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和蕭綿綿,在杏花巷的簡陋房間裡,恩恩愛愛地,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柳長路卻在青城大街小巷,打聽不到這兩人的去向。
他急壞了。
那天,他連夜趕回帝都,就是爲了火速取回證據,找蕭綿綿。
可是,竟然回來了找不到!
納蘭清澤把綿綿帶到哪裡去了?
柳長路快要急得冒煙了。
可是乾着急也沒有用,他乾脆把車停在了金鑽長廊的樓下,守株待兔。
從早到晚,甚至在車裡過~夜,就是爲了守候納蘭清澤和蕭綿綿回來。
他想,納蘭清澤就算再沉迷於蕭綿綿,也不可能不會來工作的吧?
要知道,納蘭清澤以前可是個工作狂的,眼睛裡只有集團的事業。
柳長路耐心地,等待着。
黑騎士總部。
乳白色的房間裡,一塵不染。
手術檯上,成風被綁住了,鋼絲固定住他,讓他無法掙脫。
門,忽然開了。
屋裡的人,包括準備給成風做手術的人,都恭恭敬敬地低頭彎腰:“主人……”
只有成風冷哼一聲:“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剝掉我的臉,又粘回去我的臉?!”
柳君平狹長的眼眸裡,盛滿了笑容,可是臉皮卻繃着,沒有絲毫笑容:“成風啊……能有第二次做臉的機會,是你的運氣,你要珍惜纔對啊……”
“我不需要臉。我之所以同你合作,你知道的,只是爲了復仇!等我找到聖女和聯盟的下落,將他們掃平之後,我們就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到時候,你喜歡用誰做傀儡,你就用誰!和我沒關係!”成風冷冷道。
柳君平仍是笑着:“想和我撇清關係?怎麼,怕蕭綿綿那個丫頭,瞧不起你?你還想和她再續前緣?我倒是沒看出來,這6年,你還在身邊給自己養了個童養媳,哈哈!只可惜啊,你養熟了的小雛鳥,被別人給拔毛吃了!啊哈哈哈……”
成風臉上的黑鐵面具,顫了顫,邊緣流出一抹血紅。
那是因爲他動了表情。
黑騎士不能有表情。
如果動了七情六慾,臉上顯現表情的話,那麼黑鐵面具就會和皮肉之間產生劇烈摩擦、撕扯,傷口就會迸裂。
流血是一定的。
痛,也是一定的。
可成風卻感覺不到痛一般,一字一句道:“你沒有權利蔑視綿綿。還有,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張動她!不然,我們終止合作!”
柳君平卻笑得更開心了:“終止?!你終止得了嗎?”
“你不復仇了?”
“你不想再用正常人的臉去見蕭綿綿了?”
“你和我之間的生死契約,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就算我們分隔兩地,我若有個三長兩短頭疼腦熱,你也會一命嗚呼的!”
“你少拿生死契約來威脅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怕死的很!我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不也是一樣死?!”成風鎮定地反駁。
一點都不像一個,被綁在手術檯上待宰的人。
柳君平搖頭:“固執!不過,今天換臉的事情,已經決定了,不容反悔!你願意做,也得做,不願意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