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夜容。
這個女人本事很大,容修燁真的是看走了眼,沒有想到,唐谷雪竟然會跟這個女人混在一起
“她的資料有查到嗎”容修燁蹙着眉鋒問。
總感覺這個女人熟悉,卻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似乎很清楚他的愛好,溫夜容頭髮上的香味像極了喬淼。像是有備而來。
“容總,我查到她跟司言澤同居。”何言之有些複雜的回答。這句話也告訴解釋了容修燁的疑惑。
微微一愣,容修燁怎麼也不會想到,溫夜容竟然跟喬西雅有關連,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更是如此。
當初,他真的對喬西雅太心善了,纔會留下她現在弄出那麼多的事情。
對別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真的一點都沒有說錯。
司言澤離開學校的時候,被兩名黑衣人擋住,“司先生,容總有請。”
雖然說得是請,可是動作哪有請的意思一副要強行帶着他去見容修燁,司言澤不知道容修燁爲什麼會見自己。即使他跟喬西雅好的那四年,兩人也僅僅幾次撞面而已,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坐上兩名黑衣人的車,司言澤被帶到了醫院。
進到病房,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容修燁,司言澤多少也是有些感概,在那種情況下,卻沒有死,反而看起來現在是生龍活虎的樣子,不得不感慨眼前這個男人,命很大。
“好久不見。”容修燁起身坐在那,神色寡淡的像在跟他說今天天氣不錯似的。
司言澤不喜歡容修燁。一直都不喜歡,所以臉上絲毫沒有掩飾這種不喜歡,“你請我來有什麼事”特意咬重這個請字透着淡淡的諷刺。
“溫夜容是喬西雅。”不是詢問句,而是陳述句。
司言澤皺了下眉頭,眼裡透着警惕,“你想幹什麼夜容現在已經沒有糾纏你了。”
容修燁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從司言澤的口吻裡,容修燁聽出了司言澤根本就一直被溫夜容矇在鼓裡。
司言澤眉頭皺得更緊,他不喜歡容修燁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大一點就是他的目中無人,以前跟喬西雅在一起的時候,每次看到他都是當作視而不見,自大,自狂。
現在,亦是如此。
“你就那麼相信她”容修燁勾了下薄脣,突然開口問道。
若是換作以前,司言澤可能會有猶豫,可是這段時間,溫夜容真的表現得想跟他好好過日子,想要忘記以前的生活,所以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要不要試一試”容修燁突然問道。
司言澤明顯沉默了,良久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她是喬西雅,還是溫夜容。她自始自終都沒有放棄我,你信嗎”容修燁一副籌定的口吻讓司言澤頓時就答應了他。
“我相信她不會拋棄我。”
看着司言澤認真的神色,容修燁莫名的就覺得有些悲涼,不可否認,他當初真的是利用了喬西雅,可是,在跟她一起的四年裡,他對她只是表現得很君子,彬彬有禮從來沒有越矩的舉動,如果是聯明的女人,會去想這其中的原因。
但是喬西雅卻從來不去想,一方面放任容修燁這般對她,另一方面卻跟司言澤一直在曖昧。
容修燁都知道,他的突然挺身而出,也是給了喬西雅很大一個機會,司言澤也許是她很好的一個選擇,然而,人都是這樣的,對於本身擁有的,得到的東西總是容易忽視;那些從來就沒有真正得到的,有時候只是在她身邊停留了下子的,卻偏偏惦記上了心。
去苦苦追尋,最後落得的結果是傷人又傷已。
兩人就這樣打起了堵,當着司言澤的面,容修燁讓何言之打電話給溫夜容,接到何言之的電話,何言之告訴溫夜容,他是容修燁的助理後。
電話那邊沉默了良久,久到司言澤的心跳都在加快跳動。
“請問找我有事嗎”在以爲溫夜容會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突然傳來她的聲音。
何言之看了眼容修燁的眼神,纔回答,“是這樣的,溫小姐,你有護士資格證是吧”
“嗯,我有的。”
“容總受了傷,需要請一個看護,喬小姐因爲出了事,暫時不能在容總身邊照顧,不知道溫小姐有沒有考慮做看護這份工作呢溫小姐,工資方面可以詳細談的,我們最看中的是溫小姐曾經作爲護士時的工作能力。”
何言之把話說完後,電話那邊又沉默了一下才說,“是這樣的何先生,這件事我需要跟我男朋友商量一下,稍後我在復你電話吧。”
接着電話掛了。
司言澤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溫夜容的心裡是有他的剛纔在電話裡,她拿他做了推說之辭,他在她的心裡是有地位的。
可是隨着時間的過去,司言澤並沒有接到溫夜容所謂的商量電話,而何言之的電話卻又再次響了起來,來電的號碼正是剛纔撥打過去的電話。
很明顯,溫夜容把司言澤給忽視了,剛纔的話,給是給何言之的推說之辭,顯得她不是那麼急迫的跟容修燁有關係罷了。
這個電話,何言之並沒有接下了。
因爲目的已經達到了。
司言澤苦澀的笑了笑,看着容修燁,說,“你贏了”
“唐谷雪突然的暴斃,我懷疑跟溫夜容有關係,畢竟唐谷雪死前這些天,唯一接觸的人就是溫夜容,而溫夜容懂醫學,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殺人司言澤搖了搖頭,“西雅不是這樣的人。”
就算她再想達到她的目的,她也不會做出傷害人性命的事這點司言澤不願意相信。
“到底是不是她,不是我說了算,我相信警方有能力破了此案,我跟你說,只是想讓你有心理準備罷了,一個女人可以利用別人性命來達到自己的一些目的,她的心思到底有多深,不是外人能去揣測的,我只希望你看清這個事實。”容修燁說得很坦然,可是司言澤卻聽得心頭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擊着。
