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王,你此話當真?”
皇帝一身錦繡龍袍,坐於高位之上,眉目皺成了一個川字,非常的嚴肅的樣子。
畢竟當本朝的意向事件牽扯到了外邦,這就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中毒案件,而是和國際關係有關的外交危機。
“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都是一點一點探查出來的。”周梓年手中拿着朝令,長髮斜飛入鬢,說不出的俊美飛揚,自信果敢。
“好了,這件事情這一定會嚴肅處理的。邑王你就繼續探查下去。”皇帝似乎有些累了,按按眉心,然後掃了一眼底下的大臣們,頒佈了退朝的命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退潮的隊伍中,有幾個大臣看起來非常的心虛,左顧右盼的。趁着衆人不注意,一直轉身溜進了後宮的小道。
皇后宮中。
“你說什麼?皇上真的相信了這件事?”皇后忍不住死死的攥住手心!
這可是要殺頭的重罪,如果讓皇帝知道他勾鞋外幫,一定就當不下去這個皇后了。說不定到時候家族都要蒙難!
“娘娘其實也沒有,皇上還並沒有說自己到底相不相信啊,您先不要慌張,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個小嘍囉點頭哈腰地安慰她。
“不行,不能讓邑王繼續查下去!”皇后還是有些後怕。
“我要去找那些外邦的人,我要告訴他們,最近一定要小心了。”
小嘍囉立刻安排了下去。
夜幕漸深。
皇后馬車低調的使出了紫禁城,走在無邊的夜色裡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她已經蒙上了臉,只露出一雙非常像狐狸的眼睛。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幾名黑衣人掩飾着行蹤,跟着他們走出了紫金城,正是周梓年的下手。
瞬息之後,周梓年的桌案上已經有了暗衛遞過來的消息,周梓年看完信之後,冷笑一聲。
“真是不怕死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敢聯繫那些人。”
周梓年將手中的信件放在紙燈之上,一點點燃燒,看着那紙張被蠶食成灰燼。
而他的眉目,前所未有的冷漠。
“將證據收集起來,通通送到趙大人的桌案上面,我都要看看他怎麼向皇帝解釋。”
皇后這一次可謂是折了夫人又賠兵,她可不知道,自己通敵的消息,已經擺上了皇帝的案桌,已經把自己的弟弟逼上了絕境。
趙輝府中。
“這個蠢貨,居然還是我姐姐,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啊?”趙輝恨恨地將手中的機密文件扔到地上,一地狼藉。身旁的一些暗衛則是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因爲他們知道如果擡頭就是一頓打罵。
“邑王現在在皇帝那裡,對不對?你們立刻叫我幾個名下的門客去皇帝那裡,給他潑髒水!”
於是連夜,幾名門客被叫醒。捂着還在打瞌睡的眼,還要思考着到底怎麼回懟周梓年。
這實在是個技術活,因爲周梓年真的掌握了絕佳的證據,他們實在是回天乏術,可是這幫讀書人的確是有一些罵人的天賦和本事的,他們連夜整理了這些東西,打算把周梓年懟回去。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大殿之上的周梓年,居然一一將這些東西反駁回去。
“難道我的人都瞎了嗎?難道和外邦人通話的不是你們的皇后娘娘嗎?還是說如果皇后娘娘倒了,是觸犯到了某人的利益,所以你們才這樣睜眼說瞎話。將髒水都潑到我的身上來!”
“我對我們大天朝和皇帝忠心耿耿,容不得他人置喙,如果你們要挑撥我和皇上之間的關係,那你們絕對是選錯人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
周梓年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將所有的東西駁回,那些門客漸漸的了無聲息,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上宮中的消息不一會兒就穿回了趙輝府中。
“趙輝接旨!”
“臣在!”
“皇后失德,趙家財權公主兵權暫時收回,還望趙輝莫要傷心,日後努力將功補過,纔是正道——欽此!”
趙輝跪在地上,遲遲沒有站起來。
纔是正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他之前走的都不是正道了,是嗎?
趙輝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邑王!”
他已經找到機會讓他好看,再也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來人。給我帶話到皇后宮中!”
當夜。一句又一句的話語被嚇人傳入皇后宮中,被禁足的皇后聽着自己弟弟不停地辱罵自己,還一句話都還不了口,因爲她所有的依靠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她現在已經完全失勢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無意間的一個舉動,居然讓整個趙家陷入了困境。
不過這件事情並不是全然沒有解決的辦法。
“來人,把蘇夏召進宮來。”
蘇夏豔穿的花枝招展的,像一隻大蝴蝶一樣。進到宮中。
蘇夏還以爲和往常一樣,進來陪皇后喝喝茶,說說話。
但是皇后拉着她的手,強迫她一定要給周梓年生一個孩子,一定要用孩子綁住周梓年,讓他不再對趙家動手。
蘇夏死死咬住下脣,有些猶豫。
“可是,母后,周梓年他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還經常冷淡的,還有些不客氣的跟我說話。他這樣子的態度,會讓你跟我生孩子嗎?”
“我養你這麼久,你就是這樣子報答我的嗎?”皇后一下子就生氣了,怒視着她。
蘇夏憋着眼淚回到府中之後,在周夫人那裡哭了狠狠一場。
周夫人一向疼愛她,也是立刻跑到周梓年那裡說了周梓年一頓,希望他立刻延續香火,傳宗接代。
周梓年煩不勝煩:“行了,我是不會動除了 許檸妍之外的人的,只有 許檸妍能生我的孩子。”
“我這裡還有沒有處理完的事情,母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去多在街上逛逛,買點衣服,買點胭脂什麼的,或者也可以去 許檸妍那裡坐一坐,相信她會很好的招待你。我今天要處理公文到很晚,你們都不許再進來這個屋子了。”
周夫人滿肚子的那種勸生的話,就這樣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