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家主牽掛大小姐,讓下人專門在城門處等着大小姐呢!”’管家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楚錦榮在心底嗤笑,牽掛,她可不覺得她的父親有那個閒心牽掛她這個廢物,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這般想着,楚錦榮似不經意般的問到:“哦,那錦榮現在纔回來,真是讓父親牽掛了,是錦榮的不是,哦,對了,妹妹和二皇子到家了嗎?還真是,有些想念他們了呢。”
楚錦榮脣邊掛着淺笑,似乎真的是有些想念楚雲歌和皇甫少炎了呢。
管家雲淡風輕的看了楚錦榮一眼,回到:“二小姐和二皇子已經回來了,正在儀事廳呢,等大小姐到了議事廳就看到他們了。”
楚錦榮有些訝異,楚雲歌和皇甫少炎也在?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們擺出這麼大仗勢,到底是要對她做什麼?不管了,孃親還在楚家,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她都要去闖。
想到這裡,楚錦榮的眼神堅定起來,她沒有再開口詢問,管家也沒在說話,本分的領着路。
走進議事廳,楚錦榮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週圍,她那三個很少相見的哥哥也在裡面,楚雲歌和皇甫少炎都在,還有坐在主桌上的楚欲行。
楚雲歌和皇甫少炎看着她的眼神,很是不善,楚欲行也怒瞪着他,一副要吃了她的架勢。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而對她還不利的事情?
看着管家像楚欲行復完命,輕聲走出去,楚錦榮也跪下向楚欲行行禮問候。
“女兒錦榮給父親請安,父親近來身體可好,”楚錦榮跪下,看似恭敬的說道。
“哼,身體可好?我的身體再好,也被你這個孽障給氣病了。”楚欲行說完,像是不解氣似的,拿起手邊裝着滾燙熱茶的茶盞,像楚錦榮扔了過來。
楚錦榮看着楚欲行怒氣盎然的樣子,沒敢直接躲開,只是把身子微微偏了一些,沒有讓那茶盞直接砸在身上,但是茶盞裡面潑灑出來的茶水,直直的潑在了楚錦榮跪着的腿上,楚景榮疼的悶哼一聲,眼中溢出了些許的淚花。
楚錦榮沒有拭去,就這樣擡着頭看向楚欲行,聲音帶着疑惑和委屈的問道:“不知女兒做了什麼事情惹父親這麼大怒氣,對女兒發這麼大脾氣,女兒若是傷着了倒沒什麼,就怕父親爲了女兒氣壞了身體,那可就不值得了,那女兒可真是罪過了。”
被楚錦榮不軟不硬的頂了一下,楚欲行的怒氣更盛了,他直接怒聲說到:“楚錦榮,你還有臉回來,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那這些處罰也就可以執行了。”
說完,楚欲行聚起靈力,走了下來,什麼意思?楚錦榮有些不敢相信,楚欲行竟然就這樣對她動手。
楚錦榮猛的站起身,說到:“父親這是要處罰於女兒嗎?女兒不敢違抗父親,但能否讓女兒知曉女兒犯了什麼過錯。”
“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真是丟盡我這張老臉。到現在還不敢承認,老夫今天就大義滅親,處理了你這
孽障,免得到時候丟進楚家的臉,老夫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楚欲行這般說着,竟是動了殺意。
楚錦榮大驚失色,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欲行竟想殺了自己。
“父親,”楚錦榮後退一步突然跪下,哭着說到:“女兒真不知曉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惹父親這麼大怒火,還望父親給女兒個明白。”
楚欲行更加怒了,他沒想到這個一向懦弱的女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他頂嘴,好吧,既然她總是問,他就給她個明白。
但,還沒等楚欲行開口。楚雲歌站起身,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她說道:“姐姐,你怎麼還執迷不悟?不肯認錯,你跟爹爹認個錯,我和炎哥哥都不是愛計較的人,你連同外人把我和炎哥哥重傷這件事,我們已經跟爹爹說過了,並向爹爹求了情,你跟爹爹認個錯,服下軟,爹爹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只是懲罰一下你,給你個教訓罷了。”
聽到楚雲歌如此姐妹情深的說出這番話,楚錦榮終於知道了楚欲行爲什麼這麼大怒火了,呵,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血口噴人,什麼叫笑裡藏刀。
楚雲歌,皇甫少炎,你們這是要至我於死地啊。 ωωω☢ TTkan☢ C〇
這般一想,再看楚欲行暴怒得樣子,再看楚雲歌和皇甫少炎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楚錦榮知道這個黑鍋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背定了,好,這個黑鍋她背,不過他們也別想只得好處,無論如何,她也要拉他們下來,攪混這攤污水。
這樣想着,楚錦榮一俯身,拉住了楚欲行得衣袍,她哭着說道:“父親,錦榮錯了,錦榮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若不是妹妹,妹妹和二皇子,錦榮又怎麼會這般做,雲歌畢竟是錦榮的妹妹啊!”
