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剛開了免提之後,楊小凡聽見了電話那頭黎少煌的聲音。
只聽電話那頭黎少煌笑着說道:“徐肥腸,給你個充當護花使者的機會,還敢有所抱怨?小凡姐,我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麼事情,給徐剛打電話就行了。先讓徐剛用他師父畫的符把地下室入口先封印了。如果在遇到鬼叫門的事情,就可以考慮搬出去住,徐剛會幫你找到房子。”
“哎喲,照顧美女這樣的事情當然是美差,爲了照顧小凡姐,我還找了師父拜師學藝,學了一身本事呢。你放心在資本主義的土地上呆着,美女我照顧着。你可不知道,閣樓上的女鬼有六個腦袋,十八隻眼睛,吐着長長的舌頭,老嚇人了。我上去直接在她腦門上貼了一張黃紙,就給退回去了。”徐剛繼續吹牛侃大山,嘴裡更是做一個美女右一個美女的說着。
楊小凡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挺普通的,別人一叫她美女,她就感覺自己被人戴了一頂高帽子,渾身不自在。
黎少煌卻一下子就拆穿了徐剛,“就你那點本事,還是省省吧!說你師父是個一流的陰陽先生,你頂多就是個六流的,別成天打腫臉充胖子。閣樓上的那個應該不是個女鬼,而是一隻千年不朽的幹糉子。”
幹糉子是盜墓這個行當中的一句行話,糉子說的是屍體,幹糉子則是乾屍,還有些人願意把屍變之後長毛的殭屍叫做老糉子。
當然,也有人把陪葬品比較豐厚的屍體,叫做肉糉子。
不過,這種說法,到了端午節人們吃糉子的時候,應該很容易就影響了人的胃口。尤其是喜歡吃肉糉子的,想想這句行話,也不知道咽不嚥下嘴裡這口肉糉子。
楊小凡可不懂這些盜墓裡的行當,只記得黎少煌把唐朝女人的乾屍移到了閣樓上,她隱約就覺得這幹糉子說的應該就是這具乾屍。
好好地糉子,和古屍聯繫在一起,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現在的楊小
凡,肯定是再也吃不下糉子了。
別看徐剛這個人聊天的時候說話挺不正經的,可這說正事的時候,卻是斂了神色,條理清晰的說道:“按道理說,一具乾屍是不可能產生屍變的,因爲它的水分已經蒸發,分量變得很輕,連站都站不起來。還有乾屍的嘴已經僵硬,到底是靠什麼說話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黎少煌這才把話接了下去,“這件事情,可能真的要問一下你師父不可,他不是在給文物局工作嗎?道行應該不淺,讓他上門來幫忙看看吧。”
“可是,你總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有乾屍藏在你家吧?不然我怎麼跟我師父說。萬一他把你家祖上挖墳掘墓的事情查出來……”徐剛擔憂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黎少煌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是小凡姐的安全最重要。地下室的東西,恐怕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小凡姐的封印很厲害,本來是沒道理會被邪祟破壞的。而我,在這裡一時又無法抽身趕回去。”
“這事兒有貓膩啊,你爲了保護小凡姐,自己家老底都不在乎了,煌子,你這對小凡姐的關心可有點過頭了你倆該不會……”徐剛壞笑着調侃着黎少煌。
楊小凡心情緊張,並沒有把徐剛的話往心裡去,她開口說動,“少煌,廚房的封印並不是因爲邪祟入侵而毀壞的,而是……而是被人撕毀的。還有大門上,我也貼了護身符,但是也不見了。我在想,是不是有別人偷偷潛入了宅子裡?”
電話那頭,又是良久的沉默,黎少煌緩緩回答了一句,“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一切事情都等到我回來之後在商量,不要自己去調查。”
“小凡姐,這個宅子裡除了鬼,還闖進了生人?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徐剛忙看向楊小凡,擔心道。
電話那頭,黎少煌的聲音格外的沉重:“徐剛,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小凡姐。這個忙,你一定要幫好,聽見沒有。”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要不要我向部隊借來幾個人手來保護小凡姐,才滿意?”徐剛雖然說話的口氣還是那麼吊兒郎當,心裡卻是清楚,黎少煌是真的在乎眼前這個女人。
因爲黎少煌,從小就不缺錢花,對很多事情都沒有什麼需求,所以很少求人,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求徐剛幫忙。
在徐剛的眼裡,楊小凡嘛,她雖然看起來不那麼年輕了,人卻很知性善良,性格里更有一種難得的溫柔,骨子裡卻堅強的讓人產生憐愛之情。
如果她不是黎少煌喜歡的人,他也許也會忍不住追求這個女人。
如果說黎氏祖宅真的有生人闖入,說明黎氏祖宅已經是被人給盯上了,而楊小凡是否處在危險之中,取決於這個人的目的。
“你要是能向部隊借人,最後被你爸發現,沒有打斷你的腿,我沒意見。”黎少煌的聲音有些疲憊,大概也是沒想到會有“人”也盯上了黎氏祖宅。
這讓原本鬼祟作怪的黎氏祖宅,又遮上了一層居心叵測之人設下的陰謀的疑雲。
這樣的事情,除非將進入黎氏祖宅的人當場抓住,否則很難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徐剛的身份大概算個紅四代,從爺爺那輩起就是當兵的。
他祖父,他爹,都有軍銜在身。就只有徐剛自己,從小就沒了親媽管,吊兒郎當慣了,在國外讀完大學之後,既沒有去當兵,也沒有去找工作。
部隊裡紀律嚴格,徐剛也就是嘴上說說能叫人來,又不是保護大人物,輕易是不能和部隊裡借人,如果被他爸發現了,徐剛這下輩子估計就得瘸着腿走路了。
傻笑了幾聲,徐剛問道:“煌子,你還有啥交代的不?或者小凡姐,有什麼需要和煌子說的?”
楊小凡這還沒說話呢,黎少煌就說道:“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徐剛,你忘了那件事了嗎?”
徐剛恩了一聲,立刻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