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37),暴君霸寵庶女妃,五度言情
十二月初十,大軍連夜趕路之後,終於回到了都城之中。
一切都似乎太過順利了,楚馨綃也確實被歐陽月帶回了都城,並且欽賜了一個很高的位份:楚妃。
待隨着他一起入宮之後,就會被封賞,這是前所未有的殊榮,在後宮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其實一路上,歐陽月也有心想要看看楚若會不會吃醋,誰知她竟然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着實把他給氣壞了。
然而,每每看到楚馨綃總是依偎在自己身邊,他又重新找到了男人的驕傲感。
然而,楚若卻覺得有些可笑。
難道歐陽月每天晚上都是不把楚馨綃的衣服脫光了就嘿咻嘿咻嗎?
楚馨綃的後背明明帶着傷,如果不明顯摸的話,不會摸到那些硬硬的東西。
顯而易見,歐陽月絕對沒有看到楚馨綃的後背,一旦看到,就肯定會對她厭惡至極的。
其實楚馨綃心裡也十分害怕,她厭惡楚若,但是卻不得不總是對她露出善意。
就在這樣陽奉陰違的掙扎中,楚馨綃後背的傷患也只是暫時地控制住不再繼續擴大了。
也的確如楚若心中所想的那樣,歐陽月對楚馨綃只是一種**上的迷戀。
有時候看着她的臉會感覺像是看到了當初的楚若一樣,只要露出他想看到的高聳渾圓,也能夠佔有她身-下的柔軟就可以了。
衣衫半褪比全褪去要更刺激的多,這就是歐陽月一貫的作風。
楚若坐在馬車上,聽着外面喧囂的叫賣聲,脣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都城,我回來了,帶着我全新的戰鬥力,把一身的傷病都留在了途中。
至於蠻夷部落那日的觀刑,楚若終生都難忘。
或許別人不會有什麼感觸,但是楚若一邊針扎似的心痛,一邊揚起脣角在笑。她不希望生靈塗炭,但有些人必須要爲他所做過的罪孽負責任!
那一天過後,楚若都很少說話,只是安心養病。
一想到快要面對丞相府裡那些母親、姨娘和姐姐們的,楚若就有些頭疼。
如果誰敢傷害自己,那就儘管納命來吧!
萬民齊齊叩拜在道路兩旁,口裡連聲歡呼着:“陛下萬歲萬萬歲!”
不知何時起,又有人揚聲說了一句:“項七小姐長命百歲!項七小姐長命百歲!”
於是,不知不覺中,人們就開始喊:“陛下萬歲萬萬歲,項七小姐長命百歲!”
楚若心中一驚,撩起簾子向外面看去,沉聲說道:“這些百姓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樹大招風嗎?冒冒失失的就在陛下面前這樣稱呼我,他會容易覺他的功勞被我給淹沒了的。”
這不是楚若樂見的,她更希望人們心中能夠記住自己,在她有需要的時候會默默地支持,哪怕不出聲也好,只要不反抗就行。
被人們這樣一叫,楚若的臉“唰”地就白了起來。她眯起眼睛,一定是誰在故意算計自己!
“小姐,這樣不好嗎?奴婢看許多人都很崇敬您呢。”白月不解地問道。
她困惑地撓了撓頭,完全不懂楚若說的是什麼意思。
鳳涵緊皺着眉頭,也確實有些蹊蹺。
他單手托腮,仔細想了想,忽然站起身來走向外面,脆聲對大家說道:“項純姑姑感謝大家的厚愛,但是陛下爲萬民造福,不但深入時疫災區親自體察民情,還率兵前往蠻夷部落打仗,跟我一起喊:陛下萬歲萬萬歲!陛下萬歲萬萬歲……”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聲音清脆,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莫無影也明白了鳳涵的意思,朝人羣中的某人使了眼色,那人立即率領玄鐵門的人喊了起來,果斷地把楚若忽略了。
直到這時,歐陽月面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剛纔越聽越不是滋味,別說那些百姓們認爲項純功勞巨大,連他都感覺到項純有些功高蓋主了。
自己堂堂一個皇帝前往疫區探望百姓,又深入叢林面對大棕熊,爲的是將蠻夷部落拿下,這些明明都是威望很高的事情。
偏偏疫區的病症是項純以身試藥解決好的,而叢林裡的大棕熊和蠻夷部落的首領大王耶律元也是項純他們拿下的!
直到百姓們的讚揚聲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時,歐陽月揚起脣角看向身旁的楚馨綃,低下頭勾起她的下巴,風情萬種的說道:“馨綃,你說,孤的能力是不是很強大?”
