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進宮後,發生過很多事,可每次她都攪進去,卻每次又都被摘清關係……
帝無垢沒覺出惑雪的話對太后不敬,反而不悅道:“母后,你是太后,一行一動都是後宮矚目的焦點。
說話要講求證據,否則僅憑一己之喜惡便去中傷她人,會對後宮的管理造成很大傷害。惑雪一直與朕在一起,如何能害得月嬪小產。”
有了帝無垢的相護,惑雪更加理直氣壯道:“就是,我連月嬪的面都沒見過,如何害她?”
太后看兩人這般一唱一和,氣得雙-脣哆嗦,胸口猛烈起伏,帝無垢卻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等紫玥扶她坐在座位上,才淡淡說道:“母后不要過於激動,朕和惑雪只是就事論事,並不是針對母后。”
惑雪大腦迅速轉着,明明她纔是受冤枉的那個人,她要不要也演一下氣得胸口起伏、心臟-病發……
太后使勁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耐着性子說道:“皇上,月嬪是被惑雪帶進宮的松鼠抓傷的。”
惑雪失笑道:“太后娘娘,我聽說月嬪平日裡根本就不出芳蘭宮,難不成我還能算到月嬪何時會突然出芳蘭宮,何日會到御花園,何時經過小樹林,還能提前指揮松鼠主動攻擊她?
不過,那松鼠進宮也好多天了,從未聽說攻擊過誰,反而與人類相處越來越和善。如果小松鼠攻擊月嬪,估計也是月嬪先傷害的它吧。”
小松鼠剛進宮時,並不讓人抱,有人走近,它便會飛快逃到樹上。
後來,惑雪和其他太監宮女總拿堅果過來,慢慢就熟了。
它試探着接近他們,後來發現人類並無惡意,也就不那麼怕人了。遇到親近點的,還會用大尾巴蹭蹭他們。
太后氣得身子發抖,怒道:“僖嬪你說。”
僖嬪先行了禮,才說道:“皇上,月嬪姐姐是與臣妾一塊去的御花園。行至小樹林附近時,那松鼠突然從林中竄出,抓傷月嬪姐姐的臉後,便又飛快逃進小樹林。
臣妾便與受傷的月嬪姐姐回來了。從始至終,月嬪姐姐從未動過那松鼠一下。”
惑雪支着下巴說道:“這倒奇怪了,御花園這麼大,美景那麼多,你們別的地方不去,偏偏去如此偏僻的小樹林。又沒什麼美景可賞,這又是爲什麼?該不會是故意陷害我吧?”
僖嬪斥道:“本宮和月嬪怎會故意爲難一個宮女。只是因爲月嬪許久未出過芳蘭宮,總待在宮裡很悶。可御花園人又多,月嬪怕有閃失,便與臣妾故意去了偏僻之地,以防肚子裡的小皇子有差池。可沒想到……沒想到……”
僖嬪用絲帕抹了抹眼角的淚。她與月嬪情同姐妹,月嬪受此罪,她也感同身受。所以她流淚,在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只覺得兩人感情真好。
惑雪爭辯道:“月嬪的小皇子還沒出生就夭折,對此我也深表遺憾。但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既不能指揮松鼠,松鼠也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