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嗎?我要報案……”
聽着葉啓軒居然會打電話報警,凌菲睜大了眼睛,“你什麼時候開始有事找警察了?”
收起電話,他沒回頭,只從後視鏡看她一眼,“警察的責任就是保護市民,我有事報警,幫助警方嚴懲惡勢力,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看都覺得他的臉上寫着大大的“陰謀”兩個字,哪像一個良好市民啊。但凌菲卻沒有再追問,他不願意說的事,就算讓十個女人脫光衣服引誘都沒用。
車子不疾不徐的開着,漸漸駛入廢棄的工業區內。他沒有從公路進去,而且調轉車頭,繞到後面從崎嶇的泥土上開過去。
看到那一片造型差不多的廠房時,他停了下來。似乎在靜靜的等待着。
趁這時候,凌菲穿上那件避彈衣,把車鏡調整了下,左右照了照,“蠻漂亮的,能再做一套全身的就更好了。”
葉啓軒的脣角是玩味的姿態,他挑眉,“你倒還不客氣。”
“跟自己的小命有客氣的嗎?”凌菲說得理所當然,爾後開始盯緊前面,“那些警察該出現了吧。”
“哦?你知道了?”葉啓軒有趣的問。
凌菲翻了個白眼,對他侮辱自己的智商很不滿,“你拿人家當炮灰,自己在這裡逮漏網之魚,還坐得這麼瓷實,果然是無奸不商!”
“我這輩子做得最賠錢的買賣就是娶了你。”他調笑着,目光卻盯緊前方。
“除了拿走我應得的,我騙你人了還是騙你錢了?”
“你騙走我的心了。”不等凌菲抗議,他倏地靠近她,距離近到幾乎整個人都貼到了她的身上,兩手卻在她的座椅下方旁邊翻找着什麼。
凌菲挑起眉頭,“想非禮也要找個寬敞的地方,喝喝酒,調調情,一壘二壘慢慢來。你這麼猴急太遜了吧。”
葉啓軒側過臉,邪氣的揚起薄脣,“哦?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啊。乖,今天有事要忙,下次我會記得滿足你的。”
不待她發火,他退後,手裡多出兩隻小型衝鋒槍,隨手丟給凌菲一隻,“給你防身。”
“烏滋衝鋒槍?”凌菲接過後,如數家珍的說,“更換彈匣迅速,方便,適合近戰交火,火力持貫。不錯,我很喜歡。”
葉啓軒瞅瞅她,“我倒更樂意你像個正常女人一樣,喜歡珍寶首飾,而不是這該死的槍。”
凌菲自顧自地從他手裡抓過彈匣別在腰間,“一把好槍,比珍寶更有收藏價值。”
這時,不遠處傳來警鳴的聲音,由遠至近。
凌菲撇下嘴角,“如果警察在辦案的時候,能關掉那玩意,破案率一定會提高的。”
在警車陸續開來後,近百名警察將這裡團團圍住,喊話,然後衝進去。兩人一直在靜靜的等着,突然,其中一間廠房內響起了槍聲。
葉啓軒目光一凜,眸底一片嗜血光澤,側耳聽着越來越激烈的槍聲,“對方有八個人,火力很足,不過,最多隻能支撐四到五分鐘。”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救人的時間要在這幾分鐘之內完成。
“你呆在車裡,我進去救人。”
“萬一人家扔一炸彈,你想我給你的愛車殉葬啊!”不等他再說,凌菲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太陽鏡架在頭頂,把槍背在身上,朝着那裡就跑過去。
“你永遠當我說話是放屁!”葉啓軒低低咒罵一聲,趕緊也追了上去。
由於警方牽制了那幫人更多的注意力,凌菲和葉啓軒很成功從廠房的窗口爬了進去。他們躲在紙箱的後面,仔細的巡視一圈,兩個門,東門和西門,各有四個人把守,正在那裡跟警察火拼。
“承允在那邊!”葉啓軒看到暈倒在角落裡的人,壓低了聲音,“我去救人,你在這裡掩護,不許出去跟他們硬碰硬,拼不過就趕緊跑!”
“快去吧,羅嗦!”凌菲咪起眼睛,盯住東西兩門。
葉啓軒最後看她一眼,猝不及防的在她的脣上吻了下,“照顧好自己,我死了,你也不許死。”
凌菲撫着有些酥麻的脣,惡狠狠的瞪着他敏捷的背影,嚴重鄙視他這種痞子行徑!
其中一人發現了葉啓軒,扭頭就要開槍,可還沒等他扣動扳機,凌菲就已經瞄準了他,一記悶聲後,他隨即倒下。葉啓軒聽到了後面的聲音,仍沒做任何防範,直接架起地上的人往回跑。
在戰場上,如果把自己的背交給戰友,那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命交給對方一樣。顯然,葉啓軒對凌菲的無條件信任,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而凌菲,更像是配合默契的老搭檔,她沉着,冷靜,換彈匣,掩護,眉宇間的堅韌,是想要保護那個男人的決心。
他交給她了背,她則用命去護着。
這就是她和他滋生的情感,很微妙,卻不會被她排斥。
這些人背腹受敵,最終被全部殲滅。
葉啓軒和凌菲一起架着暈迷不醒的葉承允,朝他們的跑車跑去。可就在這時,兩人卻同時收住了腳步。
從他們的車裡,走出一個漂亮而又嫵媚的女人,四周是幾十個清一色戴墨鏡的手下。她嬌笑着,似乎在笑他們的愚蠢。
“媽的,早該敲碎她滿嘴的牙!”凌菲啐了一聲。
葉啓軒盯住她,眼中掀起冷佞的殘酷風暴,“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嚴詩詩氣度優雅的站在車前,故作害怕的說,“軒,你好絕情啊,當真一點都不念我們之前的情份嘛?”
凌菲轉過頭瞪着葉啓軒,恨不得一刀切了他,“你丫當初是不是精蟲入腦啦?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我靠,眼睛是用來喘氣的還是吃飯的?”
看她真的動了怒,葉啓軒也沒敢還嘴,只是小聲嘟囔一句,“你當初要是接受我了不就好了嘛。”
“你還說?!”凌菲一記獅子吼直把葉啓軒給吼沒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