楚馨綃微微一愣,隨即滿面笑容地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陛下自然是十分有能力的,臣妾覺得您統領明昭國綽綽有餘,即使疆土再擴大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果然,歐陽月很喜歡這句話。
帝王一向最關心的就是江山社稷,只要這個君主有**,沒有一個人不會希望自己的疆土越來越遼闊。
“不錯。”歐陽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邪肆地親吻着她的紅脣,喃喃低語道,“那麼你說,孤能不能把項純那個倔強的女子拿下?”
“嗯?”楚馨綃心中一驚。
她已經看出來歐陽月看向楚若時那裝作不關心,實際上心裡卻關切得要死的情愫了,只是沒想到歐陽月會這時就說出來。
她低下頭嬌笑一聲,柔媚地說道:“陛下英俊魁梧,又乃九五之尊,世間哪有一個女子會不喜歡被陛下寵幸呢?”
歐陽月聞言,面色倏然變得冷凝。
他緊緊地攥緊楚馨綃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偏偏有一個女人,她總是不知道讓步!孤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楚馨綃吃痛地低呼一聲,然而歐陽月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不適,冷聲呵斥道:“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但她卻是……”卻是如當初的楚若一樣,令他如此想要征服!
他冷冷地鬆開楚馨綃的下巴,閉上眼睛冥想了許久,這才低沉地說道:“罷了,遲早的事而已,孤又何必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
楚馨綃輕咬着下脣,她真的巴不得那個項純快些死了算了,如果自己的後背能夠找到合適的大夫的話。她雙手絞在一處,默默地在心裡算計着一切。
從進入都城開始,楚馨綃心裡那隱藏已久的爭強好勝心理就越來越強烈。
她是耶律元的姬妾中唯一一個能夠成爲歐陽月的妃子的人,而且還是正二品的楚妃,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一想起自己隱忍了那麼久,終於能夠一雪前恥,好好地在後宮中立足了。
事實上,楚馨綃也已經做過最壞的打算。
她是一個異國女子,在這裡沒有靠山,但是可以依靠歐陽月的寵愛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
再說了,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
聽說歐陽月還沒有子嗣,萬一她一舉得男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成爲未來皇帝的母后了……
楚馨綃把一切都打算得太美好,主要也是因爲她本人就無牽無掛,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了。既然能夠活着,那就絕對要嚯的漂亮!
楚若等人在丞相府門前停留了下來,項藍則護送歐陽月回皇宮。
因爲他是大內侍衛統領,理所應當回去就職。而項青早在城外就已經處理好一切事務,陪伴楚若走到了丞相府門前。
郭沁香帶着一衆女眷在門口處迎接,見到項青時,她滿含欣慰地頷首,“青兒,你跟藍兒一路都照顧純兒,着實辛苦了,不愧是做哥哥的。”
“讓母親擔心了,兒子也很惦記家中長輩的身體。”項青恭敬地答道,不冷不熱地態度是他一貫的作風。
郭沁香淡然淺笑,又慈祥地看向楚若,“純兒,母親爲你感到榮幸和驕傲,你的事蹟早就已經傳遍大江南北,咱們項家也都以你爲榮啊。”
楚若淡然含笑,溫柔地說道:“母親言重了,純兒只是尊崇母親的教導,以救死扶傷爲己任,時刻都不曾忘記母親的仁心仁德。”
這一席話把別人聽得是欽羨不已,果然是嫡母最爲長臉,哪怕她不曾照看過一日庶女。
但是,這話在郭沁香聽起來,卻十分地刺耳。
她知道楚若對自己並不是全然信任,所以這話定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在說些奉承話。
不過,她還是謙虛地說道:“母親也沒有怎麼教導過你,全屏你一顆菩薩心腸。既然回來了,可要回去歇息歇息吧。老太太今天早上身子不適,所以沒有下牀,早早的就惦記你呢。”
“祖母生病了?”楚若擔憂地問道。
期間,楚若若有似無地掃了二姨娘和項菱一眼,見她們都用那樣意味深長地看着自己,心裡久覺得有些毛毛的。
武九作爲項菱的夫君,又是項家的上門女婿,自然要站在她的身旁了。
不過武九的臉上隱隱透着一股色胚樣,一直在不着痕跡地打量着楚若。
郭沁香面露擔憂之色,無奈地說道:“老太太每年冬天身子就不大好,近日來總是思念你,所以纔會憂思成疾。”
言下之意,你這個做孫女的真是不孝順,還沒有出嫁就四處奔波,簡直沒有禮義廉恥。老太太又爲你生了病,你萬死都難辭其咎了。
楚若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隨即歉意地說道:“聽母親這樣一說,純兒還是去看看祖母吧,心裡着實是不放心。”
說完,她扭過頭去看了項青一眼,溫聲說道,“二哥,你近幾天氣色也不大好,千萬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啊。”
“七妹放心,二哥沒事。”項青點了點頭,心裡還謹記着關於宋雙的事情。
就在進都城之前,楚若爲宋雙把脈,得知她已經懷孕了,項青心中十分驚喜!
