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精靈法師學徒的入門手札哦。比你們人類法術聖地達拉然的教材都要好。唯一的問題是,這是用高等精靈語編寫的,你需要找人或者自己學高等精靈語進行翻譯。”
明說了是人家學徒的入門初級教材,這也完全算不上什麼泄密。畢竟艾澤拉斯世界裡人類的法術全都是高等精靈教的。
可是,哪怕是等同於人家路邊野草級別的玩意兒,在人類國度裡依然是寶啊!
看着系統提示裡那個“你獲得了【高等精靈法師學徒入門手札】,預計會對你的法術水平有極大提升。”,杜克沒差高興得哭出來。
好吧,誰叫我現在是菜鳥呢!奧蕾莉亞,我就免爲其難被你收買吧!
杜克忽然想起了什麼:“呃,等等!你們風行者不是代代都是遊俠的嗎?怎麼會有這東西?”
奧蕾莉亞一下子臉紅了:死小鬼,難道要我說出來,當初是三妹溫雷莎突然無聊好奇想試試看魔法是什麼樣子的。奎爾薩拉斯主流魔法派的老頭子們大爲激動,以爲風行者家族終於出來一個向主流魔法派靠攏的異類,爲了誘惑溫雷莎進入魔法的殿堂而花大力氣搞來這個,結果被溫雷莎看了三分鐘就丟掉了,還要我這個大姐這次路過達拉然順路還書嗎?
打死奧蕾莉亞都不會說出這麼丟人的事實,於是她強辯道:“反正這東西我又不是去偷去搶弄來的。你不要就還給我。”
“要!當然要!”杜克死死地拽着手札不放鬆,一副害怕奧蕾莉亞搶回去的樣子。
看到杜克這麼緊張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奧蕾莉亞也笑了。
“嘿嘿,還有,這個給你。”奧蕾莉亞遞過一片翠綠色含有奇異能量的葉子:“吹葉子會吧?只要吹響了這個,我就會趕過來的。記住!必須是‘有趣的事情’纔可以召喚我哦。還有……你太長時間不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
“噗!”杜克噴了。
敢情這傢伙是賴上我了啊!
真不知道這是禍是福了。
說罷,奧蕾莉亞就閃人了,來去如風,杜克甚至沒看清楚她是怎麼走的。眼前一個忽閃就不見人了。
杜克揉了揉眉宇:“見鬼了,看來風行者家的女人,除了勤務中的時候之外,都是相當任性的傢伙啊!”
明明是一句自言自語,誰知道森林深處突然傳來奧蕾莉亞一句話:“我聽到了哦!”
“咳——”杜克沒差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咳!”
打又打不過,趕又趕不跑,還被當成小白鼠去觀察,這……這應該是孽緣了吧?
好了,奧蕾莉亞姑且算她走了。
那麼事情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了,看着盜賊的那具只剩下半身的焦黑屍體,杜克有種想吐的感覺。
剛纔還不覺得,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驀然傳來一陣噁心感,怎麼都壓抑不住。想吐就吐,杜克真的吐了。
“哇——”杜克吐得稀里嘩啦的。
大學牲什麼的,純粹是有點兒文化的牲口。十個大學牲,九個連雞都沒殺過,更不要說見過什麼血肉橫飛的大場面。
幸好是夜晚,視線模糊不清,屍體也焦黑一片,否則杜克以後很長時間裡會做惡夢都不一定。
屍體是必須處理的,否則等巡林人、樵夫、獵人什麼的看到一具被火焰烤焦的屍體,那就很容易聯想到他杜克身上。畢竟在人類國度裡,法爺依然是稀罕的貨色。
此刻,遠處的魚人似乎也被驚動了,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儘管屍體放着也很大可能會被魚人吃掉,但杜克不敢去賭。
趕着魚人到來之前,杜克迅速搜刮了這具烤得有點噁心肉香味的半截屍體,搜出幾十個銀幣,然後把屍體丟到河裡後,杜克馬上掉頭就走。
如果沒有推算錯誤,盜賊的屍體會順流而下衝到魚人的地盤。就算衝不到,魚人也會在水裡聞到味道尋覓過去。
艾澤拉斯世界的魚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把魚人當成美人魚什麼的就大錯特錯了。魚人就是上半身像個腫起的肉塊、有着水缸那麼大的魚型身體,以及類人形的四肢的怪物。
這些低智商的殘暴生物,又是一個怎麼殺都殺不光的典範。
循着遠處山崗上北郡修道院的燈光,杜克在黑夜中摸黑前行着,吹拂過耳邊的風聲裡傳來了人類軀體被肉食性動物咀嚼的聲音,這種聲音讓杜克毛骨悚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大概四十分鐘後,杜克終於從森林裡逃了回來。
北郡修道院只是一個人類聚居點,並不是什麼大城鎮,所以在防禦措施上,也僅僅有兩米高的普通木柵欄,柵欄上連尖銳物都沒有。對於一個經常翻牆躲開宿舍門禁的大學牲來說,這絕對是小意思。杜克眼見四下無人,一個簡單的雙手支撐攀爬就上去了。
翻過柵欄,杜克摸索着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館。杜克並不知道,就在杜克翻過城牆後,一個身穿全身盔甲的身影出現在柵欄附近的陰暗角落裡。
維裡副隊長!
“天佑暴風王國,總算沒有讓杜克遇害。”在杜克被那盜賊帶走,飛躍過柵欄時,杜克遠遠地看到了,但是他不肯定。他無法僅憑一個忽閃而過的身影冒然發動守衛們冒着夜色進入森林大規模搜索杜克。他也無法擅離職守前去旅館確認杜克是否還在。
因爲他知道,如果是白蘭度的人要下手,那麼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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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無法原諒自己,就這樣,維裡副隊長在良心譴責中度過了一個多小時。現在看到原本應該遇害的杜克恍若沒事一樣偷偷翻過柵欄回來了,不知爲什麼,維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在確認杜克遠去的身影后,維裡默默走出來,輕輕把杜克翻過柵欄的痕跡,比如腳印什麼的全都拭去了。
回到旅館,眼看房間裡什麼都沒變化,杜克實在太累了,那是從身體到精神,再到靈魂的三重疲累,杜克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在旅館一樓吃早餐的時候,杜克看到了諾頓法師老頭身邊多了兩個看上去應該也是法師學徒的年輕人。
老頭看到精神奕奕的杜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都笑得連皺紋都舒展開了,他指着一個身材魁梧,足足有一米九那麼高的男學徒:“他叫達尼爾,是來自東谷伐木場的合格者,三等資質。”
這是個大男孩,感覺上最多也就14、15歲,肯定不到16歲。他臉上有着明晰的稚嫩與憨厚,身上穿着一件很不合適的短衫:“你好,馬庫斯先生。我是達尼爾,伐木場場主的兒子,很高興跟你成爲同期生。”
杜克淡然微笑着跟他握手了:“你好,達尼爾。”
不等諾頓老頭介紹,另一位女生已經站起來,似乎有點迫不及待跟杜克的手握在一起:“我……我……我是伊塔娜,艾爾文森林西泉要塞書記官的女兒……四等資質。杜克*馬庫斯,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伊塔娜。”
就在杜克準備跟兩位學徒進一步交談的時候,身後驀然傳來一個尖叫聲——白蘭度爵士的尖叫聲:“你怎麼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