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有很多擦肩而過,而有些擦肩而過註定是一輩子……
中年男人直直的停住了已經擡起的腳,眼神複雜,各種心情‘交’匯在一起,猶豫,後悔,‘迷’茫,卻最終沉澱消失,又變的滄桑,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現,要是李炎黃的話,他還多少有點服氣,至少是輸的心服口服,但卻偏偏是這個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中年男人頗爲無奈,這似乎是冷笑話,卻點燃不了他的笑點。
‘玉’簪,這個價值連城的‘玉’簪今天要是碎了,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只是這個‘玉’簪此刻卻落在了這個年輕男人的手裡,他依舊忘不了她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說的那句話,這個‘玉’簪落在了哪個男人的手裡,那個男人便是我的歸宿,不管他貧窮,富貴,落魄或榮耀,也亦不管他年輕蒼老,只是他拿到了這個‘玉’簪,我姓的前面便加上他的姓。
一個‘女’人固執起來的時候,總是讓人不可理喻的……
此刻,作爲即將成爲西北端木世家新一代家主的中年男人不禁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自己又輸在了誰的手裡。當看到男人背後跟着的那個老頭的時候,端木世家下一代家主終於明白了,自己終究還是輸了,沒輸給李炎黃,卻還是輸給了李家男人。
看到中年男人的樣子,太叔低聲提醒道“主子,還有機會,你要再不出手,這就真沒機會了”
男人揮了揮手說道“太叔,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她和我再無瓜葛了,這段孽緣已經糾結了大半輩子,要真糾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飄了大半輩子,她也該有自己的歸宿了”
是豁達,是放手,還是遺憾?亦或是後悔?誰知?
大廳裡,手握‘玉’簪,大有執掌江山我爲王之勢的李三生緩步前行,後面跟着三十怪蜀黍,還有那個夏侯齊再熟悉不過的人玄武老頭,剩下的人都已經考試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了,烽煙和影子的特別小分隊按照情報開始保護蘇妲己手下的幾個重臣,至於小七他們自然是去救也陷入危機的閻王和獨孤了。
人羣之中,蘇紅顏的三千青絲顯的有點落寞,嘴角還有一絲血跡,臉‘色’稍顯蒼白,從窗口吹進幾絲微風,她那三千青絲在空中飛舞着,只是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李三生,從開始的複雜,到最後變的清澈透底。
一瞬間,她笑了,嬌‘豔’如‘花’……
夏侯齊看到半路上出來一個程咬金,李家,剛剛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納蘭孤獨果真是收到了風聲跑了,自己被坑了,夏侯齊知道這是李家的人,可不代表宋教仁和耿‘精’忠知道李三生是李家人,宋教仁大聲呵斥道“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李三生冷笑道“宋老大,我還是勸你先打個電話給你兒子,問問他現在的情況之後再和我說話,不然我保不準我的手下會做什麼事,說實話,你兒子長的‘挺’漂亮的,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爺們對他倒是‘挺’感興趣的”
宋教仁一聽嚇了一跳,就說那個兔崽子這幾天怎麼沒見了人影,自己還以爲他又去哪裡瘋了,已經習慣了,卻沒想到兒子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手裡,宋教仁立刻給兒子打了個電話,那邊傳來了兒子的救命聲,宋教仁臉‘色’蒼白的掛了電話說道“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年輕人你想幹什麼?”
李三生笑了笑說道“禍不及家人?可惜我不是這個道上的人”
緊接着,李三生又看了看耿‘精’忠說道“耿老大,你那個包養的情‘婦’身材不錯,怪不得你那麼喜歡她,這樣的妖‘精’終歸是要把男人榨乾的”
耿‘精’忠眼神閃了閃,並沒有像宋教仁那樣打電話確認,他知道,既然這個年輕人能說的出口,也就代表着自己的‘女’人真在他們的手裡。
李三生又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夏侯齊的面前,夏侯齊和李三生從來沒有‘交’集,卻也已經知道這是李家的少爺了,李家回來了,李家真的回來了,二十多年了,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李家從新回來了,以前只是腦子裡有個想法在說李家回來了,但這次卻親眼證實了這個消息,能讓強大的可以牽制住蘇妲己的六伯也就是李家玄武保護着,也就只有李家的家主了。
“六伯,你真的要對我們夏侯家動手了?別忘了你欠我們夏侯家的”夏侯齊似乎有點垂死掙扎的跡象,他知道,今天晚上本已經要贏的局,現在開始被逆轉了。
李三生看了眼身後的玄武老頭,示意你可以說話,玄武老頭臉‘色’平靜,輕聲說道“離開夏侯家的時候我就說過,下次再見,我和夏侯家便是敵人,欠她的,這二十多年我已經還完了”
