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離開,宥瀾夜的心情從沒有這麼好過,想到葉啓軒受挫,還有凌菲維護他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凌菲回過頭,兩手捏住他白嫩嫩的臉蛋,使勁掐了下,“乖啊,再有人欺負你,就報姐姐的名號。”說完,又打了個哈欠,“好睏啊,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想睡覺,不說了,我回屋睡去了,吃飯的時候不要叫我了。”
宥瀾夜兩邊臉頰被她捏得通紅,他擔憂的問,“不是纔剛睡過嗎?怎麼又困了?”
凌菲揮了揮手,“我哪知道啊?頭暈沉沉的。”
宥瀾夜一怔,不由得想起芯怡說過的話,目送着凌菲上樓,他馬上拔通了芯怡的電話。
時間不大,芯怡就踩着輕鬆的步伐出現在他面前,“我們的約定可不包括售後服務。”
“菲菲到底會怎麼樣?”他的語氣緊繃着。
芯怡掀起一側脣角,不緊不慢的說,“按照你期望的那樣,她愛上了你,就這麼簡單。”
宥瀾夜的幽眸開始泛起巨浪,翻滾着,朝她洶涌而來,“你懂我意思。”
“怎麼,後悔了嗎?”芯怡冷淡的眸,似要穿透他的靈魂,直視着他,“她可能會記憶力下降,也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嗜睡,更有可能會徹底忘記你們所有的人!既然想用這種方式得到她的愛,就要做好所有的心理準備!”
眉間的戾氣,像伸開觸角的猛獸,將宥瀾夜完美冷峻的容顏包裹住。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是不是?”
芯怡挑了下好看的秀眉,“病人到醫院去看病,醫生只會給他治病,不會告訴他,不好意思你快死了,還是回家躺在牀上等死的好。”
打蛇打七寸,她現在已經死死扣住了他的死穴!此時此刻,芯怡終於防守反擊,不再事事受制於宥瀾夜。
宥瀾夜的怒氣緩慢溢出,胸膛也在劇烈起伏着,誰知,他卻笑了,像似散發邪惡邀請的撒旦,“她有一點事,我都會要你和你和密宗陪葬。”
“我相信,”芯怡淺笑着,根本不怕他的威脅,“宥瀾夜,你也不要忘了,能影響她思想的人,只有我!你想讓她當睡美人嗎?OK,我沒所謂的。”
見他咪起雙眸,她走近他,不羈的笑,灑脫,明豔,似妖嬈綻放的野玫瑰,“你知道你和葉啓軒的相同點嗎?”無視宥瀾夜可以殺人的目光,笑意加深,,“都會爲了她,不惜任何代價。”
轉身,朝着樓上走去,“現在,該是去看看我的病人了。”回眸,“我親愛的未婚夫,你捨不得對我下手,是吧?”
留下神情陰鬱的宥瀾夜,她笑着走上樓。
推開房間,凌菲正窩在牀上吃着從冰箱裡順手牽來的零食,擡眸瞅瞅她,“喲,你能活着上來,不容易啊。”
芯怡翻了個白眼,把門關緊,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懶懶的靠在牀上,“你還在這說風涼話?要不是因爲你,我至於這麼辛苦嗎?先扮巫婆,再演壞人,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凌菲沒心沒肺的說,“那傢伙不會對女人怎麼樣,他要是不老實,你就幾針紮下去,扎得他一輩子不舉。”
“得,我沒那道行。你以爲海神的夜少那麼好惹呢?他可不比你家野狼差,論狠勁,他誰也不輸。”
“切,他跟你耍狠,你直接倒在地上,一哭二鬧三上吊,給他來個全套的,不整瘋他不算完。”
“他不瘋,我也得瘋。”
“別這麼悲觀嘛,小白有時候就是有點一根筋,咱們這麼做也是爲了他好。他的心病要是治不好,這輩子都得留下後遺症。”
“問題是,這事跟我沒關係啊,把我牽扯進來,那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呵呵,你該懂的,道上混的哪個講道理?想公平公正,那就得去參加奧運會。”
芯怡沒她那麼樂觀,兩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不過,那傢伙是真的愛慘你了,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凌菲放下手裡的東西,拍了拍手,“感動?多少錢一斤?夠償還他後半生的感情債嗎?比起那種永遠也得不到的傷,讓他想明白了自動放棄纔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對方不是小白,我才懶得理呢,愛誰誰。”
芯怡鄙夷的撇下嘴,“誰喜歡上你,一定是上輩子做了缺德事。”
凌菲不以爲意的一笑,轉過身盤腿坐着,“喂,怎麼說你倆也是未婚夫妻,你會不會喜歡上他啊?”
“那就是我上輩子沒積德。”
“幹嘛?小白有什麼不好的?道上混得風聲水起,長得又是人模人樣,哪配不上你啊?”
芯怡瞅瞅她,“這麼好,你怎麼不要?”
“我倆磁場不對,在一起也是火星撞地球。”
芯怡搖搖頭,“就算他真的放棄了,你在他心裡地位,也是永遠都不可取代的。想用自己的深情去感化他,這種事只有白癡纔會做。”“
凌菲仔細玩味着她的話,擡起眸,“當一回白癡有什麼不好?沒人會笑話。幸福不會唾手可得,比起那些肯爲了對方付出性命的人,這種程度的爭取,不過就是初級水準。”
芯怡抿了下脣,別開目光,“……說得好像我要怎麼着似的,你可加瞎想,我對那人沒有半點好感!”
“不是小白?難不成是你的那個弟弟?”凌菲很難得的八卦一回,感覺還不錯。
芯怡想了下,說,“瞳月對我來說,是個像親人更勝似親人一樣存在的。”
“啪,”凌菲打了個響指,“了,就像我對小白的感覺。”
“真是反常,我居然會跟你說這麼多。”芯怡不習慣的輕咳幾聲,一直以爲,她都是將自己的主人格掩藏起來,用芯顏的面目示人。有太多的情感,她沒有經歷過,甚至是不想去了解。人類的情感太複雜,她卻擁有能窺出他們私密的特殊能力,正因爲如此,她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