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已經畸形的社會,兩極分化嚴重貧困落差之大在中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當某些人高呼這是一個法制時代的時候,最底層朝九晚五的貧苦大衆們卻用現實告訴他們,法制個屁,不掏錢不求人誰給你法制,躲在黑暗中正在享受的某些權貴們卻毫不猶豫的譏笑着說道,這是一個權錢至上的時代。
爲什麼我們會感慨命運的不公,就是因爲我們對權力的渴望,大多數人都幻想着自己出生在一個權勢滔天背景強勢的家族裡面,那樣就不用掙扎在水生火熱的生活當中,可大多數人最終只能擁有的是背影,而無背景,只有那些也許九世積善行德的幸運兒們纔有這樣的運氣。
李三生就是這樣一個幸運兒,可老天爺貌似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的前二十年過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苦,苦到說不出苦,當他生命中那些對他這個孤兒來說無比珍惜的人都永遠的離開他的時候,老天爺卻突然給了他一份天大的榮耀,大到他用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曾經,他一直以一個小人物自居,懂得隱忍,比誰都懂,除非有人把他逼到了絕路上,不然他絕對不會做玉石俱焚的事情,因爲爺爺說,活着多好,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所以,當別人欺壓他的時候,就算是欺負完往他臉上吐口唾沫咒罵幾聲,他也會微笑的擦掉,還會說聲,哥,你走好,因爲他等着以後灌他一泡尿的機會。
可如今不同了,他不再是隻有背影,而且還有着大背景,很大很大,所以他沒必要再爲一些人去隱忍,該出手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所以今天他纔會如此教訓宿舍這幾個目中無人,沒有吃過虧的二世祖,算是替他們父母教育他們什麼叫低調,什麼叫尊重,不然總有一天他們會被人玩死。
在學校餐廳鬧出這麼一場圍觀人數衆多的羣體性.事件,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浙大的領導們自然會嚴肅處理,所以校警來了之後,直接便將鬧事雙方帶到了行政中心大樓,因爲已經是晚上了,學校很多領導都沒在,又是跨學院的打架鬧事,所以只能由唯一一個在的副校長嚴彬和本科院學生處以及保衛處處理。
由於已經大晚上了,所以學生處和保衛處只是讓鬧事雙方將詳細過程講了一遍,寫了份材料,詢問了些細節,便將他們全部放回去了,具體的事情還要等明天早上以後再處理。
王杭田遠和劉恆先行離開了行政中心,李三生和青蛙達達後出來,出了行政中心樓之後,三個牲口像個沒事人一樣一人點燃一根利羣蹲在行政中心樓臺階下吞雲吐霧了起來,青蛙和達達今天大展手腳之後心情倍爽,以前他們最恨那些看不起三哥的牲口,不過三哥從來不讓他們出手,每次他們都很憋屈。
之所以今天他們沒問三哥一句話就動手,是因爲當他們從黑子嘴裡知道這一年來三哥發生的那些事情之後,心裡一直都特別的壓抑,所以看到這樣一幕之後,突然就想發泄出來。
本以爲三哥會阻止他們,沒想到三哥不僅沒有阻止,還有點默認的意思,他們打的就更加的歡快了,就差使出猴子偷桃,黑虎掏心。
三個人都沒把這當回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他們還是戰勝國,既然王杭說要玩,他們那就陪王杭玩。
抽完一根菸之後,達達想了想之後問道李三生晚上還回宿舍不,李三生輕笑着說道,不回宿舍回哪。達達點了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想來那三個牲口也不敢再整什麼幺蛾子。
晚上李三生回到宿舍之後,意料之中的王杭他們都沒在,不禁冷笑,想來吃了大虧的王杭他們這次真要玩玩了,不過李三生這次卻不想動手,他想看看青蛙和達達兩個長三角一線大紈絝飛揚跋扈起來有多跋扈。
只不過李三生不想動手,但有些人卻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自然是他那個還殘留着學生時代稚嫩的班導王培剛,這件事情的主角絕大部分都是行政管理班的學生,浙大領導和學院領導自然要通報王培剛。
李三生剛進宿舍就接到了班導王培剛的電話,王培剛可沒那本事斥責李三生,李三生進班的時候院裡某個領導可是知會過他的,他自然有眼色,只是語氣很平靜的問道李三生是怎麼回事,李三生也沒打算打哈哈,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和給學校說的是一模一樣。
王培剛聽完之後稍微的批評了李三生一兩句便掛了電話,掛斷李三生電話的王培剛同樣又打電話詢問王杭田遠劉恆,至少這是他的職責,吃了大虧的王杭田遠劉恆現在都在聯繫家裡人,哪裡管得了他,田遠和劉恆直接拒接了,只有王杭客客氣氣的大概說了一遍,只不過沒有李三生那樣詳細。
一切完了之後的王培剛暗暗自嘆,同樣都是有背景人家的孩子,差別怎麼這麼大,不過王培剛清楚王杭劉恆田遠家裡的背景,對李三生的背景卻不怎麼清楚,再三考慮之後,還是給院裡那個領導打了電話,將事情說了一遍。公共管理學院那位屬於常務副書記吳江南一系的領導自然又將這件事情傳給了自己領導。
正在上海出席一個長三角大學改革研究會議的吳江南得知李三生和別人打架之後愣了愣,還沒等公共管理學院那位領導說具體的原因,率先問道李三生有沒有事,那位領導嚇了一跳說道沒事,得知李三生沒出什麼事情之後吳江南才放下了心。
他可是知道李三生的背景,李三生是誰,他可是黨內僅存的幾位老同志之一的劉老的唯一外孫,這要真出了事,劉家會怎麼看他?
