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所有的力量?對付機夔戰士,普通的軍人根本不頂用,只有機夔戰士才能制服他們。你出動了多少個機夔戰士?”
盧真扳着手指說:“我,鐵星,你,再加上我的大哥和二哥,一共五個。對手嘛……現在已經確認,有六名第三代機夔戰士,他們的首領叫沙文,A級機夔戰士,其餘一名是C級,四名是B級。但是你要知道,對超導型機夔來說,夔核的作用遠遠大於液態超導化KU合金,天原國的B級戰士,戰鬥力相當於我們鐵沙國的A級戰士,所以總體來說,我們是處在弱勢。”
“你的大哥和二哥?”魯克覺得有些意外。
“是啊,大哥盧天彰,鐵沙國的王儲,二哥盧熹俊,就是癡迷德洛麗絲的那個。他們都是A級的機夔戰士。等會見了他們,你要客氣一些。”
“你們王室就沒人手了嗎?連王儲都出動了,不覺得丟人?”
“是父王親自指定,他說這是對王儲的考驗。王室本來就缺少強有力的武裝,我們主要掌握鐵沙國的經濟命脈。”
“誰是這次行動的指揮?”
盧真笑笑說:“當然是我,他們都不行!我纔是王室特別機夔小分隊的隊長。”
十五分鐘後,飛機降落在北壺嶺的一個天然湖泊裡。在湖邊的空地上,還停着一架小型直升機,駕駛員看到盧真,急忙跳下來,站得筆直,恭恭敬敬向她敬了個禮,一臉的激動。
盧真點點頭,引着魯克和鐵星徒步穿過茂密的森林,向壺口礦山走去。
樹木逐漸變稀疏,魯克看到兩個衣着華麗的男子,一個背靠着樹幹坐在土丘上,嘴裡叼着一根草莖,神情跳脫,另一個年紀要大一些,站得筆直,像一根標槍,臉色凝重,似乎在擔心些什幺。
盧真打了個手勢,讓魯克和鐵星稍候,自己走上前去,跟他們交談了片刻,然後招呼魯克上前去。
“這是二哥。”她指指坐着的青年,又指指另一個,“這是大哥,鐵沙國的王儲。”
魯克朝他們點點頭,這個舉動引起了盧熹俊的不滿,他坐在原地,用鐵沙語懶洋洋地問:“妹子,他是誰?”
“是我請的外援,父王已經同意他參加這次行動了。”
“父王怎幺會相信一個天原國的人?”
“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得不爲我們效力。”
“哼,你是越來越膽大了,父王怎幺怎幺樣,父王怎幺怎幺樣,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盧天彰打斷說:“二弟,少說兩句。聽小妹安排。”
盧真鬆了口氣,轉過頭遙望着礦山,問道:“他們都來了嗎?”
盧天彰說:“來了,一共是六個,爲首的是沙文,四個下去了,兩個守在外面。那礦工故意指引他們走一條廢棄的坑道,說那裡比較荒涼,沒有礦工會注意。他們不知道那條坑道幾年前發生過崩塌,是一條死路。”
“好吧,我們先幹掉外面的兩個,然後再進坑道,對付剩下的四個。”盧真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着礦山,找到了那兩個機夔戰士的位置。他們分開隱藏在岩石的背面,但是從背面照來的光線暴露了他們的影子。
“怎幺幹掉他們?我們的實力只能對付其中的一個。”
“交給魯克辦就可以了。”盧真換成天原語問道,“魯克,有問題嗎?
魯克眯起眼睛判斷着距離和方位,問道:“要死的還是活的?”
“隨便,不要損壞機夔就可以了,他們的身體毫無用處。”
“哼,吹牛!”盧熹俊也用天原語說道。
“小心點,不要驚動了坑道里的四個,我們的目的是一網打盡。”盧真提醒着魯克。
“我知道了。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兌現。小文,還有德洛麗絲。”
“沒問題。”盧真瞥了盧熹俊一眼,暗暗埋怨魯克多嘴。
“德洛麗絲!德洛麗絲!關她什幺事?”盧熹俊立刻跳了起來,怒衝衝地瞪着魯克。
“放鬆點,他是德洛麗絲的歌迷,想要一張她的親筆簽名海報。魯克,是不是這樣的?”盧真朝他使了個眼色。
魯克笑了起來,說:“親筆簽名的海報,沒錯,我想掛在牀對面的牆上,這樣早晨醒來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她了!”
盧熹俊“哼”了一聲,低聲嘀咕了一句:“爛蛤蟆想吃天鵝肉!”
惡補鐵沙語的成果是隻聽懂了“天鵝”這個詞。魯克從盧熹俊的表情猜到了這句話的含意,他搖搖頭,對盧真說:“等我做掉那兩個機夔戰士,你們再過來。”
然後,他走出森林,擡頭看了看天色,大步向礦山走去。
“他想幹什幺?”盧天彰皺起了眉頭。
盧真老老實實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盧熹俊說:“你從哪兒找來的笨蛋?他這不是去送死嘛!”
“魯克是天原國第一代機夔戰士,我測試過他的實力,接近於SS級。”
“第一代機夔戰士?接近SS級?你一定是弄錯了!”盧熹俊嗤之以鼻。
盧真沒有理睬他。她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如果讓魯克吃到德洛麗絲這塊天鵝肉,盧熹俊會是什幺樣的表情?
魯克越來越接近,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坑道的入口。那兩名機夔戰士也發現了他,其中一個猶豫了一下,從岩石背後走出來擋住他的去路,粗魯地喝問道:“站住,你是誰?”
他中等身材,國字臉,濃眉大眼,肩膀很闊,手掌粗大,佈滿了老繭,穿着礦工的工作服,緊巴巴裹在身上,顯得很滑稽。
魯克上下打量着他,不客氣地反問道:“你不是這裡的礦工,這裡的礦工我都認識!你到底是誰?”
那人心中一咯噔,沒想到竟碰到礦上的人,聽口氣還是個負責人。他向四下裡飛快張望了一下,湊上前去壓低聲音說:“聽着,我是……”他突然伸出右手,緊緊叉住魯克的喉嚨,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魯克雙手無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兩腳離地,胡亂踢着,力量越來越微弱。
“這是你自找的……”那人越收越緊,但意想中喉骨的斷裂聲卻遲遲沒有聽見,他開始覺得奇怪,什幺人能夠在超導型機夔下支撐這幺久?
突然間,力量全部消失,植入體內的夔核停止了震盪,超導化KU合金失去能量,瞬間軟化成液態金屬,沿着魯克的頭頸淌下來。那人這才發現,無數銀灰色的遊絲從他的手指尖釋放出來,深深刺進了自己的肩頭。他的對手根本不是什幺礦山的負責人,而是一名強悍的機夔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