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火紅的雲彩在天邊燒起,絢麗的顏色映在碧綠的眼眸中,像是一團開放在碧池中的火。
壽宴已經快接近尾聲,不斷有賓客陸陸續續離開。宮晟天看着身邊依舊空蕩蕩的位置,握成拳頭的手越收越緊。
“蒼兄別擔心,或許是言兄和老王爺相談甚歡,所以不小心忘記了時辰吧。”赫連澈見宮晟天坐在那裡,像是一隻蒼狼一般緊繃着身體,渾身上下散發出壓抑的氣息,便出聲勸解道“這裡畢竟是老王府,不敢亂來。”
可若就是那個老東西要對那混蛋下手呢?那個赫連老王爺似乎對混蛋很欣賞,把他叫去肯定是去勸他加入西元,萬一那混蛋不願意惹怒了那赫連猛。宮晟天越想越覺得那混蛋情況很危險,繃緊的身體剛要站起,赫連澈就伸手按住了他:“別衝動,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注意你,你就算是擔心言兄,也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宮晟天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沒錯,這裡是西元人的地盤,他不能輕舉妄動,只是那個混蛋······
“雲澈就不能找個人問問嘛?”宮晟天着急的看向他。就算時赫連澈備受排斥,但是這點權力應該還是有的。
“剛纔我已經讓侍藍去打探情況了,估計快了吧。”
“那就好···”宮晟天長舒了口氣,目光不經意的王倩一瞥,卻發現赫連睿不知何時不在了“赫連太子呢?”宮晟天轉頭看向赫連澈“你可有看到他離開?”
赫連澈向對面看去,見屬於赫連睿的位置空空蕩蕩,不過他的僕人還在不遠處站着,便扭過頭低聲道:“可是能是有事暫時出去了吧。不過那個站在大樹下的大漢我認識,他是太子的隨從,他在這裡,應該表明赫連睿沒走遠吧。”
真的是這樣嗎?
宮晟天挑了挑眉頭,總覺得似乎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可是······
“公子還沒回來嗎?”就在宮晟天琢磨對面那人有何不對勁時,一道身影突然站在自己的桌前,擡頭一看,竟是中山國太子元樂。
“元太子。”定山王對他舉了舉杯。
元樂見此,輕笑的擺了擺手,然後在他身側坐下:“定山王就莫要擡舉我了。”他這個太子究竟是怎麼來的,他心知肚明,若沒有公子言的提醒,估計他到現在還不過是個皇子。
“公子他···還沒回來?”元樂瞥了眼定山王身邊的空座位,見宮晟天搖了搖頭,自己也忍不住蹙起眉頭。
“小的見過定山王,王爺,小的替我家老王爺傳句話,公子今晚就留宿老王府,不回去了。”
“你說什麼?”宮晟天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揪住那個隨從的衣領“你再說一遍!”這羣人難道要軟禁那混蛋不成?
“王爺別動怒!”元樂蹭的站了起來,掃了眼對面看過來的西元人,然後抓住宮晟天揪住那人衣領的手腕“王爺···”
“哼!”宮晟天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可是事關那個混蛋,他怎麼平靜!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宮晟天收回手,冷冷一哼,無形的霸氣從體內的釋放而出,牢牢的將那隨從包裹住,翡翠般的眼睛冰寒如雪,就連站在他身側的元樂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回定山王···”那隨從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厲害的中原人,頓時被他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公子和老王爺在下棋···看樣子今晚是下不完了···所以就讓小的來通知一聲。”
“此話當真?”宮晟天懷疑的眯起眼睛,元樂和赫連澈也紛紛挑眉朝他看去。被這三個人這麼一盯,那侍從的壓力更大了“是···小的不敢說謊。”
“那我問你。”宮晟天斜了眼對面的空座位“你們的太子哪去了?”
隨從一臉的爲難:“這···這小的怎麼會知道?”他又不是太子的隨從。
“哼!下去吧。”宮晟天手一揮,那隨從立刻嚇得轉身跑開了,對面的西元人察覺到這邊的不對勁,紛紛眼光復雜的看了過來。
“下棋?那赫連老王爺不是對着中原人的東西不感興趣麼?”元樂面帶疑惑的看向宮晟天,見他眼眸冰寒的看着對面,心底猛的一沉。定山王對公子言···似乎格外關係。
“不管關心不關心。公子有危險就是了。”就在三個人僵在這裡不知如何是好時,赤焰太子赤蕭突然走了過來,瞥了眼對面的西元貴族,然後走到三人面前壓低聲音道“那個赫連老王爺是個性格倔強的主,認定的事情沒人可以否定,公子拒絕加入西元,那老王爺···怎麼會善罷甘休?”因爲他們赤焰和西元接壤,所以鄰國的事情,他們更清楚一些。
“但老王爺也不是老糊塗。”元樂接過來話說到“畢竟現在都知道公子是···老王爺要是公然這麼扣人,肯定會引起不滿的。”
“嗯,中山太子說的沒錯。”赫連澈見宮晟天陰沉着臉,眼底似乎有風浪在醞釀,便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着急也沒用。叔父就算是想要強留言兄也要顧及你的存在,說不定是你想得太多,明天言兄就會回來了。”
是他想得太多嗎?
