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慢慢甦醒了過來,看着紅莧正在拿鞭子打巧姑。
紅莧破口大罵道:“你這賤人!要讓你生不如死!”
巧姑也是不含糊,上去一口咬到了紅莧的胳膊。紅莧吃痛,大手一揮,直接將巧姑甩到了一邊。
李子牧現在虛弱極了,背上還流淌着鮮血,他聲音嘶啞的說道:“你這混蛋,趕緊給我放開她。”
紅莧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說道:“你這小子,命還挺硬。都已經這副模樣了,還能夠活着。”
李子牧沒有理紅莧,他對巧姑說道:“巧姑,你沒事吧!”
巧姑的嘴角也流淌着鮮血,聽到李子牧關心她,她心裡也是很開心,這可能就是嘴裡苦心裡甜吧。
紅莧被無視了,感覺很不好,他揚起鞭子抽打在了李子牧身上。李子牧身上又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紅莧給李子牧說道:“如果你現在跪地求饒,我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紅莧這話也就是說說罷了,他豈會真的放虎歸山。
沈三間說服青言後,他們兩個就趕緊往紅府趕。
來到紅府以後,紅府大門緊閉,青言剛想要上去敲門,沈三間阻止了她。
青言很是不解的問道:“師父您這是做什麼?”
沈三間想了想,說道:“我總是覺得哪裡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等我們再去問問,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青言說道。
“丫頭,你不覺得這個紅莊主太過和藹了嗎?而且那個臭小子給我來說是救人的,怎麼會變成了如此模樣。”沈三間說道。
青言也覺得李子牧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兒,於是她問道:“師父,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沈三間說道:“我們不走這裡了,我們走屋頂,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像紅莊主那麼說的。”
紅莧給李子牧說道:“一會兒就會把你們兩個殺了,關於你們的死,我都給你們想好了。就給他們外邊就說,你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了,含羞自殺了。”
緊接着紅莧又將目光轉向了巧姑,說道:“至於這個小賤人,就說他被羞辱了以後,也是心中不忿,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了,也自殺了。”
緊接着,紅莧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寶劍,說道:“既然你師父都已經找到了這個地方,那我就不能留你活口了。”
就在紅莧想要動手的時候,一顆石子,直接打在了紅莧的手腕上,紅莧沒有握住自己手中的劍,劍掉在了地上。
紅莧大聲喊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暗算於我。”
沈三間從房頂一躍而下,說道:“有人欺負我徒弟,我這做師父的現在不站出來,什麼時候站出來啊?”
紅莧看到沈三間來了,他不想和沈三間硬碰硬,於是便說道:“這位師父,你徒弟對我外甥女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我又怎麼能饒了他?”
紅莧說謊的本事,還真是一流啊!
青言看着滿身是傷的李子牧,心疼極了。
青言也跳下房子,輕輕地揮了揮手中的劍,李子牧身上的繩索就被解開了。
李子牧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青言嚇壞了,趕緊將李子牧抱在壞了,嘴裡還不斷地說道:“阿臭,你千萬不要嚇我!”
李子牧就算是昏了過去,嘴裡還不斷的喊着:“你這禽獸,趕緊放開巧姑。”
青言的大腦空白,她現在恨不得一劍殺了李子牧,但是她又做不到。
青言已經下定決心,她要在李子牧好了以後,徹底的離開他,然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獨自生活。
巧姑趕緊解釋道:“師父,您千萬不要聽這個人的一面之詞,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害的,而且我也不是她的外甥女。”話音剛落,巧姑就被紅莧擄了過去。
紅莧捂住了巧姑的嘴,說道:“道長,還真是家門不幸啊!我這沒出息了外甥女兒,到了現在還要把胳膊肘往外拐!”
沈三間也不敢停着,他趕緊走到了李子牧的身邊,親自爲他號了號脈。
沈三間自言自語地說道:“爲什麼牧兒的脈搏那麼孱弱,彷彿馬上就不行了樣子。”
沈三間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保住自己徒弟的性命?
沈三間抱拳,給紅莧說道:“紅莊主,剛纔多有得罪,還望您見諒。我這孽徒雖然有罪,但在一切還要等他病好了以後,到時候要殺要剮,息聽尊便。”
紅莧也知道自己面前這個男人不好惹,於是便賣了個人情,說道:“既然大家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信得過道長,你把人帶走吧!”
沈三間給青言說道:“丫頭,還是我來抱着他吧!”
青言沒我推詞,只是默默地抹了一下自己眼中的淚水。
青言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幫他了,以後的路還要他自己走,和我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沈三間臨走之際,給紅莧說道:“紅莊主,我一定會弄清這件事情的原委,如果你們錯怪了我徒弟,我一定不會放過各位。”
紅桓一直躲在門後面聽着,他聽到沈三間走了以後,趕緊出來給自己父親說道:“爹,您爲什麼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了?”
