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說話都顫顫發抖了,“那個長官,定製的三天真的趕不出來。”
霍御乾看向她的眸子透着陰鷙,“自己想辦法,酬勞本帥會翻倍,後日本帥必須拿到手。”
話落,起身離開旗袍店。
留下一臉焦急痛苦的店員抱着布料,面面相覷。
十一月三日,是傅酒的生辰,她誰也沒有告訴過,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大帥府的人。
讓傅酒沒有想到,霍御乾竟然一大早找過了了,傅酒給他開門時很是詫異,“少帥這麼早是有什麼事情?”
“帶你回大帥府。”霍御乾注視着傅酒,淡淡道。
傅酒挑眉,“嗯?回去做什麼?”
“今日不是你生辰?府裡都佈置好了。”霍御乾眸光流轉,繼續緩緩道。
原先都是蘭姨和老太太給她操辦,今年老太太出事情,蘭姨陪同老太太去美國治療,她還以爲今年大帥府裡不會記得。
傅酒無奈只好稍微收拾一下,隨着霍御乾回了大帥府。
“以往你是怎麼過的?”霍御乾開着車,眸子瞥她一眼。
六年六次的生辰,他都不曾在大帥府,自然是不知道,傅酒在心裡念念。
“蘭姨都是喊着大家一起吃頓飯。”傅酒回答地語氣也是淡淡,好似今日的壽星不是她一般。
霍御乾感覺出她的冷淡,抿脣不語注視着前方。
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帥府,霍御乾自行下車,也沒等着傅酒。
府裡倒是比以往多了喜慶氣,霍雙雙姐妹早早在門口迎着傅酒。
瞧見傅酒來了,霍雙雙姐妹連忙跑過來,拉住傅酒的手。
“酒兒姐姐,你好久沒來看過我們了,是不是楚玉姐姐不在了,你也想不到我和楚楚了。”霍雙雙故意地噘着嘴撒嬌。
傅酒笑的很是溫柔,揉揉她倆的頭,“不是呀,我這幾日要忙着生意的事情,冷落姐妹花啦!”她打趣道,霍雙雙姐妹齊齊笑了。
五姨太這時候也過來了,給姐妹倆一人腦門上彈了一下,“叫什麼姐姐,這是你嫂子了,小心給你們大哥聽見,也把你倆送到洋國去。”
霍雙雙姐妹立馬捂住腦門,改口叫着嫂子。
弄的傅酒臉都紅了,五姨太這時挽過來傅酒,隨着她一起進府。
“雖說今年人少了些,倒是少帥在這裡。”五姨太說着。
傅酒點點頭,“老太太情況怎麼樣了?可有寄過信或是電報?”
五姨太側頭看她,“昨日倒是聽着說來了電報,等着一會兒少帥你問問他呢。”
五姨太領着傅酒來到大堂,霍家的人差不多聚齊了,霍重年也特意從學校請假回來了。
“嫂子,嫂子,你瞧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霍重年很是自豪的給傅酒展示他的禮物。
傅酒笑着接過來,一看那就是霍重年自己做的皮影。
“這是我們課上的作業,我特意做了送給嫂嫂。”霍重年臉上洋溢着笑。
“嫂子你看看我的!”霍雙雙喊着,從手裡遞過去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
“現在能拆嗎?”傅酒問道,霍雙雙點點頭,“當然可以啦。”
幾個正處青春萌芽時期的孩子,連禮物都得互相比一下,好不幼稚。
霍重年主動接過來傅酒手裡的錦盒,“嫂嫂我幫你。”
他迅速拆開錦盒,裡面放着一隻洋牌的口紅,“這是啥?”
霍重年沒見過這東西,好奇地問,霍雙雙得意一笑,“拿過來,這是我託同學從國外帶回來的口紅,比百貨商場賣的好用。”
霍雙雙瞪了霍重年一眼,將口紅遞給傅酒,傅酒接過來,嘴角帶着笑,“謝謝啊,我很喜歡。”
接着霍楚楚也着急展示自己的禮物,一羣人嬉嬉笑笑一會兒,霍御乾便進來了。
氣氛一下子突然降下來,霍御乾手裡提着一個精緻的牛皮紙袋,另一隻手拿着一沓紙。
衆人微微笑着,面面相覷。
霍御乾走過來,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她,語氣淡淡,“給你的。”
傅酒嘴角硬是扯出一絲弧度,“謝謝少帥。”
“這是母親發來的電報,她和楚玉的禮物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寄過來。”霍御乾又將紙遞給傅酒,傅酒眉毛一條,連忙垂眸查看這電報。
“酒兒丫頭,生辰快樂,今日遠在海外,禮物已經給你寄過去了,老太太情況穩定,不必擔心---蘭姨。”
短短几字,字裡行間卻透着滿滿的親情與關懷。
傅酒也是很敏感,眼眶立馬紅了,五姨太走過來拍拍她的肩,“生辰的日子,壽星可不能哭。”
傅酒強忍回去淚水,鼻子有些酸,閉了閉眼睛緩解情緒。
“瞧瞧少帥給你送了什麼?”五姨太故意扯開話題。
“對呀對呀。”衆人跟着起鬨,傅酒抿抿脣瓣,低頭打開那牛皮紙袋。
月白色的旗袍包在塑料袋裡,精緻華美的布料令人羨慕不已。
三姨太心裡微微酸,“呦,真好看呀,酒兒丫頭趕緊換上去,讓咱瞧瞧。”
“對啊對啊,嫂子快穿上讓我們看看。”霍雙雙姐妹推搡着傅酒。
傅酒難爲看了霍御乾一眼,見他眸光淡淡注視着自己。
在霍雙雙姐妹拉扯下,傅酒換上了那條新旗袍。
說實話,傅酒第一眼看見這條裙子驚豔了一番,旗袍的裁剪很合適。
傅酒換好衣服出來,立馬驚豔四座。
女人露出來的白嫩的皮膚與月白色的旗袍相稱,天鵝頸曲線優美,令人想入非非。
她面容姣好,眉眼溫柔,耳間散落一縷髮絲,盡顯優雅之態。
“哎呀,正好與我那條毛領如此相稱。”六姨太驚呼着,忙着喚人去取她的毛領。
十一月江城的天氣還只是有些微微涼,六姨太取回來的毛領是一條雪狐的毛裘,毛色潔白無瑕,一看就是上等的貨色,也不知這六姨太是如何捨得送出來的。
三姨太心裡唸叨着六姨太,真會舔呼人。
“這是大帥前幾日送我的,就試了下,還沒戴過呢,酒兒可別嫌棄。”六姨太笑着說。
傅酒連忙道謝,平日就與這六姨太不曾來往過,白白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