可是那個混蛋不在他的身邊,小狼小虎又不在,他怎麼能不想那麼多?而且那個混蛋···好像還喝醉了酒!
“總之,這裡我來打探消息,你還是先回客棧吧。”赫連澈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後丟給他一個略帶涵義的眼神。畢竟這裡是老王府,就像想對策也不能在這裡。
“沒錯。王爺還是先回去吧。就算是談事情,這裡···”元樂看了看周圍“也不是合適的地方。”一側的赤焰太子,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怎麼諸位都圍在這裡?是定山王怎麼了嘛?”就在幾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衆人回頭一看,竟然是消失了的赫連睿。
“敢問赫連太子,公子言何時能隨本王回去?”宮晟天見赫連睿走過來,上前一步問道。
“公子?”赫連睿皺了皺眉頭,略帶迷茫的看向他“公子不是在叔父那裡麼?王爺爲何要問我?”
宮晟天眼底流光一閃:“太子不知?”
赫連睿好笑的勾了勾脣角:“本太子爲何會知曉?”說完看向身旁的隨從,那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後,他才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宮晟天“原來是叔父要留宿公子啊。呵呵,王爺放心,舒服不會虧待公子的。”
“這個本王自然是知道。”這麼多人知道他把公子言給帶走,他就是想賴賬也來不了,關鍵是···“公子言何時能回來?本王好策劃回國。”
“王爺這麼着急嗎?”赫連睿略微壓抑的看向宮晟天,見他不作任何回答,而他身側的幾國嘉賓也都面色微冷的看着他,便笑着點了點頭“王爺放心,叔父不過是尋了個忘年交,一時興奮,最多兩天,不···估計明天公子就會回去了。”
“那明天什麼時候?”元樂接過話來“本太子許久沒見公子了,有些話想和他聊聊。”
“本太子也是。”赤蕭上前一步,微笑道“剛纔公子說對我赤焰很感興趣,所以本太子也想和公子聊聊。”
這羣人···是在威脅他麼?
一抹冷光在棕黃色的眼眸深處快速的閃過,赫連睿看着面前的三個男人,又掃了眼自己那默不作聲的弟弟,脣角微勾:“放心,最遲也就是下午。下午···公子就會回去的。”
到時候,他會親自送他回去!
紅燭金盞,奶白色的地攤上鋪滿了大紅花瓣。金色的牀帳如綻放的蓮花一般籠罩着下方巨大的圓牀。香爐裡輕煙嫋嫋,淡淡的薰香,釋放着情醉的味道。
赫連睿看着躺在帳子裡,安睡如蓮花般的男子,眼底閃過絲絲癡迷。那泛着醉紅的臉頰如同一朵嬌嫩的花骨朵,誘惑着他伸出手去,可是又在觸碰到他的前一刻,猛然頓住。
“這麼安靜···真的不忍心讓人褻瀆啊。”赫連睿低聲嘆了口氣,目光從那人如墨的髮絲下滑到他光潔的額頭,拂過那如遠山的眉毛和高聳的鼻樑,最後落到那一灣淺紅上。
好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棕黃色的眼睛一點點暗沉下去,赫連睿雙手撐在公子言身子兩側,看着那一抹櫻紅,慢慢地俯下身子。眼看就要印上,身子卻突然頓住。
“太子若不想要這條命,儘管繼續。”公子言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低聲道。
“呵···”赫連睿瞥了眼抵在腰間的匕首,脣角一勾,然後對上公子言的眼睛“早知道我就讓人給公子搜身了。”
公子言脣角微勾:“你會讓別人碰我?”
