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筠喃喃的話,林韻雪哭笑不得。
“喂,我是屬於紫島學院的好不好?”
聽到好閨蜜的提醒,王筠的表情一滯,隨即眼睛滴溜溜一轉,扭頭上下打量着林韻雪,突然嘿嘿一笑,膩聲問道:“我的好韻雪,那你是不是不希望陸澤贏,嗯?”
那個帶着鼻音的“嗯”字,故意拉得語調很長。
原本在王筠的設想中,林韻雪這妮子表現最平淡也得是沉默以待羞紅了臉蛋。
可是林韻雪用實力證明了什麼纔是尚南高中風雲之首的水平!
這位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卻如水蓮高潔傲岸的女孩兒,嘴角噙起笑意,眉宇之中那超越年齡的美麗頓時如雨後的花朵綻放,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毫無躲避的看着王筠,落落大方道:“我當然希望陸澤贏。”
自信大方的回答頓時把王筠震住,後者過了好一會才眨巴眼問道:“那你還和我說那些。”
“那是站在學院的立場提醒你,現在是我站在個人立場給你的回答。”林韻雪的嗓音珠圓玉潤,聽上去極爲悅耳。
王筠瞪大眼睛吸着氣,“喂,我的韻雪大小姐,你現在氣場好強的知不知道。”
“有嗎?”
“有的有的。”王筠點頭如小雞啄米,說着說着悄悄用膝蓋碰了碰林韻雪,“喂,你是不是覺得陸澤現在好帥的?”
“有點小帥。”林韻雪笑盈盈的迴應,不過又用白皙的手指抵住下巴,“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是英武瀟灑更勝往昔。”
王筠大大的眼睛裡滿是訝然,真沒想到此生竟然能從林韻雪這位天之驕女的口中聽到如此稱讚的話。
“筠筠你的眼神很奇怪呢。”林韻雪強自鎮定的揮了揮手說道,“現在該看比賽了。”
【是我多想了麼?】
王筠心裡泛着嘀咕,倒是收回視線繼續觀看比賽。
她沒有看到,林韻雪白皙細膩的脖頸浮起些許的紅暈。
……
……
颶風vs紫島。
盾龍vs求真。
這完全是東部賽區的最強對決,但凡對各大高校實力稍微有所瞭解的都清楚知道,這次8進4的比賽,決勝出來的就是將來進入帝都的八強賽名單。
颶風和紫島,勝率恐怕是五五開。
盾龍和求真,大概率是求真學院勝。
這恐怕是在申城體育場舉辦比賽裡的最精彩環節了吧。
“盾龍學院先出場的還是樑博嗎?他好像一直是打頭陣的,爲什麼他覺醒的超能和人一樣都是那麼猥瑣的?”
王筠在盾龍學院的備戰席裡看到了正在活動熱身的樑博,一臉古怪。
和積極參加比賽的樑博相比,在休息區的椅子眯起眼發呆的陸澤簡直比替補隊員還過分。
“下面有請盾龍學院樑博同學上場!相信看過昨日比賽的觀衆一定對這位同學有深刻的印象,他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震撼了多名專家的眼球。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樑博同學會在這場比賽裡繼續奉獻上精彩、的比賽!”
主持人說到“精彩”兩個字時語氣有極短暫的停頓,表情滿是異樣。
畢竟任誰想到樑博撕開上衣衝着對手高喊“來幹我啊”的畫面,都難以平靜。
精彩是一定的,只是精彩的角度不一樣,希望能速戰速決吧。
一陣猖狂的大笑聲傳來,未着護甲的樑博大踏步跳到擂臺上,揮舞着雙手,看了一圈四周,確認有很多漂亮小姐姐注視自己後,這貨矜持的放下了雙手,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哎……”王筠一聲嘆息,不忍直視。
以前這廝是說話滿是嘲諷,現在不說話也能把仇恨拉滿。
跟沉穩大氣的陸澤相比,這貨怎麼越看越想一隻得了勢的二哈呢!
還好主持人涵養極高,強忍住吐槽的想法,轉頭開始介紹求真學院。
“求真學院本場出戰的選手是來自二年級的範蒼。這位選手我們在昨天的對戰裡並未見到,所以今日之戰是範蒼同學的首戰,讓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語的介紹聲中,一名穿着健美褲、緊身服,頭髮挑染成紫色的男生上臺。
腳步交替,身形快速的在臺上呈現鐘擺狀運動。
範蒼看着樑博,嘴角掛着笑容。
但是樑博卻極爲不爽了,雖然對手在笑,但那是嘲笑。
“飯倉?大哥這名字不錯啊。”
孃的,有能耐給你博哥一拳,重點打沒關係。
老子的荊棘鎧甲夠你喝一壺的。
範蒼聽出了樑博語言裡的異樣,他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只是腳步交錯的越來越密集。
【咋就不上當呢?】
樑博心中嘀咕,甚至還有那麼一瞬間的分神。
咋滴這世界上就不出一個能夠強拉仇恨的超能?
強制嘲諷+超級反傷,那爺豈不是無敵了?
“唉,果然世界對於英俊的我還是懷有深深的惡意,是連上天都嫉妒博哥的盛世美顏嗎?”
樑博嘀嘀咕咕的話雖然沒被攝像機捕捉到,卻被對面的範蒼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可把範蒼膩歪的,就連他被人喊“二刈(yi)子”的時候都沒這麼感覺到這麼噁心。
範蒼擡頭,冷冰冰的說道:“你來不來,不來我就出手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樑博頓時精神了,舔了舔嘴角,勾勾手指,“來……撒。”
經過昨天教練的嚴厲警告,還好把“幹我”兩個字給嚥了回去。
饒是這樣,範蒼也是勃然大怒。
他一個跨步,以極快的速度彈射衝向樑博。
樑博興奮的嗷嗷直叫,敞開懷抱向着範蒼衝來。
他今天要給這個紫頭髮二刈子來個愛的抱抱。
現在他雖然做不成盾龍學院各位學長那種大肌霸,但若做個小肌霸卻是名副其實!
【進可攻,退可守,你博哥我立於不敗之地。】
樑博這樣想着,臉上自然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
這直把下方的觀衆看的無比反胃!
“盾龍學院的這個樑同學,好變態啊……”
“比上場比賽更變態了,求真學院感覺要悲催。”
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響起。
求真學院的一衆坐席上,諸人的表情卻完全無所謂,都是一臉平靜。
種子選手蘭湖則是眼皮低垂,安靜的用指甲刀磨着指甲,甚至還輕輕吹了口氣。
滿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