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輾轉,終於在福利院找到了照片裡面的人,看着得來的消息,阿飛和婉清也是有些激動有些擔憂。不知道姬鵬展是誰,可是知道了目前他是他們四個好友裡面唯一還在的人,也許還在吧,從離開後就很少有人在見到過的神秘人。一切的謎題,一切的答案,終究指向哪裡?阿飛和婉清不清楚,遠在他鄉的張叔也沒辦法給出一個可以參考的建議,現在的一切只能等明天在福利院繼續觀察和詢問過後纔會有進一步的瞭解了。
再一次睜開雙眼,已經是清晨了,窗外稀稀拉拉的下着下雨,陰雲密佈的天空,讓本就採光不良的房間更顯的陰暗,不是鬧鐘在無情的鬧騰着的話,阿飛和婉清是絕對不會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早上的八點了。兩人比較麻利的起牀、洗漱,然後一起來到食堂吃早飯,在打飯的時候和徐院長又聊了兩句,院長因爲還有課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必然是不可能陪着他們兩個人的,即便是自己兒子的同事。
漫步在院子內的草坪上,有種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婉清拉着阿飛快步走到樹下,兩人背靠着樹坐下來休息,“阿飛,你說上學的時候,有沒有這樣在草坪下做着呀?”
“肯定沒有的,哪個學校這麼富裕,種植這麼貴的草坪,球場上都是些人造草,踢個球摔倒後,腿上都是劃傷的一道道的傷口,如果是這種草坪,摔倒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傷口的。”阿飛摸着草坪,回想着學校那種人造草,看上去很不錯,實際上每一條都跟小刀子一樣,在高速奔跑中萬一摔倒了,就會被它們無情的留下印記。
“真是的,回憶浪漫,你到是直白,和你沒話聊。”婉清賭氣般的嘟着嘴。
“別想這些了,想想看吧,咱們是來辦正事的,這都溜達了一上午了,也沒發現什麼,球場那邊也看過了,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想要從這裡面的物品上留下什麼痕跡,恐怕是很難。”阿飛有點無奈的擡頭看着樹葉,心裡祈禱着上天可以幫幫自己,雖然他也知道,這個肯定沒什麼用。
“我覺的再在這邊待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了,還是回去吧,這邊能問的,能打聽的也基本上都打聽完了,十多年過去了,對他們有印象的,還在這裡上班的一共也就剩下那麼4個人了,問了好幾遍了,我估計人家都煩我們倆了。”婉清苦笑的說到。
阿飛也覺的確實在這裡待着除了浪費時間,也沒什麼收穫的可能性了,拉着婉清起來,兩人一起去找徐院長做個道別,然後乘車回市區去了。
雨後的道路雖然不像福利院的草坪那樣排水快速,也是幹了不少,但是走在高速上還是略有溼滑。婉清在後座上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去,留下阿飛在一旁坐着思考着問題。其實阿飛的心情不是很好,除了一個人名以外沒有什麼收穫,相當於浪費了一個週末的時間。悶悶不樂的臉上換誰都能看出來不爽的意味,保鏢在開車的同時說到:“你不是有個名字了麼,要不去派出所,託人找找,說不定能夠找到這個人呢。”
“是啊,我怎麼都忘了這個了,我這就聯繫。”阿飛突然眼前一亮,找王總查個人還不跟玩的一樣。
“虎哥,幫我查個人唄?”阿飛馬上打通了王總的電話。
“阿飛,你要找誰?是你自己的私事還是公事?我這裡都是國家的,不能幫你辦私事的,你要知道。”王總聽到阿飛的電話後,內心還是很高興的,因爲他知道,沒什麼重要的進展阿飛是不可能給自己打電話的。
“虎哥,那必須是公事啊,我自己的私事怎麼能好意思來找您呢,更別說動用國家機器了。”阿飛馬上一臉笑意的說到。
“嗯,說吧,找誰?”
“一個叫姬鵬展的人,和陳知省,甜甜還有劉總都是同一個福利院出來的,他們四個關係很好,現在他也是唯一一個還不確定是否在世的人了......”阿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老練的虎哥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
“這個我來安排,應該不會太麻煩,一會兒有消息了我給你發過去。”虎哥簡單的和阿飛說了一下後掛掉了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說了一下,讓去查一下這個人。
有了虎哥這麼自信的保證以後,阿飛覺的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着虎哥給自己一個好消息,說不定還可以是個驚喜。心情變好的阿飛,開始吹着口哨,看着窗外雨後彩虹的天空。
被阿飛口哨聲音吵醒的婉清,一臉懵逼的看着眼前這個傻小子,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可以這麼高興,“你是興奮什麼呢?”
