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你以爲你能逃的開麼?今生今世我都纏定你了。”他的手輕輕撩撥她散開的三千青絲,即便被她壓着,他也甘之如飴。
凌依依一聽這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我靠,你當老孃好欺負是不是?你說,到底用了什麼妖法,爲什麼每天都要跑到我的夢裡來?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戲謔的眸子突然一亮,因爲她那句話,讓他莫名的心中雀躍。
“你是說你天天夢到我麼?真的?”
因爲太過激動,一把拉下她的脖子,開始親吻。
被吻的七葷八素,凌依依好不容易纔掙脫開來。不知道是因爲醉意,還是氣的,小臉紅的跟熟透的蝦子一樣。
“姓龍的,我警告你,不許再欺負我。爲什麼你每次都是把我吃幹抹淨?”
男子的眼中笑意更濃,這傻丫頭不是在做春夢吧?
“這次你來欺負我可好?”輕輕捧起她酡紅的小臉,看到她迷離的目光中,都是自己慾望的神情。或許這樣的誘惑不地道,但是她是自己的女人不是麼?
似乎真的被蠱惑了,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絕色美男,想着他的味道,恨不得一口把他吃到肚子裡。
心裡想着,手上也沒閒着……
“龍熠辰,真的是夢麼?我怎麼感覺這麼真實。”連手下的觸覺都這麼清晰,這夢也未免太真實了。
“當然是夢,如果是現實中,我會任由你這樣欺負麼?”大灰狼繼續誘拐善良的小紅帽。
“那倒是是,呵呵……”一聲憨笑過後,猛的向身下的男人撲去。
某男感覺到自己的熱血都快沸騰了,禁慾這麼久,此刻就像久旱逢甘霖。身體裡的渴望,就像萬馬奔騰,勢不可擋。
然而就在他痛苦難耐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女人的下一步動作。不解的擡頭看去,這一看差點沒把他氣吐血。
這該死的女人,在別人身上點了一把大火,自己卻呼呼睡去了。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掐死這個女人,她一定是他前世的冤家,有這麼折磨人的麼?
這一夜某女抱着溫暖的抱枕睡的舒服愜意,於她截然不同的是,另一個人卻沒那麼幸運了,簡直比受刑還難受,眼睜睜到天亮。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灑向大地,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叫起來,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
早晨起來的人們,都驚喜的發現自家門前放着一個大元寶。有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想着是不是在做夢啊?眼睛用力眨,再用力眨。
也有人感動的痛哭流涕,朝上天拜了三拜,感謝老天開眼,不對,是瞎眼把銀子當紅雨下了。
更有人,因爲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太激動,渾身哆嗦了一陣,口吐白沫,白眼一翻厥過去了。
真是作孽。
月影館,阿祥打着哈欠打開店門,無意間看到門外擺着的黃白之物,頓時一雙鼠眼瞪大。
隨即……
“二公子,二公子我撿到元寶了,我撿到元寶了……”
被他這大嗓門一喊,宇文子睿和小柳都各自從房間裡出來。
“你嚷什麼?被狗咬了。”小柳沒好氣的衝阿祥瞪眼,大清早的就嚷嚷,還讓你讓人睡覺了。
阿祥現在正樂的找不到北,捧着金元寶跑向公子,“公子您看,在我們門口撿到
的,是真的銀子。”誰說他阿祥沒有發財的命呢?今天不就發財了麼?
“公子您拿着,我去看看外面還有沒有。”阿祥樂顛顛的又跑了出去,彷彿跑的慢了,銀子就會被別人撿走了。
宇文子睿微微蹙眉,會是誰閒着沒事在他門口放銀子。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了銀子的底部印記。這印記他自然熟悉,這是專屬丞相府的印記。
難道是父親想暗中幫他?但是如果想幫他也不用幫的這麼明顯吧?而且就一定銀子,夠幹什麼用的?何況,這也不是他爹的風格。
“公子,一定是你曾經看過的病人,病好了,感念您的恩德。怕給您錢你不要,所以才偷偷放在咱們門口。”
小玉心思比較細膩,不像阿祥一根筋。公子是好人,有時候看到家裡困難的病人,就不要錢了,免費看病拿藥。所以她纔會想到這種情況。都說好人好報,宇文公子這麼善良,待人也誠懇,小姐果然沒有看錯人。希望小姐能早點回來,別再讓宇文公子空等了。
很快阿祥又跑回來了,“二公子,二公子,真是大新聞,我剛纔跑出去才知道,今天幾乎所有人打開房門都看到了一定元寶,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這下宇文子睿和小柳都怔住了,這確實太反常了。
“我看是哪個俠盜,做了劫富濟貧的事。”小柳眼睛發亮,腦海裡立刻幻想出一個身穿夜行人,長相俊美,伸手非凡的人。
阿祥白了她一眼,“你別犯花癡了。”
“你是嫉妒。”小柳哼了一聲,轉身去裡面做飯。
這時門外來了一輛馬車,看着香車寶馬,一定是大戶人家的。
車簾挑起,最先跳下來的是一個小丫頭。下車後小心扶着裡面的人,一身穿着華貴的少女輕靈的跳下車。
擡頭看了看上面的牌匾,‘月影館’,沒錯就是這裡。
龍妙兒擡步走了進去,阿祥先是一愣,雙眼爆睜,然後急忙出來招呼。
“哎呦。”
正眼冒桃心的阿祥,突然被人擰起了耳朵,痛的呲牙咧嘴,“姑奶奶,你幹嘛?”
