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眼眸閃了閃:“你說藍浩宗沒有罪?當年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可是他在現場……”
柳長路每次都能帶來最震撼的消息!
蕭綿綿不由屏住呼吸,焦急地聆聽着,他接下來的話。
柳長路道:“是的,沒有關係。藍浩宗雖然是名義上的指揮官,可實際上,他只是官方推出來做掩護的而已。當年的行動,主導方並不是青城警局,而是邊境特~警。”
“因爲那些毒販,正是從邊境特~警手中逃出來的,他們是奉命追剿。所以,當初青城警局派出的人手很少,大多在外圍支援而已,包括如今的局長,當年也不清楚其中的具體佈置。”
“藍浩宗雖然在現場,但所有的情報並不是直接彙報給他,現場的警力佈置、調配,和進攻戰略、戰術,都不是他決定的,而是由邊境特警的指揮官負責。”
“根據我所看到的檔案,邊境特~警的指揮官,是到了現場,後來和毒~販火~並的時候,才知道情報不準確,那些毒~販的數量和武器裝備都比想象中驍悍許多。因此,那次任務,可以說執行慘敗。後來也花費了極大的代價,纔將其中數個逃走的毒販,追拿歸案。”
“因爲任務失敗,檔案沒有公開,封存了起來。”
“可帝都總統府的檔案卻是完整的,甚至連你父親當年的驗屍報告都有……子彈,是擊中了心臟,明顯是……破門而入的一瞬間,正面攻擊導致……”
“如果我說得還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看,可惜總統府的檔案我帶不出來,不然,我一定會像上次一樣給你帶出來看……這一次,我只能親自趕回來,和你當面說了……”
“綿綿,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這一次,應該就是最終的結論了,是最完整的真相了
。”
“藍浩宗沒有罪,幸虧你沒有對他動手……”
“如果說藍浩宗有哪裡不對,那麼他唯一不對的,就是請你父親去開鎖……但檔案記錄上,你父親是簽了字同意的,欠了風險責任書的……所以也不能說他不對……”
“指揮失誤的責任,也不是他應該負責,而是邊境特~警的那名指揮官……”
“綿綿,你,在聽我說嗎?”
柳長路試探地問。
因爲他忽然發現,隨着他一步一步說出實情,蕭綿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好像感覺,將要再一次經歷兩日前的那種痛苦——綿綿的痛苦。
他閉了閉眼:這一次,他做對了嗎?
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懷着任何目的,任何對別人的算計。
他只是客觀地,將他的發現,告知綿綿,讓綿綿有得到完整真相的機會。
他,又錯了嗎?
蕭綿綿一瞬不瞬地緊緊盯着柳長路的雙眸:“長頸鹿,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柳長路點了點頭。
蕭綿綿緩緩抽出了,被柳長路握住的手。
這一次,柳長路再怎麼用力,發現都握不住了。
蕭綿綿挺直了脊背,再次開口:“那你一定,也查到了那個邊防特~警指揮官的來歷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