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羅馬,空氣中瀰漫着潮溼的泥土味,街道上已經看不到行人的蹤跡,只有時不時的在巷子傳出一兩聲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是一些羅馬市裡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可能是因爲一些原因沒有趕上教會的提高的福利牀鋪或者其他的原因。
現在只能露宿街頭,可能是被凍的受不了,只能拼命蜷縮着自己的身體而發出的聲音。
“踏踏踏”一聲腳步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此時三個黑衣人從遠方的趕來了過來,他們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怎麼樣這裡那裡像是有人的樣子,裡克你確定看到他們進來這裡了。”一個略顯肥胖的男子,向着自己身旁一個高高瘦瘦,一頭褐色頭髮的男子問道。
“不會有錯的,我肯定沒有看錯,我是看到他們跑到這裡的。”那個高廋的裡克轉過頭,堅定的解釋道。
“那你說他們人了,到哪裡去。”
“我怎麼知道,躲起來了吧。”這個叫裡克的男子攤了攤手解釋道。
“真是見了鬼了,受了傷還跑的了那麼快。”肥胖的男子剛要說些什麼,突然看到巷子邊蜷縮着的人,眼睛一亮,示意了一下里克。
“那邊有個流浪漢,應該一直在這裡呆着,你去問問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動靜沒有。”
“好吧,我現在去問問。”
“別問了,你們兩個快過來這裡,我發現這個房子門邊有血跡。”此時他們另外的一個夥伴,滿身紋身,壯碩的男子發現了門腳處的蛛絲馬跡。
“埃布爾,你立功了,立大功了。”
肥胖的男子表揚了一下,和裡克兩人正要趕過去的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一道血泉從這個叫埃布爾的眉心處噴涌而出。
他們的夥伴埃布爾,被屋子裡頭突然伸出來的帕萊塔手槍,直接開了瓢,他整個人被子彈的衝擊力,直接帶飛兩米多遠。
“轟”的一聲,壯碩的埃布爾的屍體重重地撞擊到地面,帶起地面上的雨水和泥沙四處飛濺。
“危險,”肥胖男子馬上高喊一聲後,死亡的恐懼,讓他發揮出了和他肥胖的身體極不協調的敏捷,馬上向一邊的郵筒躲了過去。
“你們還能去哪,我送你們回去撒旦的懷抱。”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人從剛剛那門內跳了出來,全身身穿黑色緊身衣,手持帕萊塔雙槍,一頭黑色頭髮下,是一雙冰霜般冷酷的眼睛。
“砰砰·········”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子彈像劃過夜空的流星,聲似驚雷,在這寂靜的街道中迴盪,沒過多久,這次槍戰的勝負很快分了出來。
這時,那肥胖的男子艱難的爬了起來,靠在了路邊的郵筒上,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裡克,全身密佈彈孔,少說也有二十多處,他心中涌現出一種惡寒,這手法怎麼看都像是一種泄憤。
他艱難地堵住自己大腿部和腹部的傷口,看着面前的那麼一把冰冷的帕萊塔,往上看去。
映入眼簾是一張黃種人的面龐,樣子有些俊朗,只不過面色過於蒼白,而且與他的毛髮有些不太相符,特別是一雙毫無感情的雙眼,時刻透露着冰冷與無情。
“書呆子,不是我要殺你,不要殺我啊;你也知道是肖恩要殺你,他要你手裡的東西。”那肥胖男子哀求這眼前這位叫書呆子的人。
“哈哈哈,他違背了他對我們的承諾,現在東西已經不是他的了。”這位叫書呆子的人,話語和他的面容一樣冷漠。
“你會後悔的,你殺了我,你也走不了,剛剛的槍聲已經將你們暴露了,我死了,你也要陪我下地獄;你放過我,我等一下看到人過來還可以幫你掩護一下,幫你爭取時間。”
肥胖男子面目崢嶸,爭取着最後活命的機會,和這位書呆子談起了條件起來。
握緊手裡的手槍,將槍口擡高了點,對準了肥胖男子的頭部,在對方驚恐萬分的表情下,書呆子輕輕釦動了扳機。
一聲嘹亮的聲音,迴盪在這空寂的街道上空,書呆子給了這肥胖男子,他的回答。
“走吧,再不走,你等一下就要死在這裡了。”書呆子瞥了一眼角落那個瑟瑟發抖,用着驚恐眼光看着的流浪漢,警告道。
見到這流浪漢踉蹌的身影遠去,書呆子注意了一下四周動靜後,馬上鑽進了剛剛他出來的房子裡面。
··············
“現在到處都是組織的人和警察,你放下我吧。”
書呆子背上的一個齊耳的黑色短髮,鵝蛋般緊緻的面龐的女孩子,聽到四周不斷響起的警笛聲,擔心他也跑不掉,懇求道。
“我不會放下你的。”書呆子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回絕道。
“我中了三槍,雖然腿部兩道槍傷不重,可是我知道我腹部那肖恩打的那一槍,已經傷到要害了,我不行了,你走吧。”
“維基,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可以挺過來的;放心,我會引開他們的,我手裡有他們要的東西。”
“不行,不可以,放下我,你走。”維基在書呆子背上,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拼命掙扎起來。
書呆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馬上穩定住背後的維基,怒吼道:“維基,維基,聽我的,相信我,我會回來的,回回來接你的。”
維基剛要辯解些什麼,她突然看到下面書呆子面頰留下的淚珠,她心軟了,她知道她在任性,會,會逼瘋他的。
書呆子見維基安靜下來了,他馬上跑了起來,神情高度集中,注意着四周的動靜,他要將維基送去醫院,不然可能會趕不及了。
“你剛剛爲什麼不放過艾布納,說不定他會幫我們爭取一些時間了。”維基說出了自己對書呆子剛纔的不解。
“維基,你也是黑手黨的老人了,從我們踏進黑手黨的那大門開始,你覺得在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信任可言的嘛?”
維基聽到這話,彷彿過去的種種遭遇不斷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她不斷髮抖。
她沒有再說任何話語,沒維基將頭深深地埋進書呆子的背部,彷彿要融進他的身體一般,感覺到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