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鴇拍了拍心口，“不管怎麼說，我可是在這雪月大都首屈一指的老鴇，這點事怎麼可能難倒我？再說你說的那種行業雖然不能見光，但是還是有存在的。在黑市裡，還是很受歡迎的。要不是你託我去查探一番，我還不知道這麼受歡迎！”
周曉嵐越聽越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了。什麼行業？爲什麼受歡迎？
丁碧凡滿心歡喜，拉過老鴇的手，“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樣一種羣體存在的。特別是有錢人，有這種怪癖更是不稀奇了，再說有的人也想玩玩，嚐嚐新，完全是有可能存在的。”
“我是很驚訝。不過多虧了你，我現在有了新的計劃了。”
“你不是也想自己開一間吧？”丁碧凡挑挑眉頭，“作爲出主意的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大優惠啊？”
“那是自然。”老鴇拍了拍丁碧凡的手背，“我們之前不是說好，找到人之後，還要再給付一半的錢嗎？看在你提供了這麼好的主意的份上，我這一半不收了！”
“好闊氣！”丁碧凡大拍老鴇的肩膀，“不過我給你帶來的收益可不止這一點點呢。”
丁碧凡話中有話，老鴇意會了。
“你還有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很過分，我會答應你。”
周曉嵐聽着老鴇這麼慷慨的發言，不由得更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主意了？竟然讓老鴇這樣的鐵公雞倒貼這麼多？！
“以後我有求於你，你要全力幫我。當然如果成本過高，錢方面，我會出。”丁碧凡攬過老鴇的肩膀，“我要的，是你的人脈，方便我打聽消息。”
“這個容易！根本就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老鴇一口應下了。
“那我就記下了！”丁碧凡一臉愉悅，“有您的幫忙，如虎添翼！以後有什麼好路子，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還請你多多提攜我這個老人了！”
周曉嵐已經按捺不住自己膨脹的好奇心了！
大聲問道，“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其實很簡單的。”丁碧凡臉上掠過一絲歉意，“接下來我會慢慢跟你講解的。”看向老鴇，“把人帶上來，我挑挑。”
“好！”
老鴇雙手一拍，一行美少年從門口走進，全部站定在丁碧凡的面前。
“這裡有十個，都是按你的要求挑的。”老鴇看着那排美少年，連聲嘖道，“嘖嘖！男人能長成這樣，真的是太驚訝了！只要穿上女裝，個個都會很受歡迎！與其說他們是男人，還不如說是女人，連身形都跟女人一樣，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
“不然那些特殊癖好的人怎麼會捨棄女人，找上他們？”丁碧凡摸着下巴，一口哈喇子，“真的好美！連我這個女人都嫉妒了！”
周曉嵐自發連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爲的。這十個人生成男人實在太可惜了。
“都沒有開苞吧？”丁碧凡小聲問道。
“你都有交代了，他們當然都是符合標準的。”老鴇笑道，“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在接受培訓，還沒有開始接客。有好幾個是已經被人下標了，不過我都出高價給要回來的。”
丁碧凡撞撞老鴇的肩膀，“你出手這麼大方，好難得。”
“你這不是要一個，挑剩了，我可以用。就是開店，也要是一流貨色，不然怎麼打響第一炮？”老鴇諂媚一笑，“多虧您的照顧了。”
從兩人的對話中，周曉嵐大致猜到一些眉目了。
一臉疑惑又鄙夷地看着丁碧凡和老鴇，“你們這些敗類！”
“我們哪裡敗類了？”丁碧凡勾起嘴角，“你是不是看明白了？”
“我大致明白了。不就是跟紫花坊一樣的作用嗎？不過把女人換成男人，但是服務的對象還是男人。這樣本來就是違反常規的，你們還助紂爲虐。還說你們不是敗類嗎？”
“這……”丁碧凡眼光亂飄，“我這不是給那些特殊生理需求的人羣提供對象嗎？我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做好事。”
“切！”周曉嵐直接丟了一個冷眼，“我懶得跟你說。”
揪過丁碧凡的衣領，“我不理你們要開店還是什麼的。我只想知道，你找這些美少年要幹嘛？提供給誰？”
“不要這麼粗魯嘛。”丁碧凡拉開周曉嵐的手，“我這不是要解釋了嗎？還是說你看上誰了嗎？我可以讓老鴇送你一個。”
“送個屁！”周曉嵐甩開丁碧凡的手，“老孃還沒有飢渴到對小孩子下手！”
“小孩子？”老鴇連擺手，“你誤會丁碧凡大人了。我找的都是已經十八歲了的，完全不是小孩子的。”
“不是吧？看起來還是很小，原來已經這麼大了嗎？”
周曉嵐雙眼在那一排美少年身上來回掃了好幾遍，還是覺得匪夷所思，這都是怎麼了？一點都看不出是十八歲的，還以爲是十四十五歲呢！
