係做了個介紹,最後還重重嘆了口氣,又把自己母親跟容修燁母親之間的事情做了個介紹。
聽完後,容修燁徹底懵了!
良久才消化這個事實,然後喬淼又說,“將來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人把你的容氏給滅了。”
帶着幾分調侃的威脅,容修燁卻一點都不在乎的回答,“好啊。”
回到公寓門口時,就看到外面站着的保鏢,還真的像極了那麼回事,下車的時候,容修燁拉着喬淼的手,“以後記得別太狠,你們這麼多人,其實我有點怕的。”
那口吻,痞痞的,就像在說,我好怕,你放馬過來一樣的感覺。
喬淼瞪了他一眼,牽着小蘑菇走在了前面。
容修燁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有人在馬路對面看着這邊,當他停下步伐回頭的時候,那目光卻又及時收了回去。
是誰?
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容修燁並不覺得這是意外,如果真要安上意外兩個字,那也就是人爲的意外。
越這樣想,越覺得汪羽恆入獄的消息過於唐突,所有的事都彷彿跟他毫無關係,因爲他有獄裡,爪牙並沒有那麼長,反倒讓人覺得他可以把這件事推得乾乾淨淨。
怎麼懷疑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可越是如此,纔是越可疑。
在司言澤抱着溫夜容找到醫生的時候,她整個人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臉也不像剛纔那麼蒼白,司言澤抱着她就在那裡哭了起來。
他一直說溫夜容對容修燁是病態的執着,而他又何嘗不是?一樣對這個女人病態的執着,剛纔那麼一瞬間差點就她給掐死了。
還好,還好,她沒有死。
他要帶着溫夜容離開北城,到一個沒有容修燁的地方去生活,誰都不認識他們,他們的生活只有彼此。
“夜容,我帶你走,我帶你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司言澤捧着她的臉,聲音竟然還是哽咽着。
一個男人,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哭泣,司言澤覺得自己真的很傻。
可是,就算是傻,他也認了!他就是放不下她!
溫夜容呆呆的望着他,眼裡是司言澤看不懂的神色,“夜容,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你是誰?”溫夜容突然開口,司言澤感覺那麼一瞬間,全世界都暗了下來,他握着溫夜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夜容,夜容,你你怎麼了?你忘記我了嗎?我是言澤啊,我司言澤啊。”
“夜容,夜容,又是誰?”溫夜容又低低喃喃的問了一句。
司夜澤臉色大變,急忙拉住要離開的醫生,“醫生,她,她怎麼了?”
醫生對着溫夜容一陣檢查,司言澤就站在那裡看着,心揣揣不安着,剛纔是不是他把溫夜容掐成這樣的?是啊,都怪他,都怪他。
“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言澤,你救我啊,我沒有病,我沒有病啊。”
躺在那裡的溫夜容突然大叫起來,手衝着司言澤的方向張着,司言澤急忙拉住她的手,幾個醫生走到一邊,溫夜容起身就把司言澤給抱着。
“言澤,我害怕,我害怕,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好不好?”
整個人明顯透着異常。
而醫生很快就把檢查出來的結果告訴了司言澤--間歇性精神病。
精神病……司言澤踉蹌的退後兩步,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醫生跟他說了好多關於這種病情的臨牀表現,記憶混亂,有時候前一秒做過的事就會忘記,還有臆想症,整個人喜怒無常,有時候可以呆呆的不吃不喝坐在那裡一天,說了好多,司言澤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一片空白了。
現在溫夜容緊緊的抱着他,說她害怕,說這裡有妖怪,甚至還說有妖怪要搶走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樣的溫夜容,讓司言澤不知所措!
這種病能不能治好?醫生也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所以,他現在懷裡的女人,換句話說,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好啊,瘋子,你才真正的屬於我了!司言澤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監獄裡。
汪羽恆吃過午飯,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名男了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爲首的男人手一伸,眉頭一挑,“錢呢?”
“事成之後,自然會給你。”汪羽恆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男人倒是不幹了,手一揮,身後的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汪羽恆身側,“不給錢,別想走。”
“你要動了手,那你之前做的事都白乾了!”汪羽恆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只見那人臉色大變!
最後卻不得不咬咬牙,把那兩名手下給叫了回來。
“姓汪的,你有種!咱們走着瞧!”男子落下狠話,從汪羽恆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還用肩膀狠狠的撞了撞汪羽恆,才解了這口氣。
汪羽恆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彎着脣,笑了笑,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