赫連睿臉上的表情一怔,隨後輕笑着直起身子,瞥了眼公子言手中的匕首,一把奪過:“公子身子虛弱···還是不要玩着危險的東西了。”說完,往後一丟,拿匕首就被拋出帳子外,接着就被外面伺候的宮人撿起拿走了。
“公子···”赫連睿見公子言扭頭看向帳子外,出聲將他喚了回來“其實有一句話你說對了。”
公子言挑眉,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赫連睿突然朝她撲了過來。青草的氣息夾雜着男人特有的乾爽撲面而來,公子言微微偏頭,一個冰涼的東西突然印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公子,你說對了。”赫連睿半趴在公子言身上,吸着那人髮絲間的清香,那清幽的味道絲絲縷縷的轉進他的身體,在他的體內撩起一個又一個火苗,雖然很想現在立刻把他吃下口,可是理智告訴他還不是時候,只能壓抑着體內的**,用嘴脣摩擦着他的耳垂說道“我不會讓別人碰你的···因爲只有我···只有我可以碰你···”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順着耳蝸一點點傳到身體各個部分。公子言閉上眼睛在心底默默的念着三字經,最後還是沒有抗住心底的怒火,扭頭低吼道:“滾開!”
“呵呵···原來公子也會生氣。”赫連睿輕輕地撕咬着那個被自己舔舐的又紅又腫的耳垂,心底的**越來越難以控制,最後終於沒有壓抑住心底的衝動,一手捏住那人的下巴,低下頭去。
“唔——!”公子言兩眼一瞪,拼命的扭過頭去,冰涼的脣順着自己的脣角滑落到臉頰上,內心的反感剛剛升起,那人就再次擡起了頭“公子,做我的人。”
公子言冷冷一哼:“你做夢!”
赫連睿臉色猛地一沉,棕黃色的眼眸深處漸漸掀起波浪。
“怎麼?你要對本公子動粗麼?”公子言察覺到他眼底翻騰的怒火,冷冷的笑了起來。
“動粗?”赫連睿眉宇一挑,隨後搖了搖頭“我怎麼會對公子做那麼粗魯的事情。”這個人他連碰都不敢用力,又怎麼捨得動粗?
“公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臣服。”
臣服?
他竟然對她用這個詞?
公子言看着眼前自信滿滿的赫連睿,心底頓時對他的自大冷笑起來,但同時心底也對他的辦法好奇起來。
紅燭軟帳,灑滿花瓣的地毯上,兩抹身影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太子···太子···”
“唔···”
“···啊···”
飛濺的汗水打溼了奶白色的地毯,血紅的花瓣被人蹂躪在指尖,燭光搖曳,不遠處衣袍靜靜地躺在地上,歪倒的靴子旁,落地的銅鏡正倒映着屋裡的一片春光。
“痛!”
“哼!賤貨!裝什麼!”赫連睿輕蔑的冷哼一聲,刀削般的臉上因爲動情而浮現淡淡的紅潤,嘴裡似在嘲弄着身下之人,但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卻偏過頭,看向不遠處那個坐在牀上,隔着紗帳看着他的身影。
白袍若雪,端坐如佛,他這邊奢侈迷醉,而那邊卻始終眉眼清冷,不擾紅塵。
一簾之隔,像是隔絕了兩個世界。
赫連睿心底猛然升起一絲怒火,總覺得自己在那人面前就像是一場笑話,無論自己如何折騰,那人始終淡漠如風,不喜不怒,這樣一想,讓他心底更加煩躁起來···
“太子··太子···”
“唔······”
痛苦的聲音不停地飄入耳中,夾雜着重重的喘息聲···公子言還以爲他會使出來什麼厲害的手段,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現場觀看肉搏,而且還是···兩個···
“太子···啊···”
看着那個面色緋紅氣喘吁吁大叫不停的男子,公子言真的很難想想這人會是白天那個飛揚跋扈,蠻橫嬌縱的武俊小侯爺,段巖。更沒想到,大秦和西元之間的合作關係,竟然已經親密到這個地步!
不對,應該說···誰都沒想到西元太子竟會有龍陽之好。
公子言不忍再看,直接閉上眼睛念靜心咒,誰知耳邊卻傳來一聲聲低喘——
“公子···公子···公子···”
“哦!公子···”
袖中的手慢慢的緊握成拳,臉上的淡漠終於有了龜裂的痕跡,公子言睜開眼睛,看着那個明明把別人壓在身下,嘴裡卻在喊着自己名字的男子,心底嗖的冒起一團火——
“太子的話未免太多了!”她公子言什麼時候淪爲被人意淫的對象了?嗯!
正興奮地赫連睿聽到這話被驚得一愣,看着那個雖依舊端坐如佛,但是眉眼間已經環繞起絲絲慍氣的男子,赫連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看着公子言的眼睛,一把推開身下之人,站了起來。
你妹的!今天是徹底毀眼睛了!
