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自林晉官路享通,就有不少shàng mén攀親帶故的,九族之內,九族之外的都有。不止是林氏一族,甚至夏家這邊都有,以及林晉外祖母沈氏這邊的。
沈氏的生母是沈侍郎,這一支人丁凋零,至親的人沒有了,但族人還是在的。
所以現在沈氏的人也有和林晉接觸的,以前沈氏在的時候,沈氏一族人和襄國公府還有些來往,後來沈氏不在了,襄國公太夫人不喜沈氏,便斷了來往了。
現在林晉這邊有這一層關係,沈氏一族人也找上來。
人情世故來往,夏枯草和林晉力所能及,又不影響自家的,不介意幫忙,小恩小惠的,與人便利也是與自己便利。
但若是心思不純的,他們是絕不可能會答應的。
也因爲襄國公給的那批暗衛,這批暗衛非常的能幹,林晉辦事起來就非常的輕便許多。
再加上,他們有鏢局的人,而且這次戰爭結局,一些傷員退伍,也被林晉收入鏢局所用。
現在越是身份越高,林晉就越想把宗族這邊給管理好,約束一番,免得一些人到時候犯了什麼事,或者打着他的名號在外面做不利的事情。
到了傍晚,劉亦傑和林薇過來了,在林家用了飯。
夏枯草一聽到林薇也要跟着回荊縣,不由道:“你身子重,回荊縣山長水遠的,能受的住嗎?”
“慢慢走還是可以的,嫂嫂,我想回去看看了,而且有爺爺,還有祖父祖母他們在,我們走的也並不快。”林薇輕撫着肚子道。
夏枯草也不說什麼了,畢竟荊縣是林薇的封地,回去也好,而且因爲有老人,他們會把行程放慢一些。
再加上自己空間裡有神水,這麼一想,夏枯草也不由放了心。
只是另夏枯草沒有想到的是,開陽公也要跟着去荊縣,青娘母女也在,還有襄國公、盧元白和王家這邊也要跟着去荊縣。
所以夏枯草他們的隊伍人非常的多,不說一輛輛的馬車載着人,就是一輛輛的馬車也載不少物。
他們由鏢局的人護送着,暗處有暗衛,而聖上那邊知道林薇要回荊縣,也很大方的賜千名禁衛軍護送給林薇。
而他們這支隊伍,還有軍隊護送,可想而知,這支隊伍有多大了,一般人若是長眼的,都不會打他們的主意。
城門外,嚴猛和蘭易真,還有賢王妃過來給夏枯草他們送行。
賢王妃現在整個人都變了,善堂已經開始管起來了,而且由賢王妃管理着。
有事情一忙之後,賢王妃哪還管賢王怎麼樣,以前是深宅婦人,賢王妃天天盯着賢王和後院的妾侍,現在賢王妃不說後院妾侍了,就是對賢王也不管了。
而且賢王妃無子,看着聖上現在擡舉譽王,賢王妃也沒再盼着賢王能奪嫡成功。
心裡也知道,賢王一旦上位,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所以現在賢王妃雖然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但怎麼高興怎麼活,放下一切後,沒有那麼多的束縛,整個人活的反正恣意一些。
江沛柔還想找夏枯草這邊談談呢,沒想到遞了拜帖,夏枯草這邊沒有迴應,卻聽說夏枯草他們要回荊縣了,甚至開陽侯也跟着去。
江沛柔又往嚴家而去,慫勇着嚴母,“姑母,林家他們要回荊縣了,姑母也許久沒回去看了吧。”
可惜嚴母對荊縣卻是沒有多少留戀的,因着寡居,嚴母深居簡出,不必要的時候,嚴母是不怎麼出門的。
而且也因爲康蘭的事情,嚴母和康大娘還有康蘭這邊的關係也不比從前了。
康伯至此至終都沒有找到,也沒有看到屍首,也許早已經死在外了。
這些年來,嚴猛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可惜杳無音迅。
有時候嚴猛甚至想着,會不會跟夏鴻一樣失去記憶了,但這誰知道呢。
這邊江沛柔說服不了嚴母,她甚至想着,若是嚴母也跟着回荊縣,到時候肯定跟着林家一路,她和樑男爵也跟着去荊縣看看,一路相處,說不定能攀上林家和開陽公襄國公這邊的關係。
江沛柔打的算盤很好,但嚴母身體不好,原是裝病折騰兒子兒媳,現在是真病了。
看着大陣仗的隊伍遠去,賢王妃很是羨慕,可惜她除了京城,哪都不能去。
不過幸好,現在管理着慈善堂,賢王妃也能經常出來走過動了。
賢王妃看向蘭易真,邀請道:“嚴夫人有空過來府上坐坐。”
蘭易真微笑頷首,看着賢王妃上馬車離去。
嚴猛道:“走吧,我們回去。”
蘭易真點了點頭,和嚴猛分別騎上了馬,調轉了馬頭回去。
嚴猛道:“我暫時留在京中,聖上把禁衛軍交給我管理。”
蘭易真眨了眨眼,管禁衛軍啊,那可是聖上的親衛,當下蘭易真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可真是大好事。
私心裡,蘭易真不想嚴猛離京的,若是嚴猛離京了,她是沒法跟着去的,現在嚴猛留在京中,蘭易真自是開心了。
而這邊離開的夏枯草他們,一會騎馬,一會坐馬車。
山長路遠,這官道上的路雖然相較於山路平穩一些,可一直在馬車裡坐着,待久了也挺憋悶的。
相比譚四娘和林薇她們,夏枯草和青娘母女這會都騎着馬,在馬上看着沿路的風景,心情非常的愉快。
“相公,還是再放慢一些行程。要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到不了客棧,我們就紮營風餐露宿吧。”
夏枯草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林薇道,他們已經放慢了行程了,但林薇懷孕,到底不同。
林晉頷首,“有備了營帳。”他們是沒有關係,而且打仗在外,也習慣了風餐露宿了。
不過考慮到老幼婦女,林晉讓人準備了營帳,所以到了晚上,他們就紮營。
夏枯草就領着丫環婆子們做飯,人太多了,都得分好幾個竈。
上上下下,包括僕人和鏢局的人還有軍隊的人全都跟着大家一起吃喝,他們並不趕路,走的悠哉,更像是出來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