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皇上是否真以爲你冒充,你在牀-上躺幾個月也好,以免與皇上碰面。過些日子,皇上忘了,你再出來。”
白陽煞白着臉,似是嚇着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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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垢與惑雪包了一個畫舫,兩人憑欄遠眺,吹着微風,很是愜意。
惑雪笑道:“夫君,你太狡猾了。明知那是丞相公子,還假說冒充。”
帝無垢圈着惑雪,輕聲道:“爲夫這叫機智。”
惑雪歪着頭低聲笑道:“你說,皇上撒謊,是什麼罪名?”
帝無垢低啞道:“唔,那雪兒便罰朕三天下不了牀。”
惑雪捶了他一拳:“你腦子還能想點別的嗎?”
帝無垢煞有介事道:“能,那朕讓雪兒三天下不了牀。”
惑雪一張小臉通紅,即使被湖風吹着,也未曾消散:“再胡說八道,不理你了。”
帝無垢低聲愉快笑起來,惑雪不禁擡起臉有些看呆。這妖孽還是少笑一點,不然不知要勾了多少女人的心。
帝無垢俯身往她脣上輕啄一口,惑雪回過神,紅了臉扭過頭去:“有人看着呢。”
帝無垢低啞道:“哪有人,我親自己的娘子,誰管得着。我去要魚竿,釣魚如何?”
惑雪說道:“我太累了,看你釣。”
帝無垢也不揭穿她,拿了魚竿放下去。
魚線很快就動了,帝無垢猛得提起,大魚沿着湖面劃了半圈,被提到水桶裡:“這隻給你玩。”
然後將魚勾掰直,再次將魚竿垂下。
惑雪呆愣:“你這還怎麼釣魚?”
“我們又不是沒有魚吃,不過是應個景。”
惑雪舀了些湖水放到桶中,看着那條大魚歡蹦亂跳。
釣了會兒魚,看看天色,帝無垢起身:“走,回城吃午飯。”
“嗯。”
兩人乘着馬車來到望江樓,卻正碰上蕭書墨出來。
蕭書墨有些驚訝,凝望惑雪一會兒,忍不住走過來說道:“你是惑雪?不是惑雨?”
惑雪沒有回答。
蕭書墨臉上有些憤怒:“你……是你們抓了賀少,還廢了梅辭的武功?”
“梅辭告訴你的?”
“算我蕭書墨看走了眼。賀少呢,你們把他怎麼了?”
她哪知道賀卿怎麼樣了。
帝無垢冰冷斥道:“如果不想下場跟他們一樣,離我們遠點。”
蕭書墨還算識實務,雖然臉上盡是憤怒之意,但總算沒有衝-動地打過來。帶着兩個僕人離開。
惑雪並未受此事影響:“夫君,斜對面就是惑家成衣店,請姑姑一塊過來吃吧?”
帝無垢瞬間黑下臉,牽起惑雪便往樓上行。
惑雪右手扶着腰低呼道:“慢、慢點,我的腰!”
帝無垢放慢速度,板着臉訓道:“你那姑姑如果敢來,我就敢把她掐死。”
想到兩人互看不順眼的情景,惑雪急忙順毛:“好了好了,不叫她。她也是站在父母的角度上爲我着想。在她眼裡,你屬於妻妾衆多之人。在我們家鄉是行不通的。”
帝無垢冰冷道:“我豈會在乎她怎麼想,只要雪兒知道就行。我今生有且只有你一個妻子,不存在妾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