紅莧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我們攤上麻煩了,你知道剛纔來的那個道士是什麼人嗎?”
紅桓不屑一顧的說道:“不就是一個鄉野村間的臭道士,有什麼好怕的?”
紅莧低下頭,思量着怎麼辦,嘴裡喃喃地說道:“他可不是什麼鄉野村間的野道士,他就是當今大名鼎鼎的劍仙,想必在這人界,比他強的應該沒有。”
紅桓大吃一驚,連忙說道:“爹,那可怎麼辦啊?”
“傻孩子,就害怕了嗎?你忘了我們背後東家是誰,你忘了他們的強悍嗎?”
紅桓說完後,連忙問道:“爹,你是說請神族來助戰?”
紅莧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當初劍仙可是殺了神,是他師父捨命保住了他,我看這次他可怎麼再活下去?”
沈三間將李子牧帶回來了鳳丘山,他給青言說道:“丫頭,你這一次要有心理準備啊!這次子牧受得傷真的太嚴重了。”
青言問道:“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三間說道:“我竟然也查不到是什麼病因,它竟然不能讓子牧的氣能夠順利的運行。”
查找了半天,沈三間終於發現了李子牧身上的針眼。
沈三間有些憤怒了,他敲着旁邊的桌子,說道:“好一個紅莊主,還真是人面獸心,竟然能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青言有些不解,連忙問道:“師父,我看着紅莊主挺好的,你爲什麼說這樣的話?”
沈三間這麼一個愛笑的人,在這一刻竟然也笑不出來了。
沈三間給青言說道:“丫頭,你說的沒錯,人生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東西。”
青言還是一臉詫異的看着沈三間,一副什麼都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沈三間給青言說道:“那個姓紅的,竟然用針封住了子牧氣的運行!”
青言趕緊走上前去,摸了摸,說道:“師父,我也沒有看到有什麼針啊!”
沈三間在李子牧的身體上摸索着,突然間,他摸到了一處不再動了,然後運足了氣力,紅外吸游龍針。
李子牧體內的游龍針,像龍一樣翱翔,一下子衝出了李子牧的肌膚,結結實實的紮在了沈三間的手上。
沈三間把自己手上的游龍針拿給青言看,說道:“丫頭你看到了嗎,這就是那個姓紅的在子牧體內種下的游龍針。”
青言開始相信李子牧說的話了,但是李子牧和巧姑赤裸地躺在牀上那一幕,他怎麼也忘不掉。
青言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自己問自己,說道:“就算當時他不受控制,可是他在昏迷後明明喊的是那個姑娘的名字,這又作何解釋呢?”
李子牧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沈三間見了後,說道:“不好,剛纔拔出游龍針,導致現在子牧的體內已經亂了,再這樣下去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青言明顯是着急了,她連忙問道:“這可如何是好啊,師父你趕緊想辦法叫他啊!”
沈三間想了想,說道:“事到如今,只能硬取下子牧體內的游龍針了,他的是死是活只能看到自己了!”
青言有些不樂意了,她問道:“師父,難不成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沈三間也是滿臉焦急,他看着青言,說道:“他也是我徒弟,我怎麼可能會害他呢?”
沈三間給親自說道:“丫頭,你來幫我一個忙。”
青言連忙過來,問道:“師父,我能爲您做一些什麼?”
沈三間找來了一塊兒大木板,然後遞給了青言,說道:“丫頭,你就在前面拿着這個板子,我會運功把牧兒體內的游龍針給逼出來!”
青言連忙站到了李子牧的前面,閉上了眼睛。
沈三間慢慢的將李子牧扶了起來,說道:“徒兒,這次你要靠自己了!”
沈三間急忙把李子牧的上衣脫了下來,你怎麼能上半身就裸露開來。
沈三間運足自己身體的氣,一下子打到了李子牧的體內,四處的搜索這游龍針的下落。
由於游龍針實在是太靈活了,導致這些針,一直在李子牧體內進行穿梭。
沈三間鎖定了它們的位置,然後又一次運足自己身體的氣,緊接着李子牧體內的游龍針便齊刷刷地從他體內出來了?
游龍針不偏不倚的紮在了板子上,整整十二根,再加上沈三間手上的那一根兒,正好是十三根。
李子牧吐出了一口鮮血,他這身體已經遭受到極大的損壞,現在身體機能已經快不行了。
青言趕緊上前扶住了李子牧,看着滿頭大汗的沈三間問道:“師父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啊?”
沈三間現在已經虛弱極了,但是他仍然拖着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往外面走去。
沈三間不是做別的去,而是給李子牧抓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