“沒事,一會兒好消息就來了,我讓老闆幫我們查一下姬鵬展這個人的信息,相信他出馬,應該不會費什麼功夫就會收集到他所有的消息了。”阿飛也是一臉自信的表情。
“哦哦,我說呢,剛剛還愁眉苦臉的,這纔多大一會兒就跟變個人似的。”婉清看着阿飛心情已經變好了,自己就更舒心的靠着阿飛的肩膀睡去。
原本還是陰霾的心情,在放晴後,路程感覺都快了許多,不一會兒來到了小區中,回到家的阿飛和婉清,開始簡單收拾一下這兩天在外面一頓奔波的身心,洗個澡,還上舒適的居家服,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這個時候虎哥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喂,虎哥,怎麼樣,姬鵬展這個人找到了麼?”阿飛內心雖然激動,還是可以剋制住,比較沉穩的問到。
“不行,遇到問題了。”虎哥第一句話就給阿飛潑了一盆冷水。
“虎哥,遇到什麼問題了?”阿飛內心開始撲通撲通猛烈的跳着,感覺都已經在嗓子眼一樣的感覺。
“技術人員這邊查過戶籍檔案,沒有找到這個人,有從其他數據裡面去檢索相關的信息,依舊沒有這個人的信息。我們起初懷疑他可能改了名字,通過福利院爲線索去進行篩查,也是一樣,他的信息在從福利院出來後就徹底沒有了,是生,是死不知道,沒有銷戶,沒有改命,就是沒了。當然也可能他利用其他身份繼續活着,但是這個找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了。”虎哥有點餘怒未平的說到,可以聽出來剛剛批評過其他人。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就等於線索又斷了?我這裡有照片,人臉識別呢?”阿飛有點不死心的說到。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們都不想這麼放棄,但是哪個照片裡面的像素去進行比對,這麼多年了,太難了,我不會放棄,但是短時間也不會有什麼消息了。阿飛你在公司照顧好自己,也不要因爲這個事情灰心喪氣。”虎哥安慰了阿飛幾句話便掛斷了電話,因爲他手頭也是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可能給予阿飛更多的指導和寬慰。
阿飛有點失落,原本以爲可以接近目標,結果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以爲無限接近了關鍵,卻發現真的只是無限接近,卻無法真的接觸。那種失落的感覺,是這段時間從未有過的,以前也有過失落,失望,但是還沒有這麼多無助過,在經歷了期待後的失落,終是讓人無限的遺憾。
婉清走了過來,看着阿飛那低落的表情說到:“王總那邊也是沒辦法查到這個人是麼?”
“對啊,從福利院之後,他的一切消息都沒有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阿飛悻悻的說到。
“也沒事,說不定是換了個名字而已,不管怎麼說,只要沒有得到他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對我們來說都還有希望不是麼?”婉清安慰着阿飛說到。
“也是,至少目前沒有任何證明他確實已經不在人世的信息,即便是改名字,或者哪怕真的死了,但是沒有證據出現。”阿飛原本低落的心情又一次煥發出一點點的生機來。
“你這一天,心情從低到高,從高到低,起伏不定的,看你的表情就跟晴雨表一樣,你得學學王總,面無表情,好壞看不出來。”婉清教導着說到。
“王總吃了多少年的鹽了,我才吃了多少年的飯,必然是差距很大的,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得學者讓自己成長一些,這個我會注意,去努力改變的。”阿飛看了眼婉清,起身打開了電視,畢竟兩個人在沙發坐着,雖然不看電視,但是沒有點聲音也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就是,你得多多成長一下,這樣纔可以更好的肩負起你要承擔的責任來,不過今天的福利院裡面我覺的我們一路上,有人跟着我們。”婉清說到。
“跟着我們?”阿飛很疑惑。
“是的,我雖然沒在福利院長大過,但是我的身世其實你也知道的,從小也是生活的比較艱苦,所以有人跟着我,我是可以靠直覺感受出來的,只不過是誰跟着我們,要做什麼呢?”婉清也同樣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