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關於葉啓軒的報道,只猖獗了一天。第二天,所有媒體都很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總裁辦公室裡,葉啓軒看着站在面前的葉承允,眉頭深鎖着。
“問你爲什麼的話,答案是不是隻有那一個。”
葉承允垂下眼眸,明朗的臉上已經沒了往日的溫和,好像揹負着沉重的愧疚,壓得他透不過氣。
“哥,不要怪詩詩,我只是想讓她幸福,所以纔會這麼做。”
葉啓軒知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他想從他嘴裡聽到的顯然不是這一句。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還要對那個女人抱有希望。
葉啓軒,你快要無藥可救了。
他調轉皮椅,背對着他,將目光投到落地窗外,“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葉承允握緊雙拳,“哥,對不起。”
“出去,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葉承允默默的走出去,他不斷的告訴自己,爲了詩詩,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尤其是在她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自己以後。
儘管,她這麼也是因爲葉啓軒。
“承允表哥!”一聲歡快的招呼聲,讓他全身一震。回身,看到嚴詩詩從總裁直梯裡走了出來。
她微笑着朝他走過來,“軒在嗎?”
他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哥在公辦室。”
“呵呵,我來找他吃午飯的,要一起嗎?”她說話的聲音很大,直讓旁邊的辦公人員都聽得清清楚楚。
經過那天,她和葉啓軒的感情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她真的好高興,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了。
“不用了,我約了人。”葉承允的笑容裡多了些苦澀。他真的很沒用,面對她時,他沒有辦法表現得跟她一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呵呵,那我進去嘍。”嚴詩詩踩着明快的步伐,直接推門走進去。
“軒,”
葉啓軒擡起頭,“詩詩,怎麼不在家多休息下。”
“都休息兩天了,實在是憋得慌。”嚴詩詩的話裡有些撒嬌的意味,她走到他跟前,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軒,人家想你了嘛,你怎麼連通電話都沒有呢?”
葉啓軒輕笑了下,順勢抱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有些事要處理。”
她蹭着他的胸膛,嬌嗔道,“我不管哦,今天中午你得陪我吃飯!”
“呵呵,好。”葉啓軒直接按下桌上的內線,“艾米,取消中午的約會。”
“是的,總裁。”
不到三分鐘,內線又響起,“總裁,您太太來了。正在樓下大廳內等您。”
“凌菲?”葉啓軒的眉頭蹙起,她來這做什麼?
懷裡的嚴詩詩更是身子僵硬,不安的看着他,“軒,不要見她好不好?我……我害怕。”
葉啓軒安慰的拍了拍她,嘴角卻在有趣的上揚,“想讓她跟你道歉嗎?”
“呃,你說什麼?”嚴詩詩有些不敢相信的瞅着他,想到那天凌菲的樣子,她到現在都還是後怕。她更擔心的是,她會說出來那件事。
“不用了不用了,”她慌忙擺手,“怎麼說,菲菲也曾經救過我一命,我還是很感激她的。她也許是因爲怕我搶走你,纔會那樣的吧。軒,不要惹她了,我真的好怕,萬一她要是再編造一些是非,說我是個壞女人,我會更傷心的。所以,還是不要見她了。”
葉啓軒篤定一笑,“有我在,不要怕。”
他要看到那個倔強的女人,怎麼樣低下她的頭。那還真是一個挑戰,不過越有難度,他越喜歡。
嚴詩詩緊緊的挽住葉啓軒,來到葉氏大樓的一層大廳時,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一個連槍都不怕的女人,還會怕什麼?
凌菲依舊把她那一頭飄逸的長髮給藏了起來,頂着一頭短髮。臉上的妝,畫得又濃又重,兩隻眼睛塗得黑黑的。破洞的牛仔褲,扎眼的紅色短靴,耀眼的銀色手鍊,這就是她的標誌。
她坐在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雙腳擡起搭在前面的桌上,手裡翻看着當天的報紙,竟然沒發現一張她的照片,不免有些失望。這幫記者真是不專業,要報道就連續嘛,好歹也要讓她嘗一下當名人棄婦的滋味。這樣,她才能搞個出軌什麼的,給葉啓軒腦袋上狠狠扣一屎盆子!
“葉、葉太太,請喝咖啡。”前臺小姐偷瞄她一眼,趕緊放下咖啡。
“謝了。”凌菲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咂巴下嘴,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連給的咖啡都不一樣。她楞是喝出了一股板藍根的味道。
她成了大廳裡,唯一的風景線。
結婚當天,彪悍到要殺了情敵!現在有誰會不知道她是葉氏的總裁夫人?
走出電梯的剎那,葉啓軒的目光就緊緊鎖定了她。
嚴詩詩嚥了咽口水,隨着他大步走過去。
“葉家沒錢給你買衣服嗎?怎麼還穿着這一身?”
凌菲擡起頭,看到嚴詩詩時,她竟然笑了,“嗨,詩詩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嚴詩詩的身子趄趔了下,還好扶住了葉啓軒,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你好,菲菲。”
打過招呼後,凌菲再來說回自己這身珍藏版的服裝,目光調向葉啓軒,她詭異的笑笑,“因爲我就喜歡穿破衣服,穿破褲子,穿、破、鞋!”
嚴詩詩倏地擡眸,臉色難看又慘白。
同她之前在總裁辦公區的表現一樣,凌菲說話的聲音很大,大到整個大廳都會迴盪,那刺耳的三個字清晰的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葉啓軒鬆開嚴詩詩的手,手臂撐開在她身前,俯視着她,“你說什麼。”他的語氣,沒有一點威脅的口吻,但凌菲對危險的洞察向來敏銳,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倏爾,她輕笑了下,放下報紙站起身,“哎呀,肚子好餓啊,老公,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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