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看到厲北辰走進了洗手間,一溜煙的就湊到了阮糖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着阮糖說道:“媽咪,你沒事吧?”
阮糖看了一下,自己現在還在打顫的腳,她…
現在算沒事吧。
“寶貝,我沒事,不過要是讓我抓到了,那個罪魁禍首,我一定要去扒了她的皮。”
阮綿綿輕咬了一下嘴脣,長長卷起的睫毛打了一個顫兒。
夭壽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那麼膽大包天,竟然敢…”
阮綿綿馬上用肉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天啊,差點就露餡了,她偷偷看了一眼媽咪,還好她沒被發現。
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後在阮糖的面前很生氣的說道:
“要是讓我抓住了,我一定給她放很多蛇。”
阮糖抖了抖,現在光是蛇這個詞都能讓她抖三抖,幽幽地扯了扯嘴角。
“寶…寶貝…乖。阮洋洋呢?”
阮綿綿用手指了一下洗手間,阮糖鬆了一大口氣,還好沒被發現。她現在總共有三個崽崽,但是她還沒摸清楚厲北辰到底會不會喜歡孩子。
還是說,他目前接近她,還有什麼目的?只是爲了搶孩子?她到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糖想到厲璟睿就是在他身邊長大,好像性格就有點問題,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二寶確實多虧了厲北辰。
“千萬不能讓…讓這個叔叔知道阮洋洋,知道嗎?”
“嗯,知道噠,媽咪~”
她雖然也很想找個爹地照顧媽咪,但是厲北辰目前還沒完全符合爹地的標準,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再說以後阮洋洋要買房買車還要娶媳婦呢,不找個背鍋的,怎麼行?沒彩禮可娶不了媳婦的,愁人!
真是個臭小子,要不然是爲了媽咪,她早就拉出去丟了。
厲北辰從房間裡面出來就看到兩人和諧的樣子,阮綿綿趴到阮糖的懷裡,一拱一拱的,他突然間萌生了這麼一種想法,好像他有這麼個女兒也不錯。
阮綿綿看到厲北辰出來了,就趕緊從自家媽咪懷裡滑走,有種自己是一條多餘。
“叔叔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只不過她才走到一半,阮洋洋之前待的那個洗手間就發出了一聲很大的聲響。
“怎麼了?我去看看,不怕。”
“沒…沒事,應該是我之前養的那隻倉鼠,把水給打翻了。”
厲北辰站起來在阮綿綿看來簡直就是一座他看不到的山一樣,根本攔不住。他真的好高好高啊。
阮糖看着厲北辰向洗手間走了去?心裡也焦急,要是厲北辰真的發現她還有一個和厲璟睿一模一樣的寶貝,她要怎麼解釋?
“我看看。”
阮綿綿本來想去拽厲北辰的衣角的,可是她根本夠不着,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身高對她森森惡意。
“叔叔,真的不用了。”
阮綿綿一邊解釋,一邊邁開了小短腿奮力的奔跑,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門已經被打開了。
完了…這下阮洋洋鐵定被發現了。
大不了,大不了…
“寶貝,別怕,沒事。”
他看到有兩隻倉鼠翻倒了,把喝水的盤給打翻了。
看來是他想多了,不過清一色的洗簌用品好像是男人用的!
難不成軟糖和她閨蜜在這個房間裡藏了野男人?
他越想越覺得,他要好好找一下。要是真有野男人,他會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藏在某個櫃子裡的阮洋洋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洗手間並不大,一眼望去,最可疑就是那扇禁閉的房門了。
阮綿綿緊握着了自己的小肉手,緊張的呼吸了一下。
“叔叔…那裡只是拉臭臭的地方哦~”
天知道她多麼緊張!她要快快長大,嗷嗷嗷嗷!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房間裡面又發出了“咚”的一聲聲響。
阮綿綿知道完了,那個該死的阮洋洋除了知道吃,好像也就沒什麼用了。
她就在這裡等死吧,不過還是配合的問了一句。就用小胖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裝作了害怕的樣子。
“叔叔,難道里面有老鼠?”
“噓。”
厲北辰給阮綿綿做了一個手勢。
他直接擰開了門把手,裡面空蕩蕩的,並沒有人,他皺起眉頭,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
阮綿綿從自己的小手間偷偷開了一個小縫縫,看到厲北辰只是把門打開了一下,就瞬間關上了。
沒發現人?
阮洋洋消失了?還會變魔術了?
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這一驚一乍的,她還只有四歲了,她太難了…
阮綿綿還在大腦打架的時候,就被厲北辰彎腰抱起舉高高了。
“啊…好高…”
厲北辰坐到阮糖沙發的對面。
阮糖手心裡都是汗,天知道她剛纔多緊張。她都已經做好了攤牌的準備了,但是還好他什麼都沒發現。
反正到時候要和她搶孩子,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那個…厲北辰,我很感謝你今天送我回來,你要是忙的話,可以走了。”
“糖糖就真的這麼無情!”
“厲大總裁,我之前可是在你的車裡被嚇到了,我需要休息。”
厲北辰看了一下手錶時間,他下午也確實還有好幾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他必須得走了。
“那糖糖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說着還拿起一旁的毛毯給阮糖蓋上了。這樣的厲北辰好像有點暖。
看着厲北辰走了,阮糖也窩在沙發上假寐。
厲北辰走到門口剛想擰開把手,卻沒想到門直接從外面打開了。
厲北辰和眼前的尹文靜四目相對。
“你是…”
尹文靜頭上有無數個大大的問號,這個男人是誰?這個妖精一樣的男人是誰?
他可不記得在她的萬花叢中,有這麼一個絕色的男人存在。而且還找上了門?
“厲北辰。”
那個傳說中,被阮糖睡了的男人?第一次見到了活的。
“你就是那個小女孩的媽咪?”
???
看到遠處的阮糖一直給她使眼色,她突然也就明白了,看樣子阮糖這次還沒有把孩子的身份告訴他呀。
不過。眼裡的趣味確實已經腦補了很多種情節了。
“是呀,小棉襖可疼人了,可惜厲總沒有。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尹文靜。”
尹文靜?尹家?是帝都那個尹家?不是說尹家大小姐跟人跑了嗎?
現在孩子都生了?當年的事情,他也聽到了邊邊角角。
無非就是婚禮前一天女方跟野男人跑了!
他爲那個被甩的男人默哀三秒鐘,而此刻在辦公室兢兢業業,焦頭爛額對着一堆高層的汪川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他好像被惦記了 ?他也沒感冒啊。
“小女孩我喜歡?”
幾個意思?
果然這種高冷男人也就阮糖敢沾染,她惹不起,惹不起。
厲北辰一走,尹文靜瞬間“啪”的一下關上了大門,熊熊的八卦之火已經燃燒了起來。
“說吧,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來嚴刑逼供,呵呵…”
這個時候藏起來的阮洋洋也從洗手間鑽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
之前打着哈欠的阮綿綿也是精神滿滿,這三方會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