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月國遮天壇上的異星確實還在。
在洛城,遮天壇與春華樓各佔據一個極致。
如今遮天壇的陰氣越發濃重,那附近已經極少有人過,甚至方圓十里地內的人家都已經搬走。
現在洛城陰盛陽衰,遮天壇上的冥途若是不關,早晚有一日會成爲一個黑洞,將這裡的一切吸走。
上官涼月微微眯起雙眼,看了一眼遮天壇的方向。
想來,有必要找機會與宮裡那位談談,想想辦法,將兩極平衡纔是,不然冥途一旦開啓,人間便會生靈塗炭,哀嚎遍野。
上官涼月走向門口,撩開簾幕走了進去,看了一眼正擡頭看向自己的墨子逸,點了點頭後,向窗戶邊的桌案走去。
墨子逸低下頭,將手中的醫典重新捧起,看了起來。
她走到桌案邊,站在那裡將昨日那本名冊拿起又翻了一遍,準確記住後,便將名冊放了下來。
看向窗邊人們陸陸續續走了進來,上官涼月看到方澤尹直接進了御藥局,她拿起桌上的黃帝內經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不多時,門簾從外面被撩開,她擡頭看了一眼,見方澤尹走了進來,對着她笑了笑後走了過來。
墨子逸面無表情掃了方澤尹一眼又低下了頭。
“今日隨我去一趟楚平王府。”
方澤尹將手裡的冊子放在桌上,低頭對她說道。
一身黑色男裝的上官涼月將手裡的醫典晃了晃,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方太醫,這本醫典我都看不懂,隨你去了怕是要添亂。”
方澤尹笑了笑,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走到桌案的另一邊,俯身拿起一個藥箱後,對眼前的鐘涼說道:“不學不看怎麼會?”
說罷,拿着藥箱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轉身看了一眼見他還未起身,笑道:“難道要我扶你不成?”
上官涼月忙將手中的醫典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跟了過去。
簾幕撂下,典藥局裡的張局郎轉身對身旁的逸小王爺問道:“逸小王爺,今晨在下看到你與那涼醫官聊天,那涼醫官當真只是一個東宮裡的宦官嗎?在下看他樣子時而謙遜時而高貴,當真拿不準啊!”
墨子逸低着頭,眼睛盯着藥典,卻沒看進去,聽到張局郎如此說,低着頭嗤笑一聲:“拿不準便不要看。”
說完便不再理他,盯着書發起了呆。
那張局郎自討無趣的撇了撇嘴,擡頭看向窗外。
鍾涼跟在方澤尹的身後,手裡什麼都沒有拿,逍遙自在的背影豎得筆直,反倒是方澤尹那一身青衣背影下,手中拿着藥箱,走得沉穩自在。
“嘁!”
張局郎看着窗外嗤笑一聲。
不過是個小閹貨,靠着賣屁股取悅大皇子殿下,當真以爲別人不知道?
那外面可是傳得開開的,大皇子殿下都沒寵幸過那人羊公主,反倒是****與這閹貨廝混,真真的開了眼界。
那張局郎心中唸叨一番後,站起身去了御藥局。
墨子逸擡起頭,看着窗外已經走遠的兩個人的背影,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