楚錦榮一邊哭泣着,一邊斷斷續續得訴說,她似乎有些不敢說的,眼睛一邊看着楚雲歌和皇甫少炎那裡,一邊欲言又止。
楚欲行有些疑惑,他質問到:“雲歌和二皇子怎麼了,還不快說清楚。”
“父親,女兒,女兒相信雲歌不是故意的女兒,女兒這就說給父親聽。”楚錦榮看着楚欲行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趕緊又說道:“那日正值黃昏,我跟着妹妹和二皇子已經到原州城外了,二皇子和妹妹說就在此紮營,明日再進原州城,女兒正在馬車外坐着,妹妹過來說要抱一抱金毛獸,女兒應允了,把金毛獸抱給了她,金毛獸有些認生,不太願在她懷中待着,我安撫了金毛獸,妹妹突然說,要我把金毛獸送給她,我自然是不肯,金毛獸是小時候母親爲我尋來的神獸,他與我簽了契約,除非是我死掉了,不然金毛獸不能另覓新主。”
楚錦榮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又一臉傷心,聲音哽咽的說道:“我以爲,我以爲妹妹不知道!我還專門爲她解釋了一下,可是,可是,嗚……”
楚錦榮突然哭出聲,片刻,她調整了一下,又繼續說到:“妹妹說她知道,我以爲妹妹會很失落,就安慰她,不是姐姐不想給,而是給了你也駕馭不了,不過,我沒想到,沒想到妹妹會這
樣對我說,她說,你死了不就成了,楚錦榮,你別怪我,誰讓二皇子看中了金毛獸呢,那你就去死吧,我會與爹爹說,你是跟人私奔了的,我當時嚇壞了,以爲跟我說話的不是雲歌,直接愣在了那裡,就在雲歌聚集靈力的時候,護主的金毛獸撲向了我,帶着我逃了,雲歌和二皇子追在了後邊,就在我們逃跑快要被抓着的時候,突然看到官道上有一輛馬車,我抱住已經脫力的金毛獸跳了上去,一進入馬車我就被敲暈了,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曉了,今天聽雲歌一說才知道雲歌和二皇子被那馬車的主人打了個重傷。”
楚錦榮說完,一臉愧疚加無辜的樣子,倒是楚雲歌和皇甫少炎一臉的鐵青,卻又無法反駁什麼。
倒是楚欲行一臉的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會,開口問向楚錦榮:“那馬車內的主人你可認識,還有那幾天你去哪裡了,爲何不回楚家。”
楚欲行問着,眼睛凌厲的看向楚錦榮,似是要看透她的內心,不過她楚錦榮既然敢演這齣戲,就不會讓他看穿。
楚錦榮依舊條理依據的說到:“那馬車的主人錦榮不認得,不過看樣子像是顯赫家族,那馬車的主人極爲好客,待錦榮在他家裡住了幾天,所以錦榮纔會晚歸。”
楚錦榮說完,楚欲行還沒開口,楚雲歌就扯着嗓子說到:“姐姐,什麼叫你不認識那馬車的主人,那人這麼維護你,寧願頂着得罪我和炎哥哥也要護着你,姐姐不定與那馬車的主人是什麼關係呢,還說什麼你被敲暈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在馬車外面明明聽到你的聲音了。”
楚雲歌先是氣憤的說完,發完怒火的她看到楚錦榮帶着些許得意的微笑,又看到皇甫少炎發黑的臉色,還有爹爹對自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楚雲歌有些疑惑,她細細一想,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她這麼一說,不就是承認了自己要殺掉楚錦榮奪取金毛獸了嗎,楚雲歌有一種被楚錦榮耍弄了的感覺,她怒瞪着楚錦榮,一副恨不得食她肉喝她血的表情。
就在這時,皇甫少炎突然輕啓脣瓣,像楚雲歌說出了幾個字,楚錦榮沒有聽到,因爲皇甫少炎是用靈力傳輸的,不過這並不妨礙楚錦榮心裡越來越強烈的不安。
果然,楚雲歌表現出一副淚眼欲滴的模樣開口道:“姐姐,我只是對金毛獸太過於喜愛了,纔會對姐姐說出那些話,我本意是與姐姐開個玩笑,可誰知姐姐當真了,金毛獸也當真了,竟帶着你跑了,我和炎哥哥怕姐姐遇到危險,才慌忙帶人追趕,沒想到卻是嚇到了姐姐,讓姐姐聯合外人重傷我和炎哥哥,甚至想殺了我和炎哥哥,我知道姐姐對我有怨,就因爲我的爹爹的寵愛,姐姐想殺了我也無可厚非,但姐姐,炎哥哥可是無辜的啊,他只是隨我來找姐姐啊,而且,姐姐讓那人動手之前,難道沒想過嗎?炎哥哥可是泛海國的二皇子,若是二皇子有事,我們楚家也逃不了滅門啊,姐姐究竟是何居心吶,就算在怨恨我和爹爹,也不能就此毀了楚家和二皇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