容修燁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懂
司言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他住的小區其實也算是新的小區,住的房子也是去年買的,現在就他跟溫夜容住着,他的父母很喜歡溫夜容,兩個老人只等着什麼時候抱孫了,司言澤年紀真的不小了,一直喜歡喬西雅,在當她導師的那刻開始,就愛上了她,即使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即使喬西雅已經改頭換面,變成了溫夜容,他對她的心一點都不減半分。
他真的不明白,她爲什麼還要強求於過去,難道他司言澤在她眼裡什麼都不值嗎
他那麼愛她,到頭來,她只是在利用他
回到家裡,溫夜容已經把湯給端了出來,看到他,急忙過來,溫柔的接過他手裡的外套,“你回來了,看我今天煲好的燙,喝了暖胃的。”
如果沒有去過容修燁那裡,司言澤此刻真的會很高興,可是,此刻,他只想伸手撕去她臉上的這層面具
裝得那麼真,真到他以爲看到所有都是真的,可是到頭來呢全是騙人的。
“言澤,你怎麼了”溫夜容見他發着呆,忍不住問了一句。
司言澤很冷淡的說了聲,“沒事。”越過她到了廚房那裡洗個手就在餐桌那裡坐下,溫夜容溫柔的替他盛了碗熱燙,還親手端着放在他面前。
“言澤,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你臉色很不好的樣子。”收回手,溫夜容依舊十分溫柔的問了一句。
司言澤低頭喝了口燙,“你在醫院救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前幾天死在容氏的那個人是嗎”
溫夜容明顯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自然,“好像是吧,但具體我也不清楚,那天她說要出院,就出院了,然後我也沒有跟她聯繫了,再後來就看到電視上的那個報道,說人死了。”
說到最後,溫夜容一副惋惜的神色,“那麼年輕,就這樣死了,淼淼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呢”
司言澤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難道你也覺得她是被喬淼打死的”役帥女血。
聽到他這要問,溫夜容明顯臉色僵了僵,“言澤,你是在懷疑我嗎”
司言澤沒有回答,低着頭繼續喝湯,溫夜容好像自嘲的笑了笑,接着纔開口說道,“也難怪,像我這種過去斑跡累累的女人,即使我說要改過自新,會換一種方式重新做人,你們也不會相信。”
說得那麼真,司言澤真的不知道哪個纔是真的溫夜容,到底是眼前這一個自己親眼所見的人,還是那一個揹着他去搞一些小動作的人。
可是不管是哪個,司言澤都覺得很心痛,“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我只在一個轉身的距離就能看到我,就可以擁抱我,夜容,我年紀真的不小了,我不想再辜負我的父母,如果,你真的有想過跟我就這樣走一輩子,那麼過去的事,你真的放下了嗎”
司言澤的口吻同樣是認真,真摯的
溫夜容這下卻垂着頭沒有說話了,那麼一瞬間,司言澤知道了,原來自始自終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都在一廂情願
張了張嘴,溫夜容發現道歉真的難以說出口,可終究她還是說出來了,“對不起,言澤,我還是忘記不了他。”
“我試過忘記,我真的有努力的學着忘記,可是我忘記不了,我真的忘記不了,我甚至還會把你幻想成他的模樣,我瘋了,我真的瘋了。”溫夜容說到最後,一臉痛心的苦笑。
她不是不想過好現在的生活,可是,平淡無味,連司言澤的樣子她都要想像成他就是容修燁,才能這樣繼續的生活下去,她真的做不到。
今天何言之的電話,更是把她最後一絲僞裝給扯破了。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司言澤別開臉說,“你走吧,從今天開始,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相識過。”
溫夜容站起來,在那裡足足看了司言澤有一分鐘,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
隨着關門聲響起,司言澤整個人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溫夜容一離開小區就開始撥打何言之的電話,一遍一遍又一遍,電話只是一直在響,卻一直無人接聽
此刻,醫院的病房裡。
何言之看着屏幕終於不再閃亮的手機,纔拿到手裡,剛纔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放在那裡任其她打,現在打開手機,竟然有五通未接來電,電話全是來自於下午的那個電話。
溫夜容的電話。
“容總,溫小姐似乎把下午說的話當真了。”
“別理她。”容修燁極淡的回了一句,他倒是要看看,溫夜容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喬淼不知不覺,竟然在這裡呆了一個星期,卡特琳出現在她的房間裡時,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離開了。
卡特琳先是擁抱了她一下,很心疼的說,“讓你受委屈了。”
喬淼搖頭,“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就這樣牽着喬淼出了警局,外面收到料的記者在那裡,對於卡特琳的身份,幾名記者還是有些忌憚,所以問的話也比較正常,而不是那麼尖銳。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好太多了。
上了車,卡特琳問喬淼,“你跟容修燁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