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被他看穿了又如何?既然他能這麼問,想必早已經調查清楚了。
只是想不到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卻還願意看我獨自演戲。不曉得此事夏衍內心是否在冷笑,就這點東西還敢在寡人面前晃悠。
又過了兩日,宮裡頻頻傳來有刺客潛入,夏衍不動聲色的加強了防衛,尤其是盤龍宮,幾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甚至連暗衛都出洞了。
我的活動區域僅是盤龍宮,小果子見我坐立不安,說了不少笑話,以前或許會覺得好笑,如今卻一丁點都笑不出來。
我們就這樣不冷不熱的相處着,直到邊關傳來急奏。
我的王叔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頻頻騷擾夏國邊境,前幾次夏衍並未採取行動,可就在這幾日,夏衍摒雷霆之勢,對安國的愚蠢行爲做出了反擊。
安國主將,也就是我的父親,安懷宇被生擒。
邊關將軍送來摺子,問道如何處置。
夏衍回覆的十分乾脆——歸降者赦,不降者殺無赦。
這摺子本不該被我看見,卻因機緣巧合掉在了地上,我彎腰撿起來無意瞥見了。
看見這摺子的時候,我血氣翻涌,肚裡的孩子彷彿感受到了我的激動,頻頻動起來。
小果子正巧端茶進來,見我臉色蒼白,頓時嚇傻了:“娘娘,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把拂開他:“帶本宮去見大王。本王要見他。”
曾幾何時,在齊國皇宮的時候,齊皇后說的那番話被我當作羨慕嫉妒恨的埋怨之語,如今卻被齊國皇后說中了。
夏衍從一開始就沒有安過好心,他將我父親的腿治好,並不是因爲孝道,而是利用康復的父親,挑起安國內部矛盾。
王叔早就對父親忌憚不已,要不是父親是瘸子,如何能存活至今?
可現在王叔一次又一次的將父親推上戰場,他難道就不曉得,跟夏國鬥,簡直與虎謀皮?最近頻頻的要父親在邊關騷擾,不就是想借着夏衍的手除掉父親嗎?
夏衍這麼精美,他豈會看不出來這只是我王叔使的詭計嗎?
投降……便饒恕父親。如若不投降,便殺無赦!
父親如果投降了,那他這輩子的聲譽便也毀的一點不剩了,即便活着,與生不如死有什麼區別?
夏衍,你好狠……
“娘娘,您現在懷着身子呢,怎可到處亂走,待大王下朝回來,一併與他說去。”小果子攔在我的前頭,頻頻勸慰道。
我用力的揮開他,雨淚俱下:“不要攔着本宮。”
本來晴朗的好天氣一下子變得烏雲密佈,不消片刻斗大的雨滴啪啪的砸下來。
我本不想對小果子動武,卻因他總是攔在我面前,一怒之下,我擡手給了他一下子,若不會武功的人被我打中,定會後退數步,但小果子卻輕易閃躲過去,從步伐上不難看出,小果子有功夫底子。
“你居然會武功?”
小果子彷彿被發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一樣,垂首站在不遠處:“娘娘,外面……外面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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