“現在你是不是罪惡感少了點了？”丁碧凡拍着周曉嵐的後背，“要是你真的有喜歡的，我不會說你老牛吃嫩草的。放手去選吧。”
周曉嵐用力拍丁碧凡的頭，“選你個頭！我不是說了，我沒有飢渴到選擇小孩！比我小的，都算是小孩！”
“不要就算了。我不會強迫你。”丁碧凡笑道，“既然你不要，我就自己選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選給誰的？誰有這樣的特殊癖好？”
周曉嵐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你不會是想要給他吧？我之前雖然聽你說過，不過都已經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現在還記得？還有，你真的要以德報怨？”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我答應過他的，就要兌現，不然顯得我太小氣了。成爲敵人了，就忘記曾經的承諾了，這樣可不是我的作風！”丁碧凡得意揚起下巴，“說不定他因此感恩戴德，站到我們這邊呢！”
“你認爲可能嗎？”周曉嵐反問，“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睡夢中？”
“我這不是假設嗎？有必要跟我較真嗎？”
丁碧凡拉着周曉嵐走到前頭，掃了一輪美少年，非常滿意。
“都長得很不錯！典型小受，不錯不錯！”丁碧凡摸着下巴，開口問道，“你們這裡面誰是真的喜歡男人的？”
十個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有六個人舉手了。
“那其他四個人呢？”丁碧凡反問。
其中一個低聲回道，“從小就被賣到那個地方，往取悅男人的方向培養我們的。我們並不是自願的，但是要是不這麼做，我們就……”
“這個明白。”丁碧凡搶白，“這樣跟妓院是一樣的。不過你們從小就這樣培養長大，你們出去還能有其他的賺錢本領嗎？”
四個人都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這樣吧。你們就自己考慮一下出路，如果真的要走，不想跟着老鴇開門做生意的話，就走。我會讓老鴇放你們走，你們不用擔心自己會出事。”
四人驚訝擡頭，不是很敢相信丁碧凡的話。畢竟他們是那麼辛苦地走過來，直到最後放棄了希望，認命呆在那個地方的。
“我一言九鼎！”丁碧凡大手一揮，“話擱在這裡，就不會出爾反爾！我不是那些小人，你們就放心好了。”
“這點，我可以作證。”周曉嵐開口，“要是她敢反悔，我抽死她！我本來就不贊同這樣的生意！”
有了周曉嵐的話，他們似乎略微安心了，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慢慢考慮。我繼續我的事。”丁碧凡走向舉手的六人，問道，“我要在你們這六個人中挑一個去獻給別人的。你們的命運是一早就註定好，要去給男人服務的。不過你們極有可能會遇到一些很變態的客人，甚至還有暴力傾向等各種可能。不是我找到你們，你們就一定是過這樣的未來。現在……”
丁碧凡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要獻給的那個人，是一個殘忍，不擇手段的人。他會不會出手暴力，會不會對你們棄之不顧，我都不能保證！
據我的觀察，他也是喜歡男人的，也是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的。如果你們能把你們從小學會的本領發揮，讓這個男人喜歡上你，你就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但是反之，會有什麼結果，我不知道，也不能保證。
那人的品性，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如果你們還認爲自己能接受，願意跟我一起去，把自己獻給他的，舉手。”
周曉嵐聽完丁碧凡這番話，不由得多看了丁碧凡幾眼。原來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把他們賣了，而是有尊重他們的意見，儘量讓他們出於自願。
而且能把情況說得這麼明白，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周曉嵐看向六個美少年，有四個人放下手了。
丁碧凡看向那放下手的四人，反問，“也就是說，你們更願意去接客嗎？”
四人怯生生地點頭，有一個聲音傳出，“我是自願去那個地方的。當我發現自己喜歡男人，而周圍卻沒有一個容身之處。絕望之時，我發現了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存在，所以我去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了。”
“好。”丁碧凡點頭，“人各有志，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