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原因,都是進城吃大餐。
放在別人那裡,誰不是往自己身上攬,好讓別人欠個人情。
就只有他……
四虎推推她,指了指盥手盆旁的銅鏡。
惑雪走過去,纔看到……
咳,一張老臉頓時火-辣辣的,用“蓬頭垢面”四個字差不多可以形容她了。
這幾天,他們一直忙於趕路,馬車上也沒有鏡子。她都是早上把頭髮隨便一綰,反正又不見別人,只有這幾個劫匪。
而今天早上,她壓根就沒起來,頭髮亂蓬蓬的。剛纔有些興奮,急於下馬車,更是忘記梳理……
怪不得他們都在看她,那目光,完全不同於以往看美女的讚賞。
惑雪知道這幾個虎說了不算,看向討厭的少爺:“吃完飯我要沐浴梳妝。”
少爺嫌棄地瞅她一眼:“梳妝也是醜,梳不梳都一樣。”
惑雪壓住心中的鬱氣,擠出一個笑臉:“你審美不好,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少爺卻說道:“是要梳妝……”
惑雪滿意地回到座位上。
“三虎,照她的身量,去買幾身男裝行頭。”
三虎起身離去。
四虎好奇:“少爺,是要惑姐姐扮成男人?這樣確實安全些,只是……”
四虎毫不害羞地打量向惑雪的胸前,然後摸-摸自己平坦的胸膛:“少爺,她這裡跟我們不一樣,還是能認出來。”
少爺似隨意瞅了一眼,但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耳根已呈粉-色,然而他臉上掩飾得極好,沒人注意。“她那裡也高不了多少,那麼平,不用擔心。”
四虎雖然心裡不這麼認爲,但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是應了聲:“哦。”
惑雪不幹了,說她醜她忍了,竟然還說她平……
她哪裡平了?
雖然不是那種超大的,但也是與身材相匹配,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和胸形。竟然有人說她平?
惑雪雖是坐着,卻使勁挺挺胸:“四虎,你家少爺的眼近視太厲害,應該好好找個大夫看看了。”
四虎好學道:“近視是什麼?”
惑雪瞅少爺一眼,沒好氣道:“就是把真金看成廢紙,眼神超級不好使。”
少爺也不生氣,輕飄飄道:“那說明,這塊金子本就是廢紙僞裝的。”
“客官,菜來了。”小二的到來,終於打斷兩人的爭執。
一共擺了十幾道盤菜,留了幾個饅頭和烙餅,並沒有上酒。
三虎也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
少爺一聲令下:“吃飯。”
惑雪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不客氣地第一個拿起筷子,飛快往嘴裡填着。
四虎愣了一愣:“她一定是餓壞了。少爺,請吃。”
少爺一臉嫌棄:“大口吃飯,比漢子還粗魯。”
惑雪自動忽略,她先填飽肚子再說。
少爺先吃了一口菜,另幾人纔拿起筷子吃飯。
少爺的吃相尊貴而優雅,更襯得狼吞虎嚥的惑雪、吃相如乞丐一般。
一大桌的飯菜,惑雪自己就吃了三分之一。
四虎張着嘴驚訝道:“惑姐姐,你這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