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垢冷漠嘲諷:“哦,那元空大師認爲該當如何處理?”
元空忍着胸口的痛楚:“多喊些官兵過來,狐妖再厲害,也難敵車輪戰。”
“此事非同小可,元空大師果真看出她是狐妖?”
元空擦掉脣角那絲血,“皇上,以老訥多年的功力,還有什麼看不對。你看她雙目含妖氣,周身隱隱漫着一股紫黑之氣,這是妖纔有的特點。”
帝無垢忽然收起那淡淡的神色,轉而冰冷道:“好,皇后退下,等朕下朝後共用早膳。”
至於這話是對誰說的,在場除了元空,自然都明白。
三人服了服身子,離開。
元空變了臉色,現在不處置惑雪,怕她對皇上說那小院裡私養女人之事。他不是不知一旦被發現,這事會有多大,但他首先是個男人,其次纔是招搖撞騙的僞大師。
以前是沒錢沒條件,現在他名利雙收,怎麼能禁得住女人的誘-惑?
就連指認惑雪是狐妖之事,也是一名黑衣人重金引誘,否則他怎會亂說。沒想到,暗中似有人助,謠言竟然傳得如此之快。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放狐妖離開,等於放虎歸山啊,皇上。”
帝無垢淡淡道:“什麼意思,大師不如問白太史。”
白安禮忽得全身一鬆,晃了一下,身體能動了,試着發了一個音:“咳。”
果然能說話了,然而他並沒有多少欣喜之色,而是惱怒地盯着元空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元空更爲疑惑地看着他。朝中官員的異樣目光,他感受到了。爲何他們眼中都是輕蔑、嘲諷。
帝無垢淡淡道:“白太史,你便告訴他始末如何?”
“皇上,老臣認爲,或許元空大師是招搖哄騙,但惑雪乃狐妖之事並非無中生有,否則不可能短短時間傳播如此之廣。”
元空瞪大眼睛:“大人,您什麼意思,老訥怎麼會騙人?”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騙子,否則他的財路便斷了,院中那兩個女人,他拿什麼去養。
卻沒有人回答元空的問題。
帝無垢威嚴開口:“諸位愛卿今天所提暴力鎮壓之事,朕認爲並不過份。他們膽敢肆意中傷、辱罵皇后,置疑皇后,便是置疑朕的識人能力。沒有誅三族,已經是法外開恩。
正是皇后心善,不計仇怨,屢次爲百姓們求情,朕纔給了他們一個痛快,只判絞刑。否則依朕的意思,定要每天狠狠折磨才解恨。”
一名年輕官員出列:“皇上,不管量刑是否過重,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京城內百姓人心惶惶,酒樓、茶館之人明顯減少,就連路上的行人都少之又少。
百姓們閉門不出,如此下去,必定會影響到京城的經濟繁榮。”
帝無垢淡淡道:“這事不難,以朝廷的名義舉辦一個活動或一場賽事,將京城的氛圍活躍起來。時間,會使人淡忘一切。這件事,就交由邢丞相和戶部、禮部去想。”
“是。”
“至於元空大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