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見面了,至少你別主動去找他。”擅雲給擅香支招道。
“可,萬一他不來找我怎麼辦,我倒是看到了,好些年輕姑娘到他那裡買布都偷偷瞄他呢。”擅香話裡帶着些醋意。
擅雲笑了,“你啊,我看你是完全栽了。”
“可不是,我也發愁啊。”擅香伸手揉了一把臉,這不上不下的心情,真是讓人煎熬啊。
擅香正發愁着,突然聽到了有小丫環過來道:“擅香姑姑,韋掌櫃上門咯,在夫人那呢,夫人請你過去。”
擅香眼睛一亮,擅雲打趣道:“快去吧,別讓韋掌櫃久等了,不然韋掌櫃以爲咱們擅香不希罕就回去了。”
擅香嗔了擅雲一眼,這才朝外激動的小跑而去。
夏枯草看着跪在她面前,誠懇地表示娶擅香的韋安,這段日子暗裡觀察這下,韋安表現很不錯的。
至少在夏枯草的眼裡,韋安是個能擔當的男人,把擅香嫁過去,她也放心。
而且韋安的聘禮,就是他所有的身家。
當然韋安所有的身家也沒有多少,就一個布店,但一個男人就是再有錢,不願意給你也沒用。
但一個男人有的不多,但願意拿自己僅所有的求娶你。
別說夏枯草了,就是過來的擅香心裡都感動的不行。
擅香明顯就已經在韋安的身上丟了心了,女大不中留,夏枯草也沒有自然是同意的,而且韋安確實給她的印象也很好。
不過宋管家覺得擅香不嫁府裡,反而嫁出府外,有些可惜了。
不管如何,大家都是祝福擅香的。
婚期也很快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初八。
晚上,夏枯草進了空間裡,就和林晉提了韋安求娶擅香之事。
林晉說了一句,“我雖然沒有見過韋安,但讓一個男人如此捨得,一是心中有愛,二則所圖甚大。”
“韋安和擅香也是青梅竹馬,而且他們心裡記掛彼此多年了,我信韋安是真心喜歡擅香的。”夏枯草道。
林晉不予置評,這個他確實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沒有見過韋安,再說暗衛也沒查出韋安有任何的不對,而且韋安和擅香兩情相悅確實天賜良緣了。
擅香出嫁,夏枯草備的嫁妝和擅雲是一樣的,對兩個大丫環也是不偏不倚的。
而出嫁這一日,擅香突然哭了起來,妝都哭花了,心裡非常的不捨,也有心慌慌的感覺,總覺得這一次離開,就再也回不來了。
擅雲道:“你慌什麼?”
“擅雲,我真的好慌,我又有些不想嫁了怎麼辦?”
“你不想嫁?”擅雲挑眉,一臉不信,“你捨得讓韋安傷心,讓他受打擊?”
擅雲瞬間沉默,自然是不捨得的。
擅雲見此便道:“我瞭解你的心情,我當時嫁給桂生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你嫁給桂生,還在府裡。可是我一旦嫁出府了,我就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擅香話一落,擅雲就笑了,“傻,你還想回來啊,都嫁出去了,偶爾回來看看還成,但你還想回來夫人身邊,除非你和韋安過不下去。我雖然捨不得你,但也希望你和韋安好好過日子,生兒育女,開心幸福一輩子,所以你別想回來的事了,我也不希望那樣回來。”
擅香忍不住抱住擅雲,“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只要夫人不嫌棄,我肯定常上門打擾。”
擅雲道:“只要你心向着夫人,沒做對不起夫人的事,夫人哪會嫌棄你,我們跟了夫人這麼多年,夫人什麼樣,我們看不完,也看的七七八八的,夫人最是良善不過的主子了。”
“我絕不會背叛主子的。”擅香說道。
韋安的迎親隊到了欣榮侯府,兩人到了夏枯草的面前拜別,夏枯草告誡了幾句,便送着他們離開。
夏枯草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後,擅香就開始哭,一路哭出府,哭到夫家。
感受着擅香對府裡的不捨,夏枯草這當主子的心裡要說不高興是假的。
在擅雲懷孕,擅香出嫁後,夏枯草直接把擅書擅畫給提上來了。
只是擅書擅畫也都到了適婚年紀,所以二等丫環,三等丫環,甚至府裡的丫環們都要培養。
夏枯草要的不止是身邊的丫環成爲心腹,而是整個府的,必須得防的住別人的眼線進來鑽空子。
擅香出嫁後,夏枯草就開始着手白玉珍珠膏鋪子的問題了。
而這個時候,京城的農家仙味館也開業了。
自夏貴考了功名之後,農家仙味館的掌櫃就變成了柳氏了,開業的第一天,農家仙味館就爆滿了。
京城不少人早已經對農家仙味館耳熟能聞了,再加上這可是夏氏三姐妹的孃家開的。
而這個時候夏枯草和小雨涼茶都來了,也邀請了不少熟識的人到農家仙味館一聚。
後廚這裡,柳氏可忙了,夏枯草他們不要她掌廚,可她非要自己上手。
而柳氏的手藝確實不錯,和夏貴帶着一郡廚子廚娘在後廚熱火朝天的,如今的夏貴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了。
所以在讀書人的眼裡,夏貴是個很矛盾的,別具一格的讀書人。
雖然出身耕讀人家,但夏貴從小就是個種地的,上了三十歲纔開始讀書考功名,而且還走狗屎運的中了秀才。
可這個秀才之前開飯館就算了,竟然還沒出息的練了一把手藝成了廚子。
自從進京後,夏貴憑着夏枯草父親,林晉岳父的身份也結交了不少人,可這會這些人被邀請到了農家仙味館後,卻聽說夏貴在後廚幫擁,都目瞪口呆。
“荒唐,君子遠庖廚。”
有人就說了這麼一句,其它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裡也是覺得應該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