也正因爲是這樣,項青纔想到一定要跟母親說清楚,無論如何他都會娶宋雙的。
他向郭沁香遞了一個眼色,使得郭沁香心頭一凜,心想,這個兒子已經多日不曾願意搭理她,此番肯定是有事相求。
莫不是又爲了那個還沒出嫁就剋死夫君的宋雙?哼!簡直是愚頑不靈!
別院中,楚若快速來到了老太太的房間內。
一進入房間裡,楚若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擔憂地走到牀前,問向老太太的丫鬟:“老太太的病情怎麼樣了?”
丫鬟正在扇風熬藥,聽到楚若的話擡起頭來一看,欣喜地說道:“七小姐,您回來了!老太太……老太太年紀漸大,有點兒災病就不容易養好。這次病倒了三四日,成天也懶怠動,奴婢們着實擔憂。”
說到這裡,丫鬟們都有些淚意。
“好,我知道了,你們一會兒把藥方拿給我看一下,我先去看看祖母。”楚若點了點頭,走進內室之中。
隔着屏風,還能隱約看到裡面的牀帳放了下來。牀上的人時不時地輕咳一聲,氣若游絲的感覺。
楚若繞過屏風,走向牀邊,一掀開鵝黃色的牀帳,便看到臉色蠟黃的老太太了。
她微微閉着眼眸,眉頭輕皺,左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顯然是很不舒服。
“祖母,純兒回來了。”楚若心疼地坐在了牀邊,鼻頭一陣陣發酸。
這哪裡還是她最初見到的那個神采奕奕的老太太?哪裡還是站在高臺之上與郭沁香對峙的祖母?
分明就是一個病怏怏的老者,彷彿稍微一用力就斷了所有的氣息,再也無法睜開眼了似的。
楚若眼前一陣霧濛濛的,她知道老太太是真心疼自己,所以也從沒有吝嗇自己的醫術和孝心。
但是老太太年紀本身就大,許多潛在的病都需要慢慢調養,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了的。
見老太太並沒有醒,彎身伸出手去摸上老太太的額頭,沒有發燒。
她又輕輕地斂起老太太的衣袖,細心地把起脈來。
老太太幽幽轉醒,看到楚若以後,心疼地伸過手拍着楚若的胳膊,虛弱地說道:“純丫頭啊,你回來了?怎麼又瘦了?”
楚若聞言,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她不住地點頭,低下頭輕輕地趴伏在老太太的身上,嗚咽着說道:“祖母,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要是知道您身子不好,我一定會立即趕回來爲您醫治的。”
老太太慈愛地輕撫着楚若的秀髮,失笑地說道:“傻孩子,祖母從前就已經有這個毛病了,你是做大事的人,祖母又怎麼願意羈絆住您呢?”
“可是祖母身子不舒服,我心裡也不好受。”楚若哽咽地說道。
她擡起頭來,起身扶着老太太半躺着,坐在她的身旁,撒嬌地把頭靠在老太太的肩膀,柔聲說道,“不過沒關係,純兒會把祖母醫治好的。”
“那可怎麼是好?你外祖母的腿疾還沒有完全治好吧?你應該先去看看她。還有四姨娘,應該也很惦記你。”
老太太知道楚若有許多事情要做,只是聽說自己生病了,才匆忙趕過來。
楚若擡眸看向她,沒好氣地嗔道:“祖母也是我的親人,我兩邊都兼顧着,不能讓你們受傷。哪怕我們終究有一天會壽終正寢,可那也是許久以後的事情,祖母還年輕,怎麼能總被病痛給打倒呢?”
說到這裡,楚若輕嘆一聲,不無擔憂地說道:“其實我現在也很擔憂,四姨娘一直都照顧着外祖母,我怕最近寒風陣陣,會有損她的復發。如果祖母能夠隨我一起去學士府住上一段時日,那就再好不過了。”
“唔,我一個老婆子家去那裡做什麼?多彆扭啊。若是讓你外祖母到四姨娘的院落居住呢?”老太太溫聲問道。
楚若搖了搖頭,輕抿着雙脣,在項家太危險,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和四姨娘,巴不得她們會出錯呢。
如果不能讓她們出錯的話,讓她們的親人出錯也行!
這一羣人都是神經病,總是算計着別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