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軒皺了皺眉頭,猛然睜開雙眼。
不是夢。
白晃晃的陽光下,他看到了綁在一棵大樹上的伊落雪。
伊落雪嘴巴里塞了一團破布,眼神中透着無限的驚恐和悽哀。
而他自己,也同樣被綁在伊落雪對面的大樹上。
他們旁邊,是一條蜿蜒的小溪。
小溪邊,兩個赤膊糙漢子,正一邊摳腳,一邊吃烤魚。
周昊軒眼眸一黯:這些人究竟是什麼鬼?!
與此同時。
蕭綿綿的車,一路開進了黑森林。
爲了不和納蘭清澤轟轟烈烈的大隊搜尋人馬撞上,也爲了獨闢蹊徑,擴大搜尋範圍,她選了一條人跡罕至,幾乎無人知曉的偏僻之路。
小路顛簸,而且車子也開不進腹地。
半路,蕭綿綿就棄了車,改爲步行。
大黃蜂跟她彙報:“幾個兄弟們剛纔飛去納蘭少爺那隊人馬裡,刺探了一下消息,聽說,周公子和伊落雪小姐,是在保護區酒店附近失蹤的。他們昨晚出去散步,可是徹夜未歸。”
蕭綿綿點頭:“很好的情報!”大黃蜂雖然平時不聲不響不愛說話,低調到極點,但關鍵時刻總是默默做事,很給力。
花花叼着地圖道:“前面是岔路,往那邊走?”
蕭綿綿站在岔路口,猶豫。
兩條岔路,一條通往保護區酒店,一條背道而馳。
她該往哪裡走?
以周昊軒和伊落雪的腳程,一夜之間,不可能走出太遠,按理說,應該是往保護區酒店那條路,比較靠譜。
當然,那邊也是納蘭清澤的人馬,重點搜尋的範圍。
可不知道爲什麼,冥冥中卻似乎有一道聲音,在指引她,往另一條路走去。
說不清爲什麼,就像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吧!
不對,教官大人說過,女孩子通常都以爲是自己的直覺,讓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其實那不是直覺,那是潛伏在血脈裡,尚未完全覺醒的一種異能——預測。
“花花,我們走背道而馳的那條路。”蕭綿綿下定了覺醒。
花花有點愕然,不過也尊重她的決定。
一道細小的聲音,忽然在草叢中響起:“好聰明!”
“誰在誇姐?”蕭綿綿微微一笑。
她掃視草叢,卻沒看見什麼動物。
可剛纔那細小的聲音,分明是動物的語言。
她會獸語,可她腦海接受獸語和人語的時候,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所以她很容易能分清,是人在和她講話,還是獸。
小黑熊一個箭步走上去,在草叢中一片扒拉,扒拉出個小東西。
它獻寶一樣屁顛屁顛舉着那小東西,到蕭綿綿面前:“綿綿姐姐,您看您看!是個小蠍子呢!還瘸了腿!好Q啊!”
花花和大黃蜂,都是一臉黑線:小黑,你拿着的可是蠍子!說不定蜇你一下就喪命,這毒蟲,你也會覺得Q?搞沒搞錯啊?!
反而是蕭綿綿,仍笑吟吟地道:“我看看,嗯,是挺Q的,哈哈,像個獨臂大俠!”
這回輪到小蠍子滿臉黑線了:“痛死了,痛死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殘疾人的嗎?!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
搞沒搞錯啊!它的鉗子都摔斷了一隻,這人類女娃娃和她的傻熊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