“幹嘛?你會看病麼?湊什麼熱鬧。跟我生火去,還想不想吃飯了。”小柳覷了一眼剛進門的千金小姐,拎着阿祥就進了後院。
龍妙兒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咯咯一陣嬌笑。看到一旁站着的男子,急忙收斂了些。
“宇文公子,你還記得我麼?”笑盈盈的開口,上次沒有仔細看,這次再看,五官俊朗,如芝蘭玉樹。一點沒有王孫貴族的驕縱之氣,反而多了一份醫者的仁愛之心。靠近他,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眼前的男子,跟他父兄想必,真是有天壤之別。
眼前這人越看越順眼,某公主不禁小臉發熱。
宇文子睿微微頷首,淡淡開口:“自然記得,九公主請裡面坐。”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讓綠葉守在外面,龍妙兒隨宇文子睿進了內堂。小柳很快端茶進去,宇文子睿吩咐阿祥關門,今天不行診了。
“你說這位大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像公子對她挺重視的。”小柳一邊摘菜,一邊忍不住和阿祥嘀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阿祥一副很驕傲,求我就告訴你的意思。
“你知道?那你快告訴我?”小柳好奇的看向他。
難得着丫頭也有求到他的時候,阿祥一臉得瑟,要爲自己多徵求點福利。“先叫聲好哥哥,我就告訴你。”
唰,小柳菜刀舉起來,嚇的阿祥感緊求爺爺告奶奶。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阿祥再不敢講條件了,“這麼兇,看誰敢娶你。好好,我說。”看小柳又要舉刀,急忙改口。
“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知道就別廢話。”自從小姐離開以後,小柳也確實堅強了很多。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再被人欺負,這樣才能保護小姐。所以她不再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小柳,而是想做一個可以站在小姐面前,爲她爭風擋雨的避風港。
“好,我告訴你。你可聽好了,她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是九公主。”因爲九公主去過丞相府,他有幸見了一面。
啪手裡的刀脫手而出,正好砸在阿祥的腳面上,疼的他猛的從地上跳起來,抱着腳在原地蹦躂。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啊?你想廢了我啊?”
小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對不起,一把拉住阿祥,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九公主,她怎麼會認識宇文公子?”
“這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公子給她看過病。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九公主得過天花,可能是公子給治好的,或許是來感謝公子的吧?”
小柳卻不太相信,以她那樣的身份還用親自出面答謝麼?她也是女人,所以對女人還是比較瞭解的。剛纔她看公子的眼神她可沒錯過,那是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才有的眼神。
“走。”
“幹嘛去?”阿祥不解。
“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啊?”
“噓!”
兩人貓腰慢慢蠕動。
房間裡,兩人一坐一站。九公主自從進來就一直打量房間,然後再從四周的環境轉移到眼前人身上。
“宇文公子你坐吧?這樣我要仰頭看着你,脖子會酸的。”龍妙兒輕笑着開口,標準的她的風格。
宇文子睿拱手坐下,禮貌的開口問道:“公主的身體可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輕笑一聲,“可不是留下後遺症了麼?我就是來這裡找你繼續醫治的。”
男子蹙眉,神色有些緊張,“怎麼可能,你不是……”裝病的麼?
“我不是什麼?我不是裝病麼?是不是?”莞爾一笑,調皮的看着他,“讓我奇怪的是,你明知道我是裝病的,卻爲什麼不拆穿我?這件事讓我一直很不解,所以就成了我的後遺症。”
宇文子睿釋然一笑,搖搖頭,“公主就是爲了這件事特意過來的。”
“也不全是,還有一個問題,你明明醫術了得,爲什麼不在太醫院待了,而是跑到外面來開醫館?這裡掙錢比較多麼?”還有一個問題,但是現在還不方便問。
“你這個問題皇上也問過我,我只能說,這裡的百姓更需要我。”這是原因之一,只是他曾經想的是和她一起開一家醫館。爲沒錢看病的百姓免費義診,幫他們解除後顧之憂。
只是現在,醫館雖然開了,那人卻不知在何方。
龍妙兒聽後,心裡更加欽佩。爲他的胸懷和醫術所折服。找一個好大夫不難,難的是醫德高尚的好大夫。
“那第一個問題呢?你還沒回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