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了,李三生不想在和這些今晚過後註定將會成爲歷史的男人們說什麼,只是看向蘇妲己的時候多少有點心疼,這樣一個‘女’人,卻固執的將自己陷入絕地,嘴角那一抹笑容是如此的‘迷’人。
“蘇姨,三生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李三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當初兩家是約定了攻守同盟,而這段時間由於北京的事情讓他徹底放下了上海的事情,以至於讓蘇妲己一個人陷入了背水之戰的困局。
蘇紅顏看着李三生手裡的‘玉’簪笑着說道“不晚,都等了四十年了”
李三生皺眉,愣了愣,卻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最終也懶得去想,看着夏侯家和納蘭家的數個高手,以及那個納蘭家的大boss黑夜,冷笑着說道“既然來了,那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吧”
納蘭家一衆人看向黑夜,黑夜的眼睛變的更加的幽暗,有點嚇人,在沒有看到少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已經是棄子,作爲棄子,就要有棄子的覺悟,人生本就爲棋,當成爲的棄子的時候,就註定了你只能往前衝,後退一步都將是死路。
黑夜一狠心,一個古怪的手勢,將他們現在的處境告訴了納蘭家的高手,背水一戰,站着爲雄,不戰者,死無葬身之地。
夏侯齊一看納蘭家的人都要拼了,自己再不拼,夏侯家就真要毀了,大喊道“爲了夏侯家的榮耀”
李三生冷笑道“以卵擊石,不知死活,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纔是李家”
轉頭,李三生‘陰’狠道“殺無赦”
三十怪蜀黍扣了扣鼻屎,龔拉了下那二八偏分頭,剛剛還笑的賤賤的臉上瞬間沒了笑容,消失的‘蕩’然無從,而另外一邊的玄武老頭早已經瞬移到了人羣當中。
一場大戰,正式拉開……
笑的嬌‘豔’如‘花’的蘇妲己也徹底的暴走了,那三千青絲盡情的在人羣中飄舞着,似乎在告訴她的男人,她是多麼的驕傲。
只有李三生一個人冷眼看着這場大戰,三個軒轅榜級別的高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外了,畢竟軒轅榜級別的高手,那已經超出了人能理解的範圍。
窗外,中年男人對着太叔說道“太叔,我們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存在的必要了,李家的四大家僕都出來了,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太叔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大廳,幾分鐘後,這場大戰的結局就已經分明瞭,納蘭家和夏侯家的高手在三大軒轅榜級別高手的圍攻下,就只剩下了黑夜一個人依舊在苦苦支撐,三十怪蜀黍的太極真讓李三生打開眼界了,他就像是一條蛇,任意穿‘插’在這人羣之中,只是與他的接觸的人,便被他強大的力量彈開,至於玄武,他的目標很明確,黑夜。
兩個都是靠着步伐的高手在整個大廳飄忽不定,打的難解難分,到最後,李三生已經很難看到他們的身影,這便是軒轅榜級別的高手,普通人永遠不能理解的境界。
等到三十怪蜀黍屁顛屁顛的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李三生笑着對三十怪蜀黍說道“怪蜀黍,我可不想看到黑夜逃回東北”
三十怪蜀黍沉聲回道“明白了”
一個衝刺,直接衝向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當中,一躍而起,在空中停滯中的時候畫出一道大大的太極圓弧,推向了黑夜,而被玄武糾纏中的黑夜也意識到糟糕,想要往後退的時候,那股柔和之力已經衝向了自己,剛剛和蘇紅顏‘交’手的時候本就讓他吃了虧,跟李家玄武糾纏一直都是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在燃燒生命,已經是垂死掙扎,現在三十怪蜀黍的加入已經讓他無法應付,軒轅榜的高手再過厲害,也敵不過兩個軒轅榜高手的聯合擊殺,更何況,納蘭家的黑夜最強勢的是配合,而不是單個能力。
這股強大的柔和之力,直接撞上了黑夜,強大的力量衝撞着他直接倒飛了出去,這個致命的漏‘洞’,終於被玄武抓住了,和黑夜一夜,玄武的目標很明確,殺了黑夜,不管手段和代價,突然身影一扇,已經貼身到了黑夜的身邊,猛然拉住黑夜的身體,聚氣,凝神,發力,他那充滿殺氣的肩膀直接撞向了黑夜的‘胸’口,只聽咯嘣咯嘣的數聲,黑夜‘胸’口的肋骨盡數折斷。
黑夜像一個沒有跟的蒲公英,隨風飄舞,最終重重摔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最終也起不來了。
一切,塵埃落定。
夏侯齊,宋教仁和耿‘精’忠已經面如死灰,知道他們完了……
蘇妲己嘴角那一抹笑容依舊未曾消失,緩緩走到了李三生的面前,從李三生手裡拿過那塊‘玉’簪,再度盤起頭髮。
最終柔聲對着李三生說道“從今開始,上海便是你的了”
她打的江山,就是爲了有朝一日送給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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