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一直在下,室內橘黃色的燈色暖暖灑落在喬淼白晳的臉上,把她五官襯得更加立體,輕盈細膩的肌膚能清楚看到細細的絨毛,男人深邃的黑眸半眯起打量她,她像極度沒有安全感,黛眉擰着,捲曲身子在他懷裡。
相貼之處,炙熱灼人……
喬淼因爲脖子處有異樣感覺才醒過來,頭很疼,睜開眼的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呆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深刻的五官此刻在燈光下異常柔和,不再是冷若冰山的模樣,他的脣角噙着抹淺淺的笑意。
男人淡瞥喬淼頸脖處自己的傑作,薄脣輕啓,“這是事後藥,我不希望一個月後你拿着肚子來讓我負責。”聲音薄涼透底。
寒意從腳底滋生,喬淼壓下內心的翻涌,冷靜表示,“容總放心!喬淼不是個自作聰明的人。”
容修燁似笑非笑望了她一眼,翻身而下,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淼淼,你在不在裡面?”
喬淼眼底閃過驚慌,聲音來自喬家長輩,眼下發生什麼事,她能想到,昨天是容修燁跟小姨喬西雅的訂婚宴,她明明跟兩人道了聲幸福後離開的,現在卻在容修燁的牀上醒來,兩人未着寸縷……
她眼底的慌亂沒有逃過容修燁的黑眸,他慵懶的靠在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開口求他。
顯然,容修燁卻高估了自己。
喬淼臨危不亂,沒有任何羞赧的在他面前把一件一件的衣服穿好,當着他的面,把那顆藥嚥下了喉嚨,即使苦澀從心底漫延到四肢百骼,喬淼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冷靜。
打開旁邊衣櫃,她看着容修燁,“容總,委屈您了。”
忽視容修燁臉上的陰沉,喬淼補充道,“繼承整個容氏,容老先生說過,只有跟我小姨成爲夫妻之後,容氏就移交給容總您打理;容總,這個時候,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此時我們在一起,代表着什麼。”
只是在陳述,字裡行間聽不出任何她對於他情感,容修燁危險的眯了眯眼,嗤笑一聲,“別忘記,你也姓喬!”
“我姓喬,但我不叫喬西雅。”
容修燁蹙緊眉鋒,臉越發的沉。
“容總,麻煩您快點!”
聽到門外有鑰匙的聲音,喬淼的聲音微顫。
“如果,我說不……”
“淼淼!”
幾乎是同一時間,容修燁的話被門外的聲音打斷,容修燁半傾着身子曖昧的俯靠在喬淼這邊,喬淼脖子上的痕跡清清楚楚的落入衆人眼裡,加上容修燁赤裸的上身,一時之間,大家都震在了那。
“我跟容總只是在談公事。”喬淼暗暗吸口氣,望着站在最前面,眼框泛紅周身顫抖的喬西雅解釋。
手緊緊拽成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的疼讓她的腦袋必須保持清醒。
“什麼公事,需要一整夜,需要把房門反鎖?”喬文彬臉色難堪的跨前一步,扶着隨時要倒下的女兒喬西雅反駁,握着柺杖的手背青筋迸出,一輩子在商界如雲行水,卻沒有想到攤上這麼件丟人丟到家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