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我不會承認。”
陳蘇爾雖然跪着,但背挺得直直的。
突然他眼睛一轉,一雙眸子之中的光亮漸漸暗淡。但是死死的盯住許檸妍。
“王妃姐姐,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許檸妍眼睛微微晃動,心中暗道,陳蘇爾這是想要告訴她什麼?
許檸妍清了清嗓子。
“我畢竟是王府的許檸妍人,此事便由我主持,我一定會抓出真兇,陳蘇爾的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們都不可以差別對待她。”
這話便是明裡暗裡的在護着陳蘇爾了。
許檸妍人既然表明了態度,那麼府中的下人,自然不會太過誇張的去拉踩陳蘇爾。
蘇夏眼看着事情本來就要得逞,突然許檸妍來了這麼一招,忍不住心中又氣又怒。
“行行行,你們都是一頭的,也不知道,老太夫人知道了,一心寵着的許檸妍。竟然護着要殺死她的兇手,是否會寢食難安!”
蘇夏說完這話,立刻拉着周夫人走了出去。
許檸妍還在思考着。
爲什麼?
蘇夏表現的那麼明顯,應該就是她下的毒,可是爲什麼進入小廚房的根本就不是蘇夏,而是陳蘇爾的侍女?
真是毫無頭緒。
周梓年用手攬住許檸妍纖細的腰肢。
“確定是誰了嗎?”
“應該是蘇夏,可是我沒有證據。”
“沒關係,慢慢來。”周梓年輕聲安慰她,拉着手回屋。
次日,蘇夏竟然入宮見皇后。
沒過多久的時間通過皇后的橋樑,所有的京都貴女都知道了。陳蘇爾在王府之中差點毒害老太夫人的事情。
陳蘇爾再也沒有臉面呆在京都之內,再繼續生活下去了。
許檸妍只能無奈的去找陳蘇爾。
“蘇爾妹妹。我答應過你會查明真相,可是是我無用,我目前還沒有找到充分的證據鏈,證明你無罪,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離開王府。”
陳蘇爾心中只想着許檸妍真是無用。但表面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沒關係的王妃娘娘,我知道你已經很用心了,再幫我洗脫園區了,可是也我太過於不小心了,才撞上了這個槍口。”
陳蘇爾口口聲聲說對許檸妍理解,但心中已經將蘇夏罵了個狗血淋頭。
蘇夏過了她嫁入王府以來最開心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所有的僕人和下人通通對她非常尊敬,好像她已經是許檸妍人一樣。
她用的依仗首飾,都是足足的金銀銅製作的東西。每次出王府買東西的時候,身後跟着下人,足足是宮妃的架勢。
奢華高調到行動處灑滿金粉,華貴迷人眼,一時之間,老百姓都說王府內,出了一個銷金妃子。
“果然聽皇后娘娘的是對的。”
蘇夏美滋滋的想。
她本正在品嚐着宮中新進貢上來的茶葉,突然倒茶的那個侍女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你怎麼啦?”
蘇夏瞥她一眼。
那侍女唯唯諾諾的說道:“娘娘,我肚子有些痛。恐怕是吃壞了東西……”
蘇夏不耐煩:“沒用的東西,天天設立疼那裡疼的,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病痛這麼多。”
侍女只能抹淚。
“行了,行了,給我滾遠點!”
侍女到了隱蔽處,本想趕往毛刺,但卻被人捂着臉直接打暈,帶到了一處暗房。
“讓她醒過來。”
侍女被人擰了一把。
迷迷糊糊,擡頭,腦子中全部都是漿糊,只有一個聲音在說。
“說真話、說真話。”
莫名就給腦子中輸入了一種信號,一定要說真話。
似乎有一個穿着華麗的女子走進了這個屋內,侍女只看得見一節繁複的衣角。
“我來問你,那毒是不是蘇夏給老太夫人的?”
侍女迷迷糊糊的回答。
“是的。”
這女子便就是許檸妍,她立刻心中一喜,又接着問道。
“那我再問你,這毒藥來源於哪裡?”
侍女道:“宮中皇后之處。”
許檸妍心中一驚。
此事和皇后有關!
但許檸妍想接着問下去的時候,侍女卻投意外昏迷了過去再喊,便是喊不過來了。
她剛剛給這侍女下了吐真劑。可能是古人的身體和現代人的身體有那麼些許的不同,所以承受藥物的力度也不同,纔會如此迅速,就昏了過去。
許檸妍沒有辦法,只好按照原路,將這個侍女送了回去。
侍女是在茅廁邊上的一處草叢中醒過來的,她迷糊的左右看看,只道自己是太過勞累,纔會昏迷過去。
上廁所之後,就迅速回去當值了。
許檸妍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周梓年。
周梓年深沉的眸子染上絲巾點點的憤怒。
“我原本還以爲皇后僅僅只是太過小肚雞腸。現在看來,她真是一個惡毒至極的女人。”
“看來我們的計劃必須要穩紮穩打的提前!”
另一邊,天子殿——
一名血滴子正在悄悄向皇帝稟報。
“趙家名下三十六鋪,已收攏過半。無數遠房弟子已經悄悄歸順皇上,就差皇上一招令下,整個趙家都如那樹倒猢猻散,通通歸於皇上……”
血滴子退下之後,帶來了幾名趙家的旁系子弟。
“趙輝竟敢跟皇上對着幹。真是有違我趙家列祖列宗忠肝義膽之名氣!今日我等歸順,希望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趙家一條生路!”
皇上作爲高位之上生成的鹽往下掃了掃,見那些人一臉諂媚的表情。心中略有幾分不屑。
“行了,都起來吧,朕也不是殘忍嗜殺之人,既然你們有意歸順,我自然願意接納你們。”
那幾個趙家旁系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緩慢的站起來。
但是皇上非常敏銳的注意到其中的幾個旁系眼中還是帶着一分懼怕和算計的。
皇上是何等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簡單一想就想到了,恐怕是趙輝也跟這幾個人敲打過一陣。
不過沒有關係,他會讓時間告訴這些人,跟着誰纔是最有利的。
趙家衆人退下之後,門口竟然迎來了一個少見之人。
竟然是皇后,他帶着親手包的蓮藕湯,站在門口,太監輕輕傳送了一句。
皇上隨意抿了一口茶,調了眉?
“皇后過來幹什麼?”
皇后笑道:“聽完皇上召見了不少我趙家之旁系子弟,他們都是些剛剛進官場的小年輕,若是他們有些怠慢的皇上啊,還是請稍稍擔待一下……”
皇上面無表情。
“行啦,知道了。”
皇后被她這種冷漠的氣氛,弄得心中一凝,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將那湯放下,甚至還盛出來放涼。
“行啦,放下湯,從哪來回哪去吧。”
皇后只好強顏歡笑。
“是。”
那邊,許檸妍已經迅速聯繫上了韓清月。
韓清月收到密信,迅速命令下去,不久之後,清月宮對外宣稱——
“韓妃病重,爲不知名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