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都無語了,看着林晉一副刀槍不入,很不要臉的樣子,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這是流氓,無賴的行徑,若不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就衝你言語佔我便宜,我不得揍你一頓。謙謙君子不應該是這樣的,而且你還叫修竹,林爺爺給你取修竹的表字,就是希望你像竹君子一樣。”
林晉摸摸臉道:“我這不是一直努力學習竹子的君子品德嗎,做人要像竹子一樣,但這追求喜歡的女子可不能在意臉面了,王三爺追求譚繡師的時候,要是在意臉面,哪能娶到媳婦。”
“但我們真不合適,你只是因爲就認識我一個女的而已,你要是見識到別的女子,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而且我……”夏枯草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男裝,一時都無語了,在她身上還真找不出女子該有的樣子。
如果林晉喜歡上一世的她,那還好說,畢竟上一世的她在嚴母的調教下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但也是小家碧玉。
只是她現在這樣,林晉看上了她什麼?
所以夏枯草覺得林晉是因爲女子見的少了,常跟她相處,所以纔會對她有想法,要是見到了別的女子就不會了。
“草草很好,我就喜歡草草這樣。”林晉道,嚴猛的回來讓他有些心慌,這個時候林晉哪裡還要臉面了。
“你要是見了別的閨秀,你就會收回這樣的話了,說不定就算和我在一起了,你以後也會後悔的。”說着夏枯草搖頭,“反正我不會答應你的,你越早打消了這樣的心思。”
“草草,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林晉看着夏枯草,一副受傷的樣子。
夏枯草看了眼林晉,望着天邊道:“不,我是不相信自己。”
說着夏枯草輕輕一躍,跳下樹,“林晉,以後別說這些堵氣的話,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爲了我,好好讀你的書,考你的功名,若是院試你連秀才都考不中,別怪我瞧不起你。然後,別叫我草草,我雖沒個姑娘家的樣,但也愛重自己的閨譽,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麼,再讓我聽到你叫我草草,我把那道門給封了。”
夏枯草說完就緩緩步出林晉的視線,林晉看着夏枯草消失的背影,卻並沒有立馬跳下來,而是繼續在樹上繼續坐着,嘴角噙着一絲微笑,就覺得這樣和夏枯草說話,他也很開心。
這幾天,林晉確實沒心思讀書了,書裡的字都能看出夏枯草來,但他心裡知道,功名也要,夏枯草也要。
林老漢還不知道林晉跟夏枯草表白了,不過看着林晉這幾天書不離書,目不離書,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院試,你若得了第一,我厚着老臉上門給你提親。”林老漢道。
林晉眼睛一亮,瞬間覺得動力滿滿的,“爺爺就看着,孫兒一定會在院試上取得頭名。”
“你要考不到第一,我去城西豆腐坊提親,你不是喜歡吃豆腐嗎?天天都在農家仙味館點豆腐吃,娶了豆腐坊的豆腐西施,你就不愁豆腐吃了。”
林老漢這話一落,林晉黑線,那個河西的豆腐西施不就是媒婆上門要說給夏枯草的嗎,當下道:“我不喜歡吃豆腐,再也不吃了。”
林晉瞬間閃人,直接去書肆裡看書,心裡想着一定要拿第一不可,不然別說爺爺了,就是夏枯草都瞧不起他。
林晉這一泡在書肆裡,就沒日沒夜了,畢竟考試在即,說是頭懸樑,錐刺骨也不爲過 。
而夏枯草這裡,依然讓王虎關注着康家那邊,得知嚴母都搬過去住在康家照顧兒子了。
夏枯草這個時候心情已經平靜了些了,只是內心裡對上一輩子的事情好奇。
她想着,是不是嚴猛死了,嚴母覺得她不能替嚴猛擋煞,所以憤怒把她給賣了。
但也想着,嚴猛沒死,嚴母更看中康蘭,所以把她給賣了,讓嚴猛好和康蘭在一起。
這兩個想法一直在夏枯草的腦裡交替着,但不管怎麼樣,夏枯草都想知道,嚴猛醒來會怎麼做。
“夏枯草,你師兄醒了。”王虎道。
夏枯草瞬間站了起來,卻又坐了下來,她找不到理由去康家。
當下夏枯草想到了劉魁,便去劉魁的屋子道:“太叔公,聽聞康百戶失蹤了。”
劉魁這一聽,果然一驚,“怎麼失蹤了?”
夏枯草道:“聽說是在戰場上失蹤的,太叔公,要不要我們過去康家看看?”
“好好,現在就去。”劉魁對康伯也是上心的,當下夏枯草和王虎還有劉魁就朝道太叔公朝着康家而去。
夏枯草他們到的時候,康家母女和嚴母因爲嚴猛醒來而高興,這個時候老大夫也在,看到劉魁過來還打了招呼。
劉魁在縣城裡住,除了林老漢,最熟的就是老大夫了,劉魁可是三五不時到濟藥堂找老大夫磕叨的。
康大娘一看到劉魁上門,想到自己的丈夫失蹤,生死不知,也是哭的傷心。
劉魁安慰着康大娘幾句,便看着嚴猛。
這會夏枯草也跟了進來,嚴猛因爲受了重傷,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不過目光看向夏枯草的時候眼裡有了笑意。
一邊的康蘭見此,頓時警惕地看着夏枯草,便道:“嚴猛哥哥才醒來,大夫說要修養,你們看了都出去,別打擾嚴猛哥哥修養了。”
劉魁點了點頭,夏枯草也沒有多留,只是出去的時候,劉魁和康大娘說話,康蘭盯着夏枯草道:“聽說你是女的?”
夏枯草扯了扯嘴角看向康蘭道:“有什麼不對嗎?”
“怪不得嬸嬸不喜歡你,原來你是個假小子,一個姑娘家的跟人家舞刀弄槍,不像個樣。”康蘭道。
夏枯草定定地看着康蘭,想到上輩子,康蘭看到她在嚴家偶爾習武的時候,康蘭一臉的崇拜,聽她說要好好學武保護嚴母的時候,康蘭卻是非常的支持她。
甚至康蘭還說,她一直都喜歡學武,只是她娘希望她是個貞靜嫺淑的女子,所以她纔沒有機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