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夫人,二公子那裡出事了。”夏枯草和林晉正準備歇下,累了一天了,他們都很疲倦了,卻聽到了下人的稟報,渾身的疲倦一掃而空。
“出了什麼事了?”夏枯草忙問道。
“香菱……。”
夏枯草聽完,臉一黑,林晉也皺起了眉頭。
“相公,你歇着,我過去看看。”
夏枯草說着,就已經步出房門了,香菱是夏枯草給康康安排的丫環,服侍康康幾年了,也是康康的大丫環。
沒想到趁着康康大醉的時候,香菱竟然敢爬牀,幸得康康還有幾分的清醒,不然真出事了。
可夏枯草還是很生氣,這種算計主子的丫環,留不得,絕不能助長這樣的歪風邪氣。
府裡的丫環這麼多,夏枯草的管理也很嚴格,她還以爲在她的治下不會有丫環生出這樣的心思,卻沒有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夏枯草到的時候,康康滿臉通紅,神暴怒。
“二公子,饒了奴婢,奴婢只是太喜歡二公子了。”
“拖下去發賣了。”夏枯草沒有二話,“念你侍候二公子一場,我也不打你板子,府裡容不得你這樣算計主子的丫環,拖下去。”
“孃親,你怎麼來了?”康康忙收斂了臉上的怒容。
“你啊,在宴席上還喝不夠嗎,回屋了還喝這麼多酒,怎麼不喝死你去。”夏枯草看着屋子裡的酒罈大爲的皺眉。
“兒子是在借酒消愁。”康康嘿嘿一笑。
“沒出息,別說你是我兒子。”夏枯草一臉的嫌棄。
“孃親,嚴馨和蘭姨明日要啓程回渝江了。”康康嘆了口氣道。
“那你在做什麼,喝酒?”夏枯草手指點着康康的腦袋,“就你這樣還想娶到意中人,做夢。”
“孃親小看我了,我明日一早就去嚴家。”康康忙道。
“喝這麼多酒,一覺睡到大天亮,你明天醒的時候,人早就走了,你上哪追回來。”夏枯草把康康訓了一頓,這蠢兒子,她都沒眼看了。
“快睡,你院子裡的人自己管好,若是連個下人都管不好,你這個做主子的有什麼用。”夏枯草再沒理康康,今日還是香菱太急了些,若是再等康康喝的爛醉,沒準就真成事了。
想到這裡,夏枯草出了身冷汗。
林家家規,四十無子方納妾。
香菱是個聰明的,不然夏枯草也不會看上她,把她調到康康這裡。
若是這個丫環,爬牀之後,卻瞞着,等到肚子大了才發現,那更麻煩。
夏枯草再狠心,也做不到扼殺別人肚子裡的孩子,更何況還是孫子女。
所以這會夏枯草都慶幸不已,幸好香菱沒得逞,不然她都想把康康給揍一頓了。
等回到了房裡,林晉還沒睡,聽了夏枯草的話,便道:“這小子在軍營裡歷練了幾年,還沒有成長。”
夏枯草看着林晉離開,還以爲林晉去如廁,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起來,安安和江靈姍來敬茶卻看不到康康。
“康康呢?還沒起?”還是跑去嚴家了?
“昨晚連夜把他送去軍營了。”林晉道。
夏枯草啞然,連安安都意外了。
昨晚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不過香菱沒有成功,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康康被林晉給送走了。
夏枯草還打算敬茶之後,便去嚴家提康康和嚴馨的親事呢,可看林晉這樣卻另有打算 。
敬茶完後,夏枯草私下朝着林晉問道:“相公,你不同意康康娶嚴馨嗎?”
“不反對。”林晉道,“這小子若是想娶妻,就自己去努力。他和嚴馨有沒有緣份,看他自己,我們別摻合了。”
夏枯草還是去給蘭易真送行,倒也沒有瞞着蘭易真和嚴馨,直說林晉昨夜把康康送去軍營了。
也跟蘭易真明說,她是希望兩家能結爲親家的,不過看兩個孩子的緣份。
蘭易真和嚴馨這一次離開京城,心裡並不好受,母女倆一路上都沉默着發呆着。
不過嚴馨私下打聽康康,卻得知康康不在之前的軍營了,嚴馨瞬間失落了。
母女倆回到了渝江,上門求娶嚴馨的不少,只是有京城才俊對比,渝江這邊的青年才俊就不夠看了。
“娘,我想過了,我要嫁給康康。”回到渝江再一次經歷相看之後,嚴馨內心裡對這些是滿滿的排斥,她以爲她可以認命,聽從家裡的安排去相看,或者嫁給別人的。
但嚴馨卻發現,都不是康康,她只想要嫁給康康,若不是康康,她寧願終身不嫁。
只要康康沒有娶妻,她都有機會。
之前還迷茫,可這一次,嚴馨完全醒悟了,只希望她不要太遲。
當天,嚴馨留書一封就離開了。
蘭易真大驚,忙拿着信去找嚴猛,希望嚴猛把女兒找回來。
知道嚴猛有派人跟着嚴馨,蘭易真才鬆了口氣。
“現在知道後悔了?”嚴猛突然道。
蘭易真一頓,擡眼看向嚴猛,心思涌動,說不出話來。
她心裡的想法,沒對任何人說。
蘭易真是喜歡康康的,也想過把女兒嫁給康康,可是嚴猛這麼上心的時候,蘭易真就有些不舒服了。
多年夫妻,蘭易真不是不知道嚴猛曾經喜歡夏枯草,現在倒不知道還喜不喜歡,但心裡肯定還記着的。
看到嚴猛對這門親事這麼上心,蘭易真突然就不想成全嚴猛了,所以那個時候才一股腦的,想把女兒嫁給侄子。
在蘭易真看來,自家的侄子,個個優秀出衆,也不比安安康康差。
可人算不如天算,蘭易真嘆了口氣,這一次確實是她的一點私念害了女兒了。
“夫君,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忘了阿夏嗎?”
終於,這麼多年了,蘭易真把心底的話給問了出來。
從前她是不敢問的,太在意了,也害怕失去。
可現在夫妻兩面對對,心平氣和地坐着,再經歷着女兒議親之事,還有孃家嫂嫂的糟心事,蘭易真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嚴猛皺眉,“你想多了,我既然娶了你,就從沒有對不起你。”
嚴猛沒有正面回答,是或不是,有或沒有,蘭易真聽了有些失望,卻也知道做爲一個丈夫,嚴猛已經做的很好了。是她奢求了。...“”,。