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哥見他呱噪的在那鬼叫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像樣有用的話來,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往他後腦勺上呼,語氣很不耐煩道。
“你在那鬼叫個什麼勁,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小弟的腦袋猛地被拍的臉朝下,腳步猝不及防踉蹌的往前跌撞了好幾步,可想對方用了多大的力氣。
看的阮白纖瘦的身姿觸電般的一僵的,微微的眯起眼睛,腦袋和身姿止不住的往後仰,下意識的擡起腳步退了兩步,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她哪裡想到她人還沒逃出去呢,就突然有人進來,一來還來了好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她這造的是什麼孽?
被打的小弟吃痛得伸手捂着被打疼的後腦勺,一手快速的指着想要逃跑的阮白立馬說道。
“大,大,大哥,是這小妞她想要逃跑。”
阮白被當場點名,她猛地回過神來,還沒做出任何的反應,一眼就看到指着她的小弟後腦勺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靜謐的空間尤爲響亮,他這扇的阮白當場懵逼,下意識的替他的後腦勺喊疼。
只聽打他的大哥沒好聲好氣道。
“我是瞎嘛,還是沒長眼睛看不到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那,需要你狼吼鬼叫的來提醒我。”
小弟委屈的揉着被打疼的腦袋道。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小妞她想要逃跑,還解了我們綁在她身上的塑料紮帶。
我這也沒說你瞎嘛,好端端的幹嘛老打我,我就是想說她要逃跑嘛。”
這小弟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
“是啊,大哥,小弟他說的也沒錯,這個女人他的確想要逃跑,要是我們在晚點進來她恐怕已經逃出這裡了。”
有人突然跟着幫腔。
大哥不耐煩地又瞪了小弟一眼,小弟委屈的低下頭,心裡別提多憋屈了,也沒覺得他做錯了什麼。
繼而一臉怨恨的扭頭狠狠的瞪了想要逃跑的阮白一眼,她一臉無辜的眨巴着兩下眼睛,一下給瞪了回去。
他這看她幹嘛,分明是他自己愚蠢被打,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麼?
結果沒想到那小弟被阮白大大的眼睛給瞪怕了,趕忙回到他大哥身邊,愈發委屈的又指着她道。
“大哥,這小妞她瞪我。”
阮白:“...。”這叫什麼事。
這玩意是猴子派來逗比的麼?
這下好了,站在門口綁匪們的視線不約而同齊刷刷的鎖在她身上。
阮白被他們看的頭皮發麻發緊,心裡一陣陣的心虛後怕,也懊惱的想着她應該趁他們剛剛聊天的空檔悄咪咪的逃走的。
現在好了沒機會了。
大哥沒理委屈的小弟,視線狠辣的落在阮白身上,面目猙獰的說道。
“看來是有兩下子。”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阮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道。
“好說,好說...。”
但下一秒,他神色危險的補充道。
“你想要逃跑,問過我們了麼,我們允許了?”
大哥話音一落,其他幾個人個個眼神兇狠的瞪着她,就是連那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弟也凶神惡煞的瞪着她,一副想逃就要她好看的架勢。
阮白不服氣的瞪大雙眼,氣的當場就想要跟他們叫板,好好的罵他們一通來把他們罵醒。
還問過他們沒有,還他們允許了沒有。
這幫人是傻子麼,她不逃跑,難道還要傻乎乎的留下來任他們宰割不成?
這都是什麼神腦回路?
偏偏對方人多勢衆,哪裡是她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能罵的過的,搞不好他們還要過來打她怎麼辦,阮白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乾笑兩聲本能的搖頭擺手,抽搐着嘴角道。
“誤會,誤會,純屬誤會啊各位大哥,我沒想要逃跑的,只是你們這麼綁了我一夜,綁的我渾身痠疼難受的要命,手腳都不聽我使喚了。
我這不才起來活絡活絡筋骨,我真的沒想逃跑。”
阮白臉不紅,氣不喘的睜着眼睛在那說瞎話,末了,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我這麼說,你們會...相信我嗎?”
他們一幫人異口同聲道。
“你覺得呢?”
她這是在考驗誰的智商?
“呵呵,呵呵...。”
阮白尷尬的乾笑兩聲,嘴角抽了又抽,畫面別提多詭異和尷尬了,這麼蹩腳的理由就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好吧,更何況是這些綁架她的綁匪了。
他們看着也不傻呀。
她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眸心虛的別開,視線卻機警的趕忙巡查哪裡是可以逃跑的路線,她不可以坐以待斃任人魚肉般什麼都不做,她待趕緊逃跑才行。
要不然,一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怕的事。
帶頭大哥察覺到她賊溜溜巡查的視線,他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道。
“你別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掉的,就算你能逃出這間廠房,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附近方圓十里沒人煙,也沒車,更不可能會有人過來。
你就是從這裡跑了,也根本走不出去,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阮白哪裡想到他會看破她,還把她最後一條路給堵上了,她就說嘛,他們特地幫她綁架到這來,醒來的時候卻連半個看守也沒有,任由她在這自生自滅。
完了,就是進來看到她解開綁着她的塑料紮帶,也沒着急的命人過來將她重新綁上,自信的根本不怕她逃跑似的,敢情是他們真把她帶到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來了啊。
那她這下豈不是真的完蛋,也根本逃不出去了嘛?
還是說他們只是在忽悠,嚇唬她,想要用心理戰術來逼服恐嚇她呢?
可就算真是那樣又能怎麼樣,阮白是什麼人,是能輕易屈服被嚇大的人麼。
她死鴨子嘴硬,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道。
“誰說我要跑了?我今天還就待在這不走了,沒車沒人多好,我正好可以圖個清靜,市區多吵多鬧,我還不愛待呢。”
“小嘴還挺硬的嘛。”
大哥不屑的嗤笑一聲,又有人跟着說道。
“大哥,那你看我們要怎麼好好的收拾她一頓,是先刮花她的臉,還是先堵上她的嘴,還是弄瞎她的雙眼,好叫她知道知道我們真正的厲害,再讓她嘴硬一個試試。”
綁匪一號說着,還用眼神示意其他幾個人一塊兇狠惡煞,面目猙獰的朝阮白包圍過來,一副要給她好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