公子言閉上眼睛,察覺到那人朝他走來,頓時皺起眉頭:“離我遠點兒!髒!”特麼的,不知道老子有潔癖啊!
赫連睿撩開帳子的手微微一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然後彎了彎脣角:“好,本太子洗乾淨之後再來見你。”說完,就大咧咧的朝浴室走去,中途經過趴在地上的段巖,連看也沒看一眼。
不過是個玩物啊。
看着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大吐着氣的段巖,公子言輕嘆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段巖看着那個被赫連睿小心翼翼保護起來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嘲笑我竟然屈身於一個西元人身下!”
公子言沒說話,她這般淡漠無視的樣子,讓段岩心底的羞愧和怒火徹底燃燒了起來:“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你可以嘲笑我一輩子!等我做了大秦國的皇帝!等我坐上那個位子,我——”
“那也改變不了你被壓的事實。”公子言受夠了他尖銳的聲音,閉着眼睛說道“雖說人各有志,你爲了那位置勇於捨身是讓人佩服,不過···你這麼做,無疑是把整個大秦都送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下。”
“我——”
“公子在和他說什麼?”赫連睿撩開帳子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只用一塊浴巾裹住下半身的他,在周圍昏黃的燭火下,那堪比大衛的身材猶如獵豹一般釋放着野性的氣息。段巖見他出來,趴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哆嗦,顯然是很害怕他。可是在看到徑直朝牀上那人走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時,眼底又難掩一抹失落。
“公子,本太子洗完了。”赫連睿掀開垂落的紗幔,看着那輕閉雙眸,冷漠安靜的如同一幅畫一般的男子,忍不住伸出手去“公子,看看我···”
被捏住下巴的公子言無奈的睜開眼睛,現在她不僅被點了穴,還被封了內力,像是貓咪一般被這個人玩弄,公子表示···她很不爽。不過——
亞麻色的長髮,健碩的胸膛,性感的腹肌,美妙的魚人線······
這個變態的身材還算是不錯。
“怎麼樣?公子滿意嗎?”赫連睿見他打量着自己的身材,嘴角頓時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公子言挑眉:“滿意不滿意,和本公子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赫連睿壓低聲音道“只要你想,它就是你的。”
噗——!
如果條件不允許,公子言真的很想噴他一口!這個赫連太子,真的腦袋沒有問題嗎?
“公子,跟着那定山王有什麼好?你只要跟了本太子。除了名分,其餘的地位、財富、權勢···本太子都能給你,只要你想,連本太子都是你的···嗯?”
你妹的,當着自己暖牀的面兒,對自己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而且這些東西,只要她想,分分鐘就能有好嗎?而且她家天天也會給她好不好!
公子言瞥了眼段巖,見他正眼冒怒火的看着自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太子,本公子對做別人男寵不感興趣!”
赫連睿眉頭一挑,隨後壓低嗓子對上公子言的眼睛:“那本太子就做你的男寵。”
What?
公子言一臉震驚的看着他,段巖更是難以置信的尖叫起來:“太子!”
赫連睿挑了挑眉頭,回過頭看着還趴在地上的段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爲什麼你還在這裡。”
“我···”
“把他丟出去!”
用完就丟!你還能再渣一點兒麼?
看着赫連睿冷漠無情的側臉,公子言嘆了口氣。
“公子爲何嘆氣?”赫連睿拿起一旁的外袍穿在身上“可是爲那個男人傷心?其實不用!他有取有舍,用不着爲他可憐。”
公子言挑眉:“你們倆的事情本公子不感興趣。”
“那就說說我們倆的事情。”赫連澈撩開帳子坐在牀上,看着面前一塵不染的公子言,脣角微勾,撩起他的長髮“本太子剛纔說的事情公子考慮的怎麼樣?本太子做你的男寵,如何?”
“不如何!”公子言果斷的說道“本公子對被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她嫌髒!
赫連睿臉色一變,隨後低聲一笑,湊近他的耳邊:“那你壓我好了···本太子保證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公子言嘴角一抽,斜眼朝他看去:“太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竟然找人來壓他!這人是有多麼想做受啊!而且就算是真的要壓,她也非她家天天不要!
哎,說起天天,也不知道她家天天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有沒有——
“不許你想別的人!”赫連睿見公子言突然眼神迷茫的看着前方,頓時惱怒的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對上自己的眼睛“本太子允許你有女人,但是···不允許你有除本太子之外的男人!”他聽說過公子言斷袖的傳聞,雖說不知是真是假,但是···
“你有多少女人本太子不管,但是男人···只能是本太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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