吳江南匆匆將一些事情吩咐給了同來的一位副校長之後,便準備第二天大清早就趕回杭州。
而吃了大虧的王杭和田遠以及劉恆三個人當天晚上都住在田遠家在杭州的別墅,很果斷呃將發生的事情都給自己家人說了,自然是和事情的原委是有偏差的,不無例外的三個人的父母都異常的暴怒,自己孩子居然在學校被人打了一頓,這還了得。
劉恆田遠王杭的父母掛斷電話之後便動用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網向浙大施壓,王杭家裡更是直接找到了昨天晚上處理事情的那位浙大副校長,一晚上浙大不少領導都接到這三家的電話,也同樣的向着上面施壓,本來平衡的風向瞬間就倒向了王杭他們這邊,正好他們也是被打吃虧的一方。
第二天早上剛一上課,李三生和達達以及青蛙就被叫到了行政中心樓的一間辦公室裡面。
三個人正好在行政中心樓底下碰頭,或者說都在等着對方,青蛙笑呵呵的看了眼李三生和達達,問道,看來那三個牲口要出招了?
達達不屑的看了眼青蛙玩笑的說道,怎麼你怕了,你家的背景玩死玩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青蛙笑罵道,怕個屁,把我逼急了,找上幾十個純爺們輪.暴他們菊花,讓他們知道比蛋疼更舒服的是菊花殘。
李三生一陣惡寒,怒罵道,你丫再噁心,我找人先把你給爆了。
等到他們進了辦公室之後,意料之中的王杭和田遠以及劉恆都在,除過昨天晚上處理這件事情的浙大副校長嚴彬,以及保衛處和學生處的兩位處長,還有一個掛着中校軍銜的中年男人,王杭正低聲對着中年中校說着什麼。
李三生冷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王杭那位在浙江省軍區的叔叔。
正如李三生和達達青蛙他們意料到的,今天的風向變了,他們剛到辦公室沒過一會,昨天處理這件事情的浙大副校長嚴彬就呵斥的對着他們說道,你們三個知不知道你們給學校帶來了多大的負面影響,在學生餐廳當着那麼多學生的面打架鬧事,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校紀校規。
保衛處和學生處的兩位領導也是如此的語氣呵斥道李三生和達達以及青蛙。
一旁坐着的王杭和田遠以及劉恆不屑的看着李三生他們,意思你丫再牛啊,我讓你們在學校呆不下去。
李三生和達達青蛙相視一眼,冷笑,看來還真是如此,人家已經出招了,咱們該接招了。
副校長嚴彬和兩位處長一直在呵斥李三生三個,沒有停歇,上綱上線,達達終於聽夠了,皺眉對着副校長嚴彬說道,校長,你就給我們直接說學校是什麼處分吧。
嚴彬一聽達達的語氣,顯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讓他顏面無光,怒道,什麼處分,那我告訴你們,經我們初步商量,給你們開除學籍的處分。
狠,夠狠。
青蛙冷笑的瞥了眼正在看笑話的王杭和田遠他們,淡淡的問道,那他們呢?
嚴彬怒道,你們打了人家,還這麼有理,不知道浙大怎麼能有你們這樣毫無紀律的學生。
青蛙懶得理會嚴彬的話,淡淡的說道,囂張你的意思就是他們沒事是吧,行,我知道了,我們給家裡打個電話說聲我們被開除學籍,滾出浙大了。
達達和青蛙相視一眼便當着衆人的面給自己父母打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最重要的是浙大的決定。
只是沒超過十分鐘,正在北京教育部開會的浙大校長就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浙江省委,一個來自浙江省政府。
這個時候,吳江南也終於趕了回來,在路上已經知道了副校長嚴彬的處理結果,剛進辦公室,就冷笑着對着嚴彬說道,嚴副校長,這就是你的處理結果?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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