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枯草心裡冷笑,管的太寬了吧,咋不上天呢。
不過這個時候夏枯草輕捂着自己的肚子,走到被襄國公夫人推出來的婢女面前,伸手捏起婢女的下巴,衝着襄國公夫人笑眯眯道:“不愧是國公夫人身邊養出來的婢女,真是絕色的尤物啊,這美麗的面容,紅嘟嘟的嘴脣,傲人的身段精挑萬選也不爲過,只是這樣的絕色我家相公萬萬不敢收,小婦斗膽問一句,我們夫妻二人如何得罪了國公夫人?”
衆人一頓,沒有想到夏枯草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平時縮在林晉後面的女人,大家並沒有把夏枯草放在眼裡,不過覺得夏枯草是個長的漂亮又幸運的女人罷了。
可現在這個他們瞧不上眼的女人,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襄國公夫人臉色一沉,眼裡濃濃的不悅,“你什麼意思?”
夏枯草道:“國公夫人如此賢惠大度,這樣的絕色也該服侍襄國公纔是啊,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國公夫人把這樣的尤物推給我家相公,我家相公受不起,小婦也惶恐。”
夏枯草說完,做出一副對史氏怕怕的樣子,好像史氏要陷他們不義之地,讓他們得罪了國公大人一樣。夏枯草早就看到了宋世子看着那個婢女的眼神了,不過因爲對寧氏的印象好,所以夏枯草沒說宋世子,直接就提了史氏。
你不是說婦人該賢惠大度嗎,既然如此,這樣的絕色不是更應該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史氏氣的臉都青了,但這個時候寧氏也不敢站出來說話,也怕史氏把身邊這個婢女賜給長子,寧氏同樣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甚至自己丈夫早對史氏身邊養的這個婢女有心思了。
寧氏沒接話,而襄國公則在打量着夏枯草,宋榮軒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母親,咱們家把林晉當成自己人,可這是您身邊侍候的人,也用慣了,母親還是另選一個吧。”
這可是他看上的,宋榮軒哪裡願意便宜了林晉,而且這個婢女是史氏身邊侍候的婆子養的孫女,是個好顏色的,只是之前太小了,現在是越長越好,不說宋榮軒了,就是宋家的老小都看上。
史氏這事是很突然的,而且也因爲年初二的時候女兒開陽侯夫人過來了,母女倆提到了夏枯草的事情,開陽侯夫人對夏枯草不滿,史氏自然也不喜的很。
所以今日看到了林晉和夏枯草上門,想到上次夏枯草的拒絕,史氏也是突然就把自己身邊這個好顏色的婢女推出來了。
當然,這個婢女也算不上多絕色,但長的嬌美動人,身材也不錯。
夏枯草想着人家年紀輕輕,心裡是自嘆不如的。
史氏看着長子急切的樣子,眉頭緊皺,這個婢女,史氏確實是想留給長子的,她最看不慣寧氏,一也是想給寧氏添睹,二則是不想長子和寧氏太親近。
可是看着長子這般,史氏又有些不喜,但也特地地瞥了一眼寧氏。
寧氏垂眸,裝作不知史氏的目光,她後院裡都不知道有幾個是史氏賜來的了。只是自己的丈夫愛美色,卻也知道分寸,不像史氏這個婆婆,越來越不知所謂。
襄國公道:“行了,林大人夫妻倆才新婚不久,感情好,你摻合什麼。”
襄國公這話可是打史氏的臉,史氏臉色一僵,然後別有深意地看着林晉道:“林大人如何看?”
“下官認爲內子說的對,肥水不流外人田,謝國公夫人的厚愛,下官受不起。”林晉這是拒絕了。
襄國公府一衆人頓時一靜,史氏的臉色都黑了,沒有想到林晉這麼不識擡舉,心裡極爲不悅。
林晉當着襄國公府一衆人的面握着夏枯草的手對着襄國公道:“下官此生只願與內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襄國公府一些人嗤笑,對林晉的話不以爲然,甚至覺得林晉這是傻透了。
也有覺得林晉到底年輕,而且夏枯草也年輕貌美,等以後人老珠黃,或者不用人老珠黃再過幾年或者十年,林晉就不會這麼想了。
但這是男人們的想法,女人們一聽到林晉的話,對夏枯草多少都有羨慕嫉妒的心了。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個,但世道難啊,而且男人花花腸子多,也不願意守着一個女人,都想齊人之福。
夏枯草目光晶亮地看着林晉,眼裡都泛着光芒,心裡濃濃的感動。
這個時候,宋世子開了口,“林晉不要,母親就別勉強了。”
“大嫂一向賢惠大度,怎麼不把人賜給大哥呢,大哥後院那些都人老珠黃了,大嫂也該爲大哥準備年輕貌美的侍妾纔是,我倒覺得這個正好。”
開口的則是襄國公嫡親二弟宋博遠的妻子江氏,和襄國公相比,宋博遠卻是沒有多在的出息,就是個靠祖蔭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只是宋博遠再沒出息,和江氏的感情倒不錯,但史氏這個長嫂卻管的寬,不僅給宋博遠送妾,甚至史氏那個紈絝子弟的哥哥拐帶了宋博遠,從此宋博遠沉迷於花天酒地之中,江氏如何不恨。
若不是江氏生了三個兒子,而且宋博遠的妾氏沒生兒子,江氏的地位就難說了。
以前江氏沒有找到機會,現在見史氏吃憋了,江氏哪裡會錯過。
而江氏這話一出,史氏的臉徹底黑透了。
襄國公並的後院妾室確實有些年紀了,而且最年輕的都有三四十歲了,襄國公也沒有再納年輕的妾室,不然史氏哪裡會把漂亮的婢女放在自己的院子裡。
宋博遠一直都是討好大哥的,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出息,都是靠着大哥他的日子才能逍遙安穩。
又想着自己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妾侍,每天在溫柔香裡快活,自己的大哥卻守着老妾,確實太可憐了。
當下宋博遠也出聲了,“大嫂,你給我和幾個侄兒送妾